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草愣了一下,這人翻臉不認人,讓她頓時惱火了:「昨兒跟我有說有笑,可不是這麼說的。還問我事情辦妥了沒?」
那件事情,自然是妥了!
他派去盯着陳貴一家的人,昨天跟他稟報過,陳思草回一趟娘家後,李春花拎着一籃子雞蛋上過陸家,昨天陳貴也跑過一趟夜染家。
那個雜種陪她入山採藥了,所以陳貴沒有得手。
陳思草一回去說幾句,那陳貴和李春花馬上上道了,可見多想治好陳老太太那癱症。
陳貴知道那個賤人會醫術,一定會再去找她。
他派人去盯着,這麼久沒有消息回來,怕是已經鬧上了。
「事情自是辦妥了!?」
殷三郎陰毒道:「你那個傻子姐姐倒霉,不是你最想見到的?」
從那個傻子浸水後,她處處在她手上吃虧。
上次那蛇從樹上躥下來,嚇得她差點丟了三魂七魄,她恨不得傻子一家死光光。
這個殷三郎,果然和殷浪那種莽夫不一樣,到底是讀過書的人,隨便使了個法子,就能算計到那臭傻子。
這殷三郎以後一定能考上舉人,做官老爺的吧?
陳思草兩眼放光:「三郎,那傻子真能倒霉?」
殷三郎剛要開口,一個小廝匆匆從遊廊那邊轉過來,此人就是他派出去盯着陳貴和李春花的。
「老爺從州府回來了,去過一趟殷家。」
有他在,陳貴和李春花能得手嗎?
殷洪重重一拳頭砸向桌子,陰沉的吩咐小廝:「筆墨紙硯替我收起來!」
殷洪這副神色做什麼?
殷老爺從州府回來了,那是好事兒。
州府賣什麼的沒有,她肚子裏懷的,可是殷家第一個孫子,殷松從州府帶了好東西回來,不得緊着她這個替殷家懷上孫子的功臣啊!
陳思草生怕去晚了,殷松從州府帶來的東西,被小馮氏搶去,忙匆匆往門口接人去了。
她猜得沒錯,確實,每次殷松從州府回來,總會帶上一堆東西,都是小澤鎮買不到的。
她一趕到門口,李大娘帶着殷浪迎了出去:「當家的回來了?」
「嗯!」
殷松淡淡的應了一聲:「大媳婦人呢?」
「爹,爹,草兒來了啊!」
陳思草熱情的迎上去,想去接小廝捧着的箱子:「爹這是給你的寶貝孫兒,買的什麼好東西,打開看看。」
殷松一直以為,陳思草是貪圖富貴,才會與殷浪勾搭上,搞大了肚子。
在夜染前門口,聽到李春花的嚷嚷,才知道這對母女倆心可大着。
也只有殷浪眼瞎,能看上這樣一個玩意兒?
見她的手快落到箱子上,殷松目光像刀子般銳利:「殷家大兒媳,只有小馮氏一人,花二十兩銀子買回來的下人,也敢爬到主子頭上。李思華,你若是不會治家,我幫你找一個人管着殷家?」
「老爺說笑了!」
李大娘的臉色沉下去,冷冰冰呵斥殷浪一句:「不懂規矩,還不快將人拖回屋去。」
她肚子裏可是懷着殷家唯一的孫子啊?
怎麼能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