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知道哥哥武大這些年來都經歷過什麼,但對於哥哥穿身日本和服而絲毫不以為恥的形象很生氣,「哥哥,你為何還不脫了這身衣服,難道這世上就沒你合身的衣服了麼?」
武大無奈說着,「兄弟,你不喜歡,好吧,我和兄弟打完這一仗便不再穿這衣服了。」
許仙過來插句話,「咱們還是去找諸葛軍師吧,武大郎兄弟能賺開城門,就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犧牲了。」
武松,武大郎,許仙,鄆哥進了指揮部,指揮部形成了一個指揮中心,由諸葛亮,晁蓋任總指揮,魯智深林沖帶領二龍山首領為第一武工隊約二千人,秦瓊關勝帶梁山各首領為第二武工隊約五千人,徐茂功李靖帶桃花山各首領約五百人為第三武工隊,已在臥龍岡形成割據力量,布好戰場,日軍及汪偽軍不敢出兵。
諸葛亮曾聽說過傳聞日本兵中多有妖邪及鬼畜為禍人間,如今再聽武大自敘,搖頭不已,「你一介平民百姓,也能在日軍處裝神弄鬼,也是不易,只是如今科技昌明,日本人迷信愚昧,也有開化之時,我勸你還是莫要再去做這些鬼名堂了。」
武大不是騙子,也從沒做過跳大神,仙人跳這些勾當,他不想去申辯,「明天早上,我去勸日本娃娃開城門,你們殺人,我不管,我只要我兄弟平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鄆哥跟慣了武大,也在後交待士兵說,「你們準備着,別到時又出漏子,日本人沒那麼聽話的,除非日本天皇來,武大也扮不了日本天皇,開了城門,你們就去救人。」
武大牽武松走出了指揮部,「兄弟明天跟着我去吧,不可出了我這六合珠範圍。」
武松對哥哥說,「哥哥,我現在須聽上級調度安排,你還是不要去吧,咱們的江山若只是靠着這些虛幻的法術來支撐的,只怕就算奪回來後不久又會要失去的。」
武大說,「我只會賣炊餅,而且,現在炊餅也賣不成了。」
「國已經不象個國,家也已經沒有了家,已經這樣了,我只有兄弟你在了。」
指揮部己經擬訂了作戰方案,攻打青州宜速戰速決,趁日軍未回兵時,至多三天內攻破青州城。
許仙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象個無神論者,在指揮所里建議諸葛亮按照武大的計劃出兵。
在座的除了許仙,都是有信仰的人,善惡有報,正義必勝,這裏的每個人都相信自己是上天安排下來歷練的天神,改變世界,扭正乾坤。
戰場之上從來不缺乏神靈,子彈穿透胸膛那一刻,靈魂會去哪裏,每個人都相信會有來生,這輩子亂紛紛,但願後一輩人不要再受欺凌。
諸葛亮是謹慎的人,他既接受了許仙的建議,同時又安排了自己的計劃。
一夜酒會,眾好漢精神抖擻,只待天明。
軍號吹響,黎明破曉,曙光初現,臥龍岡上已經擺好陣勢,晁蓋點兵,林沖魯智深武松關勝秦瓊程咬金楊志伍雲召尉遲恭一眾英雄俱是鐵塔凌雲,壯志在胸。
武大與許仙自軍帳中走出,見軍隊整裝待發,氣貫長虹,武大不喜歡見赴死之場景,仰頭小聲對許仙說,「我去叫開城門,武松兄弟不想我去,這六合珠可保你與我兄弟平安,你須與我兄弟武松在一起,不可離開他半步。」
武大將六合珠交於許仙,許仙不敢接,「我可用不了這東西,再說你要去日軍處,不可少了防身寶物。」
武大搖頭,將六合珠硬塞入許仙口袋,叮囑許仙,「軍隊一出發,你定要寸步不離我兄弟,只要有緊急情況,你摸着六合珠,六合珠即會保護你們。」
「我答應過你娘子要保護你周全,我兄弟也不能再出什麼事來。我有鄆哥陪我,鄆哥那也有寶貝,再說我只是去讓他們開城門,我不去殺人,自然就不會有事的。」
鄆哥在村口牽了一輛馬車,諸葛亮已經安排了公孫勝,伍雲召,伍天錫,項充,李袞五人藏於馬車內,由郁保四駕車,鄆哥在旁,見了這一車煞星,悄悄對武大說,「等咱們進了城,立即找個清靜之處,等他們打完了,咱們再出來。」
鄆哥不知道武大沒了六合珠護身,他一向在日軍處囂張慣了,絲毫不懼,坐了馬車到了城門近處,日軍樹立了碉樓,遠遠見了武大馬車,即喝斥停步。
日軍的訓斥聲被鄆哥的高聲反駁着,大軍壓境,值哨的日軍本來就緊張,現在見一個中國翻譯囂張跋扈,更是慌亂,急急趕去通知小隊長。
鄆哥下了馬車,才見到戰場上那黑洞洞的槍口,氣勢駭魂。
日軍防線森嚴,入眼處都是槍炮,拒馬線,鐵絲網,壕溝,塹道,暗堡,高塔,鋼筋混凝土的加固將這座古老的中國城牆變得異常冷酷,生硬。
鄆哥這才覺得有一絲害怕了,對着日軍防線用日語大叫,「這是日本陸軍大聖國師酒呑童仙的馬車,我們是從南京陸軍總部來助你們作戰,這有日本天皇的大菊花勳章,桐花勳章,還有旭日勳章,岡村大將,松井大將頒發的的一等戰功勳章。」
鄆哥自袋裏掏出一大把日本勳章,如果不是在戰場前線,誰都會把他看成販賣勳章的小販。
日軍小隊長被嚇住了,所有士兵均立正敬禮,鄆哥更得意了,日軍小隊長立即與哨崗通話,哨崗與城樓匯報,城牆又報與指揮部。
日軍總司令六十五本山戎裝佩劍,殺氣騰騰,正用望遠鏡遠望這架奇怪的馬車。
在他身後倚牆處有一團暗淡的黑霧。
「河神,那是我們的天神麼?」
一個陰森詭異的聲音傳來,很明顯是來自那黑霧的回應,「司令,你見過酒呑童子麼?」
「河神,你也不認得他麼?」
「嘿嘿嘿,你才將我從廣島請來,助你作戰,我哪認得這個大妖怪。」
那道影子從地上隨着光而起,似一紙片人,只是一件黑長袍罩着,沒有清晰的五官,只一張大嘴巴拉開,噴出一線淡淡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