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文大夫冷哼一聲:「他們將咱們診堂的大夫挖走,然後再提高診費藥費,讓病人全湧來咱們本草堂,然後想看着本草堂沒人能出診名聲盡毀。這下好了,搬石頭砸自個的腳!」
張大夫很震驚:「為醫者,醫德為重。沒想到一個新開的診堂,還玩弄這些個陰謀手段?當初我執意要離開天醫堂,就是天醫堂漸漸將診堂經營成了做買賣的地方,給坐診的大夫訂下了任務。」
「這就是我欣賞染娘的地方。」
文大夫自豪道:「染娘以醫德為重,救病治人放在首位,不違背當初學醫的初衷。」
張大夫欣慰道:「到哪裏不是治病救人?掌柜的將本草堂經營成一片清靜之地,甚好,甚好!」
「染娘哪裏當得你們如此誇讚?我是想請了張大夫來,然後可以偷懶耍滑。」
夜染含笑道:「明日我要去一趟梧桐島的賞荷節,周叔要煩請你來開藥方子或行針了。」
明天逢集!
逢集湧進小澤鎮的人多。
只是因為梧桐島的賞荷節,分去了一部分人流,再加上仁心堂半價收診費藥費的告示,總有不明所以的人,會涌去仁心堂看診。
到時候,本草堂的人流量,不會比這兩天多。
周海欣然應下:「你在診堂忙活這麼多天,抽空歇一天,陪陪小月兒去。」
大澤湖的夕陽,即將落下遠處的山巒。
殷天已經讓青楠趕着馬車,在本草堂門外的樹下等着。
等了好一會,不見夜染從診堂出來,青楠迷惑不解:「主子,咱們今天是不是來早了些?夫人這幾天,每天忙到天色黑了,才趕回宅子裏去。這會兒,太陽還沒落山。」
「你懂什麼!」
殷天握着一冊書,隔着帘子道:「張仲杜,是名揚州府的名醫,有他坐診,能早些忙完。」
當初,青楠奉命去請大夫時。
主子吩咐他,別的不用請,就請張仲杜一個,如果他不願意來,直接將人綁來小澤鎮就是。
青楠當時還想,到底是個什麼老頭兒,還能讓主子動了心思綁他?
這會兒,他算是懂了:「原來主子一早看上了他的醫術,將他聘來,好讓夫人能歇着,不用那麼累。」
殷天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吩咐道:「仁心堂幕後之人,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張老頭有些不一樣,他當初是州府名醫,他一出現,新開的仁心堂若是沒有法子對付你家夫人,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青楠警惕道:「主子,是不是仁心堂的人,會鋌而走險?」
為什麼獨獨留了青楠在身邊?
因為他行事穩重,並且很會猜他的心意。
殷天嗯了一聲,算是認下了。
青楠忙信誓旦旦道:「那絕不能讓仁心堂的奸計得逞了,免得他們對張大夫動手,屬下會安插宅子裏的護衛守在本草堂附近,保證本草堂大夫的安危。」
殷天嗯了一聲,隔着簾縫,看到夜染從本草堂出來,在馬車裏微翹了唇角。
青楠服氣道:「主子還真是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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