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雪蘭苦惱的時候,房門卻被敲響了,雪蘭只以為是機械人管家前來叫她下去吃早飯,忍不住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學着寧雪蘭以前的樣子道。
「不要再來煩我了,我不想吃」寧雪蘭是一個十分嬌氣且有些小任性的女孩子,一直以來很受家人寵愛難免有些驕縱任性。因此,說話的語氣也算不上多好,承襲了她記憶雪蘭自然也能學個十成十。
按照曾經的慣例,機械人在聽到這一番怒吼之後就會離開。再過個十分鐘再來叫執着的很,畢竟機械人。是完全按照主人所設定的方式來生活的。對於主人的健康十分的在意。
可沒有想到在吼完之後門外卻又傳來了敲門聲,雪蘭忍不住挑了挑眉,看起來這不像是機械人管家呀!
「姐姐是我,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怯懦的聲音透過門板清晰地傳入耳朵,雪蘭越聽眉頭越挑越高。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就是她的那位私生子妹妹寧雪菲吧!
皺起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雪蘭才終於恍然大悟,在寧雪蘭的記憶當中寧雪菲的確是來找過她求救,是什麼事情也記不清楚了,因為那時候的寧雪蘭從沒有把寧雪菲放在眼中,更不會關心她。在她的眼裏,寧雪菲也只不過是一個妹妹代名詞而已。
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一個孕育值高長相精緻漂亮,受盡寵愛,又是嫡出。另一個則是私生女出身,長相雖艷麗但是性格懦弱,孕育值低。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註定沒有交集,若不是同樣姓寧,恐怕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前世的寧雪蘭聽到這句話之後就吼了回去,並不想跟這個低下的私生女妹妹有任何的交集,對方又不是個厚臉皮的,這麼一聽也就離開了。
她們都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小矛盾使得寧雪菲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也使得寧雪蘭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轉換,造成了之後的悲劇。
雪蘭並不是一個聖母,同樣了解法則尿性的她也很清楚,就算自己幫了寧雪菲,對方也註定是要被穿越者佔據身體的,那麼幫與不幫也就沒有什麼太大分別了。
不過想到那個怯懦的乖巧聽話的私生女妹妹,對比之後那個張牙舞爪渾身是刺說話夾槍帶棒的穿越者妹妹,兩相對比之下優勝略汰一目了然。
雪蘭也忍不住對寧雪菲生出了一點同情,這是個可憐的人吶!出生就不光彩,一直以來也沒有受過任何人的疼愛,只是像野草一樣的活着。這也就罷了,就連自己的身體也是為穿越者所提供,註定了要將自己的身體,屬於自己的一切拱手相讓。
「有話就說,沒事別浪費我的時間,進來吧。」雪蘭的語氣十分的暴躁,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平靜,看上去十分的矛盾卻又帶着一種詭異的和諧。
站在門外的寧雪菲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終的結果,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訥訥不語,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是不會求助自己這個嫡親姐姐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她自己分得清楚,對方是被長輩們捧在手裏的嬌花,風吹不得雨淋不得,而自己則是被摒棄在路邊上的野草,要不是她磁性的身份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恐怕早就被家族逐出去了。
不過單是這樣她就滿足了,她這一生所求不多,只求自己能安分分的活着,能夠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家庭,這樣也就足夠了。
家族對她並不算重視,但是待遇也差不到哪裏去,每個月有固定的零花錢,一千星際幣在普通百姓家裏已經足夠他們生活一個月了。可是現如今的她很缺錢,很缺很缺錢,真的是沒辦法了才想到了自己這個嫡親的姐姐,希望對方能夠可憐她借她一些錢。
聽到雪蘭的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顧及到形象都忍不住伸手去掏掏耳朵,確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了。她之所以來求寧雪蘭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而已,實際上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不過她希望的不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嗎?
「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墨跡,待會兒我還要去整理頭髮。」雪蘭看着面前長相艷麗卻神情怯懦的女孩兒忍不住挑眉,然後低下頭語氣惡劣。
「姐姐,你能不能借我一些星際幣,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還你的,絕對不會拖欠你的錢。」寧雪菲當然清楚雪蘭的臭脾氣,趕忙開口,根本不帶一絲停頓的,眼神期待的看着雪蘭。
「你要錢幹什麼?爸爸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雪蘭並沒有回答對方,雙手環胸看着寧雪菲的那張臉,倒是想看看對方會怎麼說。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着姐姐了,是我的母親,她生病了需要看病。」咬了咬牙,寧雪菲紙能夠如實相告,實際上她也說不出謊話來,只希望對方能夠大發慈悲的幫她一把。
寧雪菲所說的母親當然是她那個在外做情人的母親,不是雪蘭的母親,雪蘭的母親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的媽媽生病了?」雪蘭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和以前囂張跋扈的模樣有些不同,寧雪菲忍不住用驚奇的眼神看着雪蘭,然後雪蘭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這些星際幣你拿去吧,反正我也不缺這點錢,我更不怕你敢虧欠我的錢,你要是敢拖欠我的錢我就去告訴爸爸。」
說完這些話,雪蘭迅速的將賬上的星際幣劃了一筆過去,按照她的估算,給寧雪菲的母親治病是綽綽有餘了。
寧雪菲沒有想到雪蘭這次竟然如此的爽快,並沒有冷嘲熱諷,反而顯得有些低迷。直到聽到自己手上的光腦報出入賬信息的時候,她才終於醒過神來。
「謝謝姐姐,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寧雪菲緊緊地握住了手上的光腦,仿佛握住了全世界一般,神色鄭重眼神感激,然後扭過身去跑了出去。
「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可憐人。」雪蘭喃喃自語,片刻之後又恢復了之前嬌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