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御風抱在懷裏,那股溫暖讓司徒品音停止了顫抖,下一秒,兩行熱淚從司徒品音的眼裏滑了下來。
「御風,琴兒走了,現在就連飲雪也離開了,為什麼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我而去,爹娘如此,師父琴兒如此,最後連飲雪也離開我,難道我真的命犯孤星。」
「胡說!」楚御風心疼的微斥道。
嘆了口氣,楚御風將臉靠在司徒品音的頭上,輕輕地磨蹭着。
「玉兒,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而且三夫人只是暫時離開,等我們從飛魚山莊回來,你就可以再見到她了。」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再見到飲雪?」司徒品音不安地問道。
「嗯,三夫人剛不是保證了嗎?」楚御風柔聲說道。
「師父也曾保證過會陪着我,可是她還是拋下了我。」司徒品音悲傷地說道。
楚御風鬆開了司徒品音,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玉兒,看着我的眼睛!」
司徒品音抬起頭望起頭,淚眼汪汪地看着楚御風的雙眼。
楚御風輕柔地拭去司徒品音眼角的淚滴,深情地說道:「玉兒,相信我好嗎,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看着眼前深愛的男子,司徒品音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上路吧,再不趕路今晚可要在野外過夜了。」
說完,楚御風牽起司徒品音的手上了馬車。
「楚雲,上路!」
「駕!」楚雲韁繩一扯,馬兒一聲嘶叫,揚蹄跑了起來,馬車飛快地朝前奔馳而去……
「小姐!」一聲呼喚讓司徒品音從七天前的回憶里回過神來。
司徒品音抬頭一看,楚月正一臉擔心地看着她。
御風說,楚月是楚雲的妹妹,從小習武,他讓楚月留在她身邊,一來可以照顧她,二來可以貼身保護她。
不知道為何,第一眼見到楚月,在楚月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蘇伴琴的影子,這讓司徒品音倍感親切,也讓她對蘇伴琴的思念更深了。
「小姐!」見司徒品音又陷入思緒中,楚月再次開口喚道。
這才反應過來的司徒品音柔聲問道:「月兒,什麼事?」
楚月淡淡地說道:「小姐,太陽已經落山了,快回屋吧,你的身子才剛好,別受寒了!」
雖然語言平淡,但司徒品音聽的出話里透着一絲關切,便微笑着對楚月說道:「月兒,你很像我的一個姐妹,她以前也像你這樣勸我。」
一絲痛楚飛快的閃過楚月的眼裏,快的仿佛不曾有過。
「小姐說的可是琴兒姑娘?」
司徒品音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二公子跟月兒提過琴兒姑娘。」
「哦。」司徒品音應道,話里透着一絲淡淡的憂傷。
楚月望着司徒品音憂傷的樣子,單膝跪了下來。
楚月的突然下跪讓司徒品音驚慌失措,連忙伸手去扶楚月,「月兒,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楚月跪着說道:「只要小姐不嫌棄,月兒願意誓死保護小姐。」
扶起了楚月,司徒品音握着她的手,柔聲說道:「月兒你言重了,月兒願意的話,就留在我身邊,一起做個伴吧。」
「玉兒。」一聲呼喚從庭院外傳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司徒品音循聲望去,只見楚御風手裏拿着一件披風從外頭走了進來。
楚御風走向司徒品音,將披風披在司徒品音身上。
「你啊!天氣寒冷,離開房間都不知道披上披風。」楚御風微斥道,話語裏卻充滿了寵愛。
司徒品音笑了笑,眨了眨眼故作可憐樣地對楚御風說道:「二公子教訓的是,玉兒知錯了,請二公子息怒。」
司徒品音的樣子讓楚御風忍不住大笑起來,「玉兒你越來越調皮,真拿你沒辦法!」
見楚御風笑的那麼開心,司徒品音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一旁的楚月感覺到了二人的濃情蜜意,便悄然地離開了。
「御風,你找我有事?」
楚御風拉着司徒品音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玉兒,我剛跟大哥辭行了,我們明天就起程前往東南。」
不知為何,當聽到東南二字,司徒品音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看着司徒品音突然沉默不語,楚御風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玉兒,你要回滄海樓一趟嗎?」
聞言,司徒品音眼裏划過一絲驚慌,搖了搖頭地對楚御風說道:「不必了,我們直接前往飛魚山莊。」
三人出行,一人回來,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龍滄海。
楚御風明白司徒品音的顧慮,便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直接去飛魚山莊。」
楚御風的貼心讓司徒品音心裏泛起一陣暖意,「謝謝你,御風。」
楚御風笑了笑說道,「我們之間何需說謝謝,只要能讓你開心,我做什麼事都願意。」
一抹嫣紅染上了司徒品音的雙頰,宛如天邊的晚霞,讓楚御風一陣心醉……
翌日一早,楚御風司徒品音向楚震風別之後,便踏上了前往東南的路途……
三日的快馬加鞭,一行人便到達了位於東南飛魚山莊所在的洲洋鎮。
洲洋鎮,東南沿海的一個小鎮,因地處大海邊,海上物產豐富,所以鎮上的百姓大多都是靠海為生,漁民們出海打漁,所得除了小部分用於鎮上自給,大部分都由飛魚山莊收購,銷往東南各地。
此時已近黃昏,楚御風便決定先找間客棧落腳,第二日再前往飛魚山莊拜訪。
這裏海產豐富,所以往來買賣的商人不少,連帶着客棧也就四處林立。
最終馬車在街上的一家「隆裕客棧」停下來。
楚御風司徒品音二人下了馬車,正當二人準備進客棧之時,從客棧里飛出一個人影,朝着司徒品音方向而來,眼看就要砸到司徒品音,楚御風伸手攬着司徒品音往右一移,下一秒,那個人影狠狠摔倒在司徒品音之前站着的地上。
緊接着,從客棧里衝出一位少女,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