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天一聲厲喝後,打得難分難解的龍胤幽和薛征終於分開了。www
沒想到百草藥莊,隨便一個在藥田裏澆水施肥的農夫,都有這等身手?
龍胤幽吃了個悶虧,一肚子氣。
這下有人撐腰了,他一臉傲氣睨向薛征:「我說了是來尋人的,你這莽夫非不信,還非說爺是小賊,簡直欺人太甚。」
在薛征眼裏,除了阿柏阿松是他的主子,接下來就是夜染了。
其它的誰!
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
薛征寸步不讓:「夫人,他偷偷摸摸進了藥莊,不是被屬下發現,都要摸去後坡了,不是偷藥方子的賊誰信?仗着來尋人,鬼知道是不是要幹些雞鳴狗盜之事。」
雞鳴狗盜?
說堂堂幽王,是雞鳴狗盜之輩,豈不是連他這個皇兄,也罵在這話里。
龍胤天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但想到龍胤幽在州府時將染娘引去青樓喝花酒一事,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染娘,這小子又找來藥莊做那暗夜裏的燈籠。
得借着薛征,給他一個下馬威。
「薛征,他是藥莊的客人」
夜染正要言明,龍胤幽與她夫君是兄弟,這時候,龍胤天突然開口:「他是我一個窮親戚,想上藥莊來打秋風,薛征,你帶他去後坡,隨便給安排個什麼住處。www」
薛征頓時以一種,果然如此表情看着龍胤幽,鄙夷道:「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誰知道安的什麼心眼,後坡都住滿了人,只有柴房空着,走吧!」
什麼,讓他堂堂幽王殿下住柴房?
這就是百草藥莊的待客之道?
他不就是犯個錯,將皇嫂喊成了侄女小月兒的名字,然後請自家皇嫂喝過一次花酒嗎?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要不要如此睚眥必報?
再說他此次上門,可是給皇嫂和一雙侄兒侄女都備了禮物的。
龍殷幽急中生智下朝夜染求救:「嫂嫂,看在舍弟請你喝過酒的份上,不能如此待我」
他不提喝花酒的事情還好,一提,龍胤天的臉色冷了幾分。
「薛征,他皮躁肉厚,不用替他備下被褥。」
驍王無情拋下一句話,拉着夜染扭身回了屋。
直到被薛征拽着下了坡,往後坡方向去,龍胤幽還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他跟隨皇兄奔波了幾日,好不容易找來藥莊,被如此無情的對待。
薛征帶他進的屋子,挨着柴房,被褥鋪蓋什麼的倒是不缺,就是除了被褥鋪蓋,屋子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應該是給藥房下人安排的住處!
龍胤幽一向錦衣玉食慣了,這樣一處地方,在他眼裏就是一處簡陋的狗窩。
薛征將他安頓後要離開,龍胤幽扯住他:「你們夫人可是我親嫂嫂,你確定,讓爺住進這狗窩內?」
「我薛征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來打秋風的窮親戚,我家夫人好心收留你,有個住處給你住着,你還嫌三嫌四。」
薛征不客氣甩開他的手:「扯什麼扯?一個男人,長得細皮嫩肉,跟個娘們兒似的,愛住不住,不住滾出藥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