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被鬍子遮住的臉上,一雙眼睛裏透着複雜和思念,朝她伸出手後,一下倒地,眼睛一閉暈眩了過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喊她,大娥頓住步子扭身,這才看清楚,那張臉依稀的輪廓。
她怔了數息後,瘋一樣的朝他撲過去,淚如雨下:「赤墨,你是赤墨,怎麼成這副模樣了?你快醒醒……」
本草堂這邊,從仁心堂倒閉後,一家獨大,整個小澤鎮只有本草堂這一家診堂,每天忙得熱火朝天。
診堂只有周海、文大夫和張大夫,明顯忙不過來,忙時,連着張大夫他兒子,也出診來看些頭痛腦熱之類的尋常病症。
周海離開秀水村半個多月了,一直念叨着要回去看看,他老子娘不知道有多想他。
當初也是臨時讓周叔來幫忙一個月,她自己是掌柜的,本草堂事務纏身,一天能坐堂診病的時間也不多。
聘大夫,真是重中之重啊!
但那種長了反骨的人,夜染真不敢再用。
她對大夫的水平要求嚴苛,也不是沒有上門來求聘的大夫,但那種醫術半吊子水的,在夜染考較之下,都不了了之。
最近暑熱,來診病的小孩兒,明顯增多了。
診堂外,哭聲一片。
夜染不得已之下,讓素兒帶着月兒,上街買了糖葫蘆,每個小娃兒分一串。
有酸酸甜甜的糖葫蘆舔,總算讓診堂外的小娃兒止住了哭聲,也好讓張大夫靜心把脈。
但一個婦人牽着進來的兩個娃兒,一個犟得很,哭鬧着要回去,不要看診,不要行針,另一個還是個嬰兒,也是哭鬧不止。
診堂里頓時亂成一鍋粥,那男娃兒哄也哄不好。
正束手無策之時,阿湯進來稟報:「掌柜的,有個姓趙的大夫,說是慕名而來。」
這幾天慕名而來的多了,現在診堂里全是小孩兒的哭聲,快鬧翻天了。
夜染沒有心情見什麼趙大夫:「你說診堂忙,讓他在外邊先等着。」
阿湯才打算扭身去前堂回話,這時候一個福態的男子,自顧自的走進診堂來。
「一直哭鬧,無法診脈行針,我來試試。」
他動作嫻熟接過婦人手上摟着的小嬰兒,一邊逗弄着那嬰兒,手掌落在那娃兒背上,輕輕拍打揉捏了幾下,那嬰兒頓時不哭了。
他替小嬰兒揉了揉肚子,這才將哭鬧的娃兒還給她。
「趙某不請自來,還望夜掌柜見諒,我在前堂聽到後堂這邊娃兒哭鬧,知道掌柜的沒空見我,這才自作主張來了。」
他沖夜染說完這番話,然後斷定道:「這兩個娃兒腸辟滯下之症初起,我剛剛用按摩舒緩了症狀,再開幾副滯下的方子,很快能痊癒。」
這人不過在娃兒身上揉捏了幾下,小娃兒頓時不哭不鬧了,睜大一雙好奇的眼睛瞅着他。
診堂里的大夫,無不暗暗驚奇。
張大夫有些不敢置信,但是他那一手揉捏能止哭的手法,與他知道的一個名醫十分相像。
他試探着問一句:「這位兄弟,可是兒科聖手,趙無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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