「族長,難道是山外的那些傢伙來了?」特木爾是黑熊部落的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他身邊的戰熊竟然是高級蠻獸熊王。無論是戰寵能力,還是個人能力,都已經是黑熊部落頂尖的存在。
黑熊部落的族長額爾德木圖搖搖頭:「皇族白天剛來,表明要給我們一段考慮的時間,想必不會這麼急着派人過來。偷襲了我們黑熊部落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可是,除了他們還有誰會晚上跑到我們部落來刺探?難道還能是大齊人?大齊人到我們這裏要翻越無數大山,這山裏的蠻獸成群,他們如何過得來?還有剛才那一群烈火蠻狼擋住我們的追蹤。大齊人怎麼可能與蠻獸和睦相處?」特木爾很是不解地問道。
「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們黑熊部落能夠與蠻熊結為夥伴,可是花費了我們黑熊部落無數代先人的努力甚至犧牲生命。方能與蠻熊結成夥伴。即便是這樣,也不是每個黑熊部落的人都有一隻蠻熊同伴。大齊人根本不會馴獸,怎麼可能與烈火蠻狼為伍?」額爾德木圖也是不得其解。
「就算是皇族也不能夠與烈火蠻狼為伍。我們黑熊部落的先人曾經留下一句話,這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夠與任何蠻獸為伍,他便是天神之子。將來就算是神聖的靈獸,也會認其為主。」黑熊部落老人巴音感嘆道。
「巴音,你覺來人會是什麼人?」額爾德木圖問道。
巴音的眼睛似閉似張開,有氣無力地說道:「無論來者何人,只要不是黑熊部落的敵人,就不要與之為敵。這樣的敵人不是我們黑熊部落能夠得罪的。」
「那皇族那邊,我們該怎麼回話?」額爾德木圖問道。
「我們黑熊部落,與黑熊為伴,以黑熊山為家園,山外的爭鬥,我們為何要參加。我們的祖輩之所以進入這山林里,為的不就是安靜美好的生活麼?上天賜予我們蠻熊,讓我們不會飢餓,為何還要祈求太多?金烏的野心可以吞掉日月,將來不會有好結果。大齊人雖然脆弱,卻能夠與金烏的對峙千年。每當大齊危難的時候,總會有聖人出,難道這只是巧合?」巴音說道。
巴音的話讓黑熊部落的人沉默了起來。金烏許諾的條件很讓黑熊部落的人動心。黑熊部落紮根在這山林里,但是千百年來,黑熊部落的人丁總是不增不減。黑熊部落的族長額爾德木圖對擴大黑熊部落非常上心,於是對皇族提出的條件非常動心。如果黑熊部落能夠在山外獲取一個居住地,或許黑熊部落便可以有山林部落變成一個大部落。黑熊部落很多人與額爾德木圖的想法相同。
但是巴音是黑熊部落最睿智的老人,他的話由不得黑熊部落的人不深深地思考。多少個像黑熊部落一樣的小部落,追隨着皇族的腳步,但是最後存活下來的能有幾個?黑熊部落都是天生的獵人,有非常強大的夥伴,但是黑熊族總共才多少人,一旦參加戰爭,這一點黑熊部落族人能夠維持多久?
「巴音,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額爾德木圖想了想問道。
「祖輩把我們帶到這裏,部落才能夠延續到今天。為何你們要眷戀成為別人的獵犬呢?」巴音反問道。
「可是,如果我們不去參加皇族的隊伍,他們過來對付我們怎麼辦?皇族已經找到了我們,如果我們不服從,他們會打過來。」青年格根擔心地說道。
「在黑熊山,我們才是這個地盤的主人。只要我們封鎖了進山的道路,皇族也拿我們沒有辦法是。皇族的軍隊要打到這裏,中間要經過幾座大山,那裏面有着非常兇惡的蠻獸。沒有我們黑熊部落的人帶路,他們沒辦法走到這裏。」巴音非常自信地說道。
杜玄與楊萬財的小隊並不知道他們的這次探測地形的活動,讓黑熊部落有些慌亂。他們正在回黑熊堡的路上。
回去的到時候,杜玄與楊萬財的小隊也沒有選擇原路返回。杜玄不想錯過這次好機會,將黑熊堡周邊山脈好好打探一次,將地圖比較完整地畫出來,以便將來行事。
在一個山谷里,楊萬財的小隊在烈火蠻狼的帶領下,發現了一群龍鱗馬。龍鱗馬是中級蠻獸,身上覆蓋着一層閃閃發光的鱗片,身材矯健,速度極快。龍鱗馬可不容易捕捉。一是龍鱗馬戰鬥力不低,而且都是成群結隊,所以,一般人生很難馴服龍鱗馬。杜長庚手裏也僅僅有一匹龍鱗馬,那就是杜長庚自己的坐騎。平時一般不捨得騎。
「三公子,我們把這群龍鱗馬給捉回去吧?」楊萬財看着那一群數千匹龍鱗馬,就眼睛都轉不動了。
「這麼一大群龍鱗馬,你也敢打主意?你真是一位我們有一群烈火蠻狼就天下無敵了?」杜玄沒好氣地說道。
龍鱗馬誰不眼紅啊,蠻族人都還奢侈到能夠用龍鱗馬裝備騎兵。說明這龍鱗馬的可貴之處。杜家的那匹唯一的龍鱗馬都還是落單了才被捕捉到的。這麼一大群龍鱗馬,其中的馬王絕對是高級蠻獸的存在。這麼一大群龍鱗馬還不知道有多少匹馬王呢。
「三公子,要是我們把他們驅散了呢?」楊萬財問道。
「你要是想上去將他們驅散,只怕一上去,你們一個小隊都不夠這些龍鱗馬虐。」杜玄說道。
楊萬財笑道:「我自然不會那麼傻乎乎地跑去送死。我可以把這片草地給燒了,那樣這些龍鱗馬今後就要為生計東奔西跑了,只怕龍鱗馬馬群也不得不拆散開來。否則,它們會餓死。這一路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大片草場。」
「算了。這樣做太殘忍了。還是想別的辦法吧。如果能夠想出好辦法,這裏說不定將來會成為我們的養馬場。這些龍鱗馬以後都是我們的了,你就這麼敗家的全部燒掉?」杜玄在楊萬財腦袋上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