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趙淮陽充滿委屈的表情,我有些無語:「那你怎麼着才能不死呢?」
「那個啥,飛哥,你要是這麼問的話,我感覺,我現在如果能吃點小燒烤,然後再悶兩瓶啤酒,可能會好一點!」趙淮陽吧嗒吧嗒嘴,大言不慚的回了一句。
「哎呀,那你的生命挺廉價呀。」楊濤也被逗笑了:「兩瓶啤酒,就能救你的命了唄?」
「其實吧,啤酒能不能救我的命,我也不清楚,但我感覺這兩瓶啤酒喝了,我也許還能活的更精彩一點。」
我跟楊濤相視一笑,看了看趙淮陽和周桐他們倆:「要不然咱們哥四個找個地方,喝點去?」
「就咱們幾個喝,也沒啥氣氛呀。」趙淮陽聞言,同樣有些興致缺缺。
「想喝酒也是你,說沒人也是你,怎麼滴,就吃頓飯,我還得給你們找點陪酒的姑娘啊?」
「哎,飛哥,要不然,咱們買點東西,去老馬那喝呢?」邊上的周桐聞言,十分機智的插了一句:「剛哥和安童不是在那呢麼,人多點,肯定比現在熱鬧。」
「操,你淨扯犢子,你忘了,剛哥傷的是肚子,成天掛着葡萄糖,連水都不能喝,你上他那吃雞毛飯啊!」趙淮陽聞言,扭頭懟了周桐一句。
「哎?!」聽完趙淮陽的話,我豁然開朗,點了點頭:「行,咱們就去老馬那吃了!」
「飛哥,剛才我說話,你是不是沒聽清?」趙淮陽鬱悶的看着我:「我不是說了嗎,剛哥不能吃東西!」
「操!他要是能吃,我還不去呢!」我呲牙一笑,看着楊濤:「去不去?」
「你要這麼說,還真有點意思。」楊濤聞言,也跟着笑了。
我們四個人一拍即合,直接離開辦公室,打車向老馬的診所趕去。
這天,老馬診所的病人挺多,我們去的時候,他正幫一個打架受傷的混子縫針呢,我們打了個招呼後,直接向樓上走去。
「哎,師父,你不說這東西會叫嗎,那她咋還沒聲呢?」我們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安童的聲音從病房裏傳了出來。
「咦?是呢!」史一剛的聲音也略顯好奇:「你再好好看看說明書,是不是咱倆把電池裝反了?」
「不能啊,我都翻過來復過去的試了好幾次了。」
「那就是電池沒電了!」
「肯定有點,我特意買的南孚,包裝上寫着呢,上面帶避孕環的,嘎嘎好事!」
「不是聚能環嗎?」
「哎呀,你別管啥環兒,反正肯定有電!」
「……!」
『咣當!』
我站在門口,一頭霧水的聽了會兩個人的對話,然後一把就將門推開了。
『撲棱!』
房間內,正背對着我們的安童聽見聲音,宛若一直受驚的貓,一下弓起了身子,然後迅速將手裏的一個東西塞到了床底下,模模糊糊之間,我也沒看清他手裏的東西是什麼,總之挺大的,還挺白,安童藏完了東西,猛地轉身:「誰?!」
「你他媽藏啥呢?」看見安童的動作,楊濤我們幾個一臉好奇。
「啊!沒啥!沒啥!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別瞎打聽!」安童被我們一問,臉色通紅的擺了下手,還往下拽了拽床單。
「哎,你床底下那是什麼東西,我咋瞅着像只腳呢?」趙淮陽伸手,指着安童的腳下問了一句。
我順着趙淮陽的一看,還真是一隻腳,看大小,還是個女人的腳,一下就懵了:「你們倆瘋了,老馬這是診所,不是窯子鋪,這要是讓他知道你倆往這招小姐,不得踢死你倆啊!抓緊,讓她出來,立馬走人!」
「你們哥倆也真是沒誰了,倆人合夥找一個姑娘,咋滴,要合資造個娃啊!」楊濤也跟着笑了,看了看史一剛:「你都這樣了,還不老實呢?」
「我這個人的魅力吧,你們多少也應該了解一點,算命的說過,我身上這種憂鬱的氣息,仿佛永遠都對異性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史一剛低調的吹了個牛b之後,撓了撓鼻子:「不過今天的事,還真不是你們想的這樣。」
「對,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安童說這話,一抬腿,直接把那隻腳踢到了床底下。
「啊~嗯……啊……用力……」
被安童這麼一踢,床底下頓時傳出了一陣女人的呻.吟。
『刷!』
聽見這個聲音,眾人集體一愣,房間內頓時陷入了安靜。
「哎,師父,修好了!」安童聽見床下面的聲音,一下就開心了,接着一伸手,直接從床底下拽出來了一個人,一隻手就給舉起來了,我看了看他手裏的人,是個特別漂亮的女孩,赤.裸的身材玲瓏有致,但表情特別僵硬,我這才整明白,原來這倆人在屋裏,是鼓搗充氣娃娃呢。
「我艹,這他媽什麼情況?」周桐看見安童手裏的充氣娃娃,兩步邁上前去,伸手在娃娃身上摸了一把:「現在的科技都這麼發達了嗎?這也太逼真了吧?」
「廢話,逼要是不真,我能花三萬多塊錢買她嗎!」安童抱着娃娃,傲然回了一句。
「多少錢?」聽見這東西的價格,我感覺腦瓜子嗡嗡響:「你他媽有錢燒的吧,花好幾萬塊錢,買了這麼個東西?!」
其餘人也都跟着有些懵:「就是啊,找個活人才幾百塊錢,你買個塑料人,花了好幾萬,咋想的?」
「哎呀,你們不懂!」安童擺了擺手:「這幾天我們倆在這住院,我師父教了我很多前所未聞的姿勢,意大利騎兵,俄羅斯轉盤!你們都懂嗎?我覺得吧,那種高難度的姿勢,必須得熟練了以後,才能拿的出手,否則別人肯定瞧不起我,所以在深思熟慮之下,我就花錢買了個陪練!」
「就他媽啥轉盤,也沒有這麼糟錢的呀。」我看着安童手裏等身的高仿娃娃,有些哭笑不得:「一點不撒謊,你這個jb長在身上,真是一點沒吃虧,你是真捨得給它花錢!」
史一剛和周桐這倆人,家庭條件不一樣,學歷也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乍一看,就好像李逵和張飛,雖然看起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但真要讓他們倆湊合到一起,絕對能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作用,尤其是在扯犢子方面,這兩個人,堪稱天賦異稟。
如果說首席和盛東公司裏面,最不干人事的倆人,他們倆都不用參選,絕對全票通過,一個腦瓜子一熱,啥話都敢說,一個家裏有錢有勢的,啥事都敢做,而且做事還不過腦子,真他媽絕配,拿今天這件事來說,我不用想都知道,安童花好幾萬塊錢買個充氣娃娃,絕對是史一剛攛掇的,而且不如意外的話,這個充氣娃娃的第一次,肯定得讓史一剛禍害了。
「早知道你這麼有錢,我提前聯繫你好了,到時候你把錢給我,我撅着讓你練!」周桐對安童說完話,伸手,在充氣娃娃的胸脯子上抓了一把,一臉亢奮:「我艹,難怪這東西賣的貴呢,這手感也太仿真了吧!」
「這只是鳳毛麟角,我跟你說,她最牛逼的功能,在於自動收縮和電加熱,算了,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懂……」安童看見周桐羨慕的表情,一臉驕傲,也不知道他大庭廣眾之下,手裏抱着個充氣娃娃,有啥驕傲的。
周桐被安童唬的一愣一愣的,隨後吸了吸鼻子:「電加熱,你不怕漏電啊。」
「漏電我願意,你管得着麼。」安童白了一眼,不以為然的回道。
「哎,童哥,你把這東西,給我玩一下唄。」周桐看着安童懷裏的充氣娃娃,眼睛都快冒紅光了。
「滾!滾滾滾!」安童聞言,頓時把娃娃藏在了身後:「你真敢張嘴!你見過誰家閒的沒事,成天往外借媳婦的!」
「媳婦?」周桐聞言一愣,指着那個娃娃:「這不就是個人形膠袋嗎?」
「就算她是膠袋,我們倆也是有感情的,做.愛,做.愛,沒有愛,怎麼做?對吧,師父!」
「沒錯!能意識到這一點,那你在褲襠的歷練上,又再一次得到了質的升華!」史一剛欣慰的看了安童一眼,接着對我們揮了揮手:「你們有事沒事,沒事就走吧,我們這還得上課呢!」
「你都這樣了,還不忘了耽誤別人家孩子,我真服了!」我看見躺在病床上,肚子裹着束腰,胳膊上扎着葡萄糖的史一剛,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男人的快樂你不懂,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史一剛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們過來,到底是幹啥的?沒事抓緊走昂,我倆這還有正事呢!」
「這不是停車場的事處理完了嗎,我過來告訴你一聲,順便看看你。」我坐在了一邊的床沿上:「車場的股份,我分成了四分,安童、小濤,還有你,咱們幾個……」
「哎呀,那些事你跟我說了我也不懂,反正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聽着,等啥時候分紅,你直接把錢給我就行。」史一剛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呵呵,行。」聽見史一剛這麼說,我也不再絮叨,伸手拿起了床邊的一個橘子。
「哎,你要吃東西,就出去吃。」史一剛看見我拿水果,頓時插嘴道。
「憑什麼不讓吃?」我看着史一剛:「我長這麼大,只聽說過無煙病房,還真沒聽過有不讓吃水果的病房呢。」
「廢話,我都在床上躺了一星期了,每天不讓吃飯不讓喝水,只能用葡萄糖撐着,你不感覺當着我的面吃東西,有點缺德嗎!」
『咚咚咚!』
我們倆正說話的時候,房間門口的一個男人敲了敲門:「哥們,是你們這屋定的外賣吧?」
「哎呀,你咋才來呢。」看着門口的人,楊濤頓時一笑,看着趙淮陽他們:「快,過來幫個忙,我都餓死了!」
「我的爆炒牛歡喜,送來了嗎?」趙淮陽他們幾個聞言,全都湊了上來,開始接過了男子手裏的東西。
「哎,你們幾個,給我滾!」史一剛看見周桐他們的樣子,頓時罵了一句。
「好嘞!」周桐呲牙一笑,拎着東西就回到了病房裏。
「我他媽讓你往外滾!」史一剛臉都綠了:「我說你們幾個怎麼這麼好心,過來看我來了呢,呸!真他媽壞!」
聽見史一剛的咒罵,我們幾個根本沒搭理他,隨後把床頭櫃什麼的一拼,就開始往上面擺東西,病房內很快瀰漫了一股食物的香氣。
『嘭!』
趙淮陽伸手啟開一瓶啤酒,一口氣悶了半瓶,隨後打了個嗝:「哎呀,太舒服了!」
『咕咚!』
史一剛看見我們幾個的樣子,緩緩吞咽了一下口水:「哎,你們啥意思,看見我們倆受傷,過來氣我們來了,是不?」
安童聽完史一剛的話,站在原地四下掃了一眼:「你們倆?你跟誰啊?」
「廢話,我跟你唄!」史一剛有些無語:「你說,這些人多他媽壞,看見咱倆受傷,跑這聚餐來了,哎呀,氣死我了!安童,你快點,給他們攆出去!」
「那個啥,你說話的時候,別總咱倆咱倆的,我傷的是腿,肚子又沒事。」安童說話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我們身邊:「有酒嗎,給我也來一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