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陳柳兒念着陳老太太的養育之恩,如今又不復從前風光,只能被她們這一家子給訛詐。
夜染十分看不慣這幾個,但因為跟她沒關係,也沒有搭理她們。
她不搭理,人家瞧見她用面紗遮着臉,還來勁兒,李春花冷哼一聲:「哎喲,不是聽說買了馬車?怎麼跟咱們這些窮人,一起擠一條船?何三啊,你說這人一富貴,就開始顯擺了,還用面紗遮臉,一個村婦泥腿子,真以為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何三一邊搖着槳,一邊在跟月兒說話。
他都聽周海說了,夜染入山挖藥材磕到腦袋,戴着面紗,怕是為了遮額頭上的傷。
聽到李春花唧唧歪歪,不耐煩的打斷她:「你要找事兒,別坐我的船,這裏離渡口不遠,我把你搖回去。」
何三一句話,將李春花給堵個半死。
到底害怕何三不讓她坐船,不敢吭聲了。
陳老太太卻是受夠了夜染的氣,冷哼一聲:「何三你個捧高踩底的,以前我女婿還是縣令大人,你哪次見着我不點頭哈腰,如今這小賤人有銀子,你轉了風向……」
小賤人?
誰是小賤人?
南鵬一個男人,一開始這種潑婦找碴兒,他堂堂驍王府的頂級暗衛,犯不着跟鄉下婦人計較,還不屑於出手。
罵他家王妃是小賤人,他就不能忍了!
王妃被主子捧在手心裏,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一想到王妃為了遮掩他和紫伊護衛不力之罪,受了傷都沒喊主子回秀水村來。
如此恩情,豈能不報?
敢罵他家王妃?
南鵬一火,二話二說,拎着陳老太太直接往水裏砸,李春花嚇得尖叫出聲,南鵬輕巧的一腳踢過去,李春花也跌進湖裏下了餃子。
何三嚇了一跳!
南鵬道:「何叔,不會鬧出人命,讓她們浸浸水腦子清醒清醒,我家夫人是懶得理她們,但這種老賤婦丑賤婦,敢出口罵我家夫人,夫人能忍,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能忍。」
陳寶兒一開始嚇懵了,等看到她娘她奶撲騰着往水下沉,哇的一聲哭開了。
見浸得差不多了,南鵬才朝何三使眼色,何三忙喊着一起乘船的人,拋了繩子下去,將浸成死狗、快斷氣的陳老太太和李春花給扯了上來。
陳老太太趴在船沿上,吐了口水,還嘴硬:「看我不去縣衙告你。」
「你去告啊,你告我前,我先浸死你。」
南鵬搶了何三手上的繩子,就要將陳老太太綁了拋進湖去。
陳老太太嚇得小便失禁:「不要,不敢了,真不敢了……」
夜染嘴角抽搐得厲害,南鵬很有前途,治人的手段不錯嘛!
隔着一層面紗,她冷嘲一聲:「腿都癱了,好好做個癱子才是,嫌命長的話,以後再來我面前唧唧歪歪。」
陳老太太被李春花拖進輪椅里,氣得一陣發顫,但無奈這小賤人身邊有厲害的,只能自己快氣死了,也拿她無可奈何。
就這樣,一身打着呵欠一路坐船到了小澤鎮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