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爺子趁機道:「若是宏兒願意戴罪立功呢?」
戴罪立功,談何容易?
倪宏以前受人挑唆,在老爺子面前搬弄素荷的是非,那也罷了,上次在梧桐書院,差點鬧出人命來。
這事情的嚴重性,倪老爺子沒有意識到,讓蕭子驥很是失望。
以倪宏的性子,事有一,有二,只怕還會鬧出第三次來。
他先應下來,既給了倪老顏面,到時候處置起他來,也就順理成章。
「子驥仔細問過倪宏,當日給他藥丸之人,蒙着面紗,是個看不清真容的女子。」
蕭子驥溫聲道:「若是真能戴罪立功,查出用心惡毒,想嫁禍書院之人,也不算壞了書院規矩。」
「那好,先給你和書院先生接風洗塵,一會兒老夫找宏兒私下交代清楚!」
州府郊外,一處偏僻的山居內。
老杏粗大的枝叉間,綁着一個大,一個男子斜斜倚在上,不停的往嘴裏塞什麼果子,皮和核被他吐下來,掉進樹下的溪流山澗內,隨水流沖走了。
「我說五皇兄,從京城到中州,四處都有謠言,說你死在去歲那場大火中,驍王府空置着,京城那個都恨不得來西陵州替你奔喪了,你倒是有閒情躲在這郊外的山水居內。」
在亭子裏看公文的驍王殿下,頭也不抬,語聲清寒道:「什麼時候回你的中州去。」
「你不會以為那人突然將我的封地劃在中州,就以為我與他聯手了吧?你我可是過命的交情。」
樹上吊兒朗當的美男子,吐着果皮,突然坐直了身子道:「你十三皇弟還單着,聽說西陵州出美人兒,我這次可是來找王妃,終身大事何等重要?你就是趕我我也不走」
很不巧,一陣秋風吹過,幽王嘴裏的果皮吐出來,原本要落進溪澗的,直直往龍胤天面門上撲去。
「一派胡言」
他一張嘴,那果皮差點飛進他嘴裏,也幸好他一側頭,才貼着他的唇畔飛過去。
龍胤天額上頓時青筋畢露,冷聲喊一旁伺候的顧總管:「將他給本王丟回中州去,不得踏進西陵州一步。」
驍王一聲令下,寒光閃過,綁在樹上一搖一晃的大,頓時齊齊斷了,幽王從樹上跌下來,滾落在亭子旁的泥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子。
「皇兄,皇弟在京城,那就是被困的潛龍,剛出了京城那個死水潭,你不能將我趕回去啊」
「幽王殿下也不想想,皇上知道殿下與我家王爺的交情,突然將中州劃給殿下做封地是何意?」
數十個黑衣人站在樹下,顧總管一臉恭敬道:「幽王殿下是自己走出山水居,還是老奴派人將殿下請出去。」
幽王愣了一下後,垂死掙扎:「皇兄,皇兄,我來西陵州有甩開京城派來的暗衛,他們沒那麼快找到皇兄下落,我剛來兩天,不想那麼快回中州去」
幽王耍賴不肯走,龍胤天這邊正與他僵持着。
這時候殷管事拿着一封書信,從樹叢後急匆匆轉出來:「主子,有澤城那邊捎來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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