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皇子妃:嫡女賢妻 各方籌謀

    靜依看着眼前的這張略有些熟悉的臉,面色平靜,眸色卻是有些暗深,「你是什麼時候易容成我的車夫的?」

    「呵呵,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居然不是先問我為何將你擄來至此,而是問我何時潛伏到你們平王府的!有意思!」

    「李安也來了京城?」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聰明!主子自然也是來到了京城,怎麼?你還想着我們主子?」男子略帶些嘲諷地語氣問道。

    靜依卻是輕笑了一聲,「你隨身侍奉李安,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姓名,可也知道你的身手極好,可是你確定憑你一人之力,便可以將本王妃留下嗎?」

    靜依雖是叫不上此人的姓名,卻是認出他是在李安身邊侍奉的那個話不多的隨從,想不到,竟是他將自己給擄來了!

    「哈哈!怎麼?平王妃以為我在詐你?當初在華陽山,主子為了你,折損了多少的人馬?如今主子回到了京城,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如何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卻是想着要先見你!你已經是影響了主子的心緒,所以,平王妃,得罪了!」

    男子說完,將手指放入口中長嘯一聲,便見這小院內的四面八方頓時湧現出了數十名黑衣人,將靜依等人圍困了起來。

    靜依毫無慌張之態,面露笑容道:「你是怕我阻了你們主子的大好前程吧?所以才這麼急着想要殺我?」

    「蘇靜依,我勸你還是莫要再企圖拖延時間了!你以為你還能跑的掉?」男子說完,便是一個手勢下來。緊接着,那數十名黑衣人便直接沖了過來。

    司語和司畫二人將靜依護在了中間,一左一右開始了廝殺,後退了數步的男子面上含笑,眼睛中則是閃過了一抹狠戾!蘇靜依,今日你必須死!主子要成大事,豈能被一個女子所牽絆!

    只是男子的笑容,在下一刻,便全部僵在了臉上,隨即轉為驚恐!不知何時,這小院子的四周竟是再次湧上來了一批精衛!個個兒身手狠戾,沒一會兒,這院內便倒下了十幾名黑衣人。

    男子後退數步,「撤!」

    只是男子剛想要運用輕功離開此地,便發現早已被人堵死了退路!男子自懷中取出一顆大棗一樣大小的黑色的彈丸,猛拋了出去,頓時,地上便是一陣濃煙,待煙霧漸漸散去,除了地上的屍首,其它人早已沒了蹤影。

    「屬下等來遲,讓王妃受驚了。」

    靜依搖搖頭,「無極,這一次多謝你了。」

    「王爺早有吩咐,這一次還是多虧了王妃聰慧,若不是飛香蝶帶路,屬下等,怕也是難以追查到此。」

    「好了,咱們回去吧。別讓王爺擔心。」

    「是!」無極上了馬車,親自駕車,一揮手,其餘人開始收拾殘局。

    回到平王府,元熙正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口,聽說靜依出府去接自己了,可是自己回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靜依的馬車,元熙頓時便急了!正想着要出門,便聽到下人來報,說是看到了王妃的馬車了。

    元熙出門看到了無極駕車回來,臉色才稍稍舒緩了一些。他親自上前將靜依扶下馬車,責備道:「怎麼如此不小心?不是說過了要你多帶些人同行嗎?為何不讓甦醒她們跟着?」

    明明是在責備王妃,可是讓眾人聽着,卻是帶了十足的寵溺和關切。靜依笑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只是一句話,一個笑容,便讓原本心急如焚,怒火衝天的元熙沒了半分的氣勢!

    元熙上下打量了靜依一番,見其髮髻未亂,衣裳未染塵土,才放下心來,「既然知道我擔心你,下次就不許再這樣大膽了。」說着,便牽了她的手,緩步進了王府,直奔文華院了。

    「元熙,這一次,我終於可以確定李安就是京城,而且是潛伏在某個角落裏。元熙,李安此人太過危險了!必須要想個法子讓他儘快現身!否則,不止是我們,還有晴天,怕是都會有危險。」

    「你是擔心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除去晴天?」

    靜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聽那人的言語之間,應該是在密謀着什麼事!可是,咱們現在連他們的藏身之地都無法找到,如何知道他們的計劃?所以要儘快想個法子。」

    「待晚上吧,我把岳正陽、白飛還有晴天都找來,咱們再仔細商議。」

    「也只好如此了。只是一定要千萬小心。李安身邊的人可是有着易容盅的!萬一易容成咱們身邊人的模樣,還是要想法子防範着。」

    「這一點,晚上,咱們再請教晴天吧!也許他會有法子教我們識別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啟稟王爺,明王攜明王妃一起前來拜訪。」司畫的聲音傳來。

    靜依有些意外道:「明王怎麼會突然來拜訪你?」

    元熙冷笑一聲,「現在護國公府的勢力大不如前,明王定是急了!眼瞧着德妃在宮裏也是在慢慢地恢復勢力,而晉王趁着白家不少人退出朝堂的機會,大力保舉自己人。明王許是想着拉攏咱們了!」

    「無論如何,先去瞧瞧吧。」

    「你可累了?若是累就好生歇息,我自己去就是了。」

    「那怎麼成?還有明王妃也一起來了呢?」

    二人到了前廳,分別見了禮,靜依便帶着明王妃一起到了後院兒的花廳。

    「二皇嫂還真是稀客,我們府上沒有什麼好茶招待,只能請二皇嫂將就了!」

    「六弟妹客氣了。人都說六弟妹才華橫溢,更是泡得一手好茶,倒是不知今日嫂嫂有沒有這個福氣能嘗上一嘗。」

    靜依看着明王一身的桃色華服,將她將個人襯得明艷照人,再看笑顏如花,那略彎起的眸子,更是閃爍着如星光般璀璨的光華。只是這樣一雙眸子裏,究竟是有幾分的純淨,又有幾分的陰險呢?靜依可沒忘記她在宮裏是如何想着法子和冰姬聯手對付自己的!

    「二皇嫂來的不是時候,昨日我為王爺繡荷包時,不小心傷了手。王爺下了令,說是這幾日,不准我再親自動手做任何事!」靜依說着,笑看了身旁的司畫和司語一眼,「不怕二皇嫂笑話,這兩個丫頭說是伺候我,實際上,是替王爺監督我呢!」

    明王妃的笑臉未變,只是眸子裏多了一絲的落寞!平王對平王妃寵愛至極,這滿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了。現在聽到平王妃若無其事的這樣一說,自己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同樣是王爺,自己嫁的就是姬妾成群,而蘇靜依嫁的,卻是只她一人,獨獲專寵!這是何等的幸福?

    同為女人,這天下誰不羨慕蘇靜依?既得了滔天富貴,又無需與一些個心思陰毒的女人一起爭寵!這蘇靜依怎麼就這麼好命?哪怕是現在蘇靜依一直是無所出,可是平王仍無納妾之意!可見這平王對蘇靜依是寵愛到了何種程度。

    「六弟妹好命!能嫁與六弟為妻,實在是幸福無邊!也是六弟好福氣,能得六弟妹這樣賢惠多才的女子為妻!」

    「二皇嫂還是過獎了!我與王爺,不過只是願求得一生平安罷了。其它的,一切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看的越重,到時候一旦失去,便越是心痛如焚!」

    明王妃的上身微僵,笑看向了蘇靜依,見她今日只是着了一件緋色的煙紗裙,這在京城與她有幾次碰面,今日還是明王妃第一次看到蘇靜依着緋色的刺繡妝花裙。大多時候,蘇靜依都會穿一些淺藍、淺綠或者是淡紫色的衣裳,將她身上淡雅清華之氣襯的極為惹人注目!不想今日一襲緋色的衣裳,竟是將靜依襯得如同是雨後嬌艷欲滴的蓮花一般,嬌媚好看!

    明王妃不由得想到剛才在前廳時,明王看到蘇靜依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之色!如今近前細看,雖說是明王了,就是她自己身為女人,看到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都覺得是一種享受,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油然而生!

    明王妃暗自咬了牙,心裏酸酸的,可是面上卻是笑的更加地燦爛如花!「六弟妹今日這身打扮,我還是頭一次見,果真是個絕色的美人兒,穿什麼都好看!」

    靜依聽了微微一笑,「二皇嫂過獎了。不知今日二皇嫂為何會和二皇兄一起光臨舍下,倒是讓我和王爺有些受寵若驚了!」

    明王妃垂了眸子,想起出來前,明王的叮囑,她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抬眼看了司畫二人一眼,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靜依會意,笑道:「她二人都是我的貼身丫環,我待她們如同自己的姐妹,二皇嫂有話,但說無妨!」

    「這話說起來,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

    「二皇嫂這是怎麼了?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還需要這樣藏着揄着嗎?」

    明王妃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實際上,今日我與王爺前來,一則是為了向六弟妹賠罪的。只是我這進來看到你這般的實在,卻是有些張不開口了。」

    「賠罪?不知二皇嫂所指何事?」

    「唉!還是以前我府上的白側妃曾經得罪你的事兒?想來日子雖是過去的久了,可是到底是當時白側妃的心思歪了,動了一些不動的心思,險些污了六弟妹的清譽。當時雖然皇上也是重重地罰了她,可是我和王爺都知道,像是這種事,想要讓你完全不記得,不怪罪卻是不可能的!」

    靜依聽到這兒,已是有了幾分明白了。想來,這明王妃是為了拉攏元熙了!否則,怎麼會如此好脾性兒的同自己這樣說話?

    「過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聽聞現在母后的身體好了一些,本想着前幾日進宮侍疾的,可是王爺回來說是出了事,所以,便想着今日再去的,不成想,今日你們便來了。」

    「六弟妹能有這份兒孝心,母后知道了,也定是感到欣慰的。」

    「二皇嫂,這苗疆的大王子和麗香公主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吧?這千秋節也過了。怎麼也不見這二人離京回苗疆呢?」

    「誰知道呢。也許是皇上另有安排吧!」

    「聽說這位麗香公主,可是苗疆王最為疼愛的女兒呢。這麗香公主又生的這般的美艷無雙,行事直爽,誰若是能娶到公主為妻,也是難得的福份呢!」

    靜依不輕不重地緩緩說着,邊說邊觀察明王妃的臉色,見明王妃雖仍是笑着,可是那眸間卻是有着難掩的輕視。「那個麗香公主倒是着嫁入咱們皇室,可是哪個敢娶呀?這麗香公主性格潑辣,說的好聽些叫直爽,說的難聽些就是個沒腦子的!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兒都敢做!長的雖然漂亮,又有什麼用?哪個親王願意娶一個隨時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女子?」

    靜依故作不知道:「怎麼會?這麗香公主出身王室,雖然只是小族的公主,可是也是一方霸主的女兒呀!」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性格。我看吶,這幾位王爺裏頭,也就是賢王好脾性能配她。」

    「二皇嫂說的是。賢王的脾氣確是極好的,倒是大皇兄的脾氣有些急燥。」

    明王妃見靜依這樣說,便也不再拐彎抹角,直道:「六弟妹,當初冰姬公主在宮裏出了那檔子事兒,可以說是丟盡了皇室的顏面,雖然說出醜的不是咱們大淵皇室,可是到底是在咱們的地界兒上出的事兒!為這個,母后沒少自責,特別又是因此而害得楊家的楊昆公子因此而喪命!母后從心底里覺得對不住楊家,對不住德妃。」

    靜依微微一笑,「二皇嫂有何話不妨直說!我是個心直的,二皇嫂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我若能盡一份力,自然不會藏着!我若是實在無能為力,二皇嫂也莫怪我就是。」

    「瞧六弟妹這話說的,你的本事誰不知道?你就別在這裏自謙了!要說這事兒呢,也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我相信對於六弟妹來說,也就是些許的小事!母后想着,讓我將晉王妃和楊夫人等請到我的明王府上,然後找人作陪,說合說合。總歸是一家人,別因為一個外邦人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

    靜依點點頭,「母后這話說的在理。本就是親兄弟,犯不着為了一個外人鬧的不像樣。二皇嫂的意思,是要請我也過去嗎?」

    「正是,另外,還想着請你將蘇夫人也一併叫上。畢竟她是長輩,在京城的聲望也是極高!再加上平南候府一直是其樂融融,你的大嫂與二嫂間相處的也是極好。請她前來做個說和,總歸是好的。」

    「這個嘛,我只能說盡力,至於母親能不能去,還要看母親的意思。母親的身體這幾年雖然可以,可是祖父的身體卻是日漸衰敗,父親和兩位兄長又忙於朝政,一直都是母親和兩位嫂嫂在近前伺候。二皇嫂放心就是,我儘量勸服母親同往就是。」

    「如此,我這個做嫂嫂的,就先謝過六弟妹了。」說着,明王妃便微欠了欠身,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下人們便來稟報說是備好了酒菜,明王妃和明王二人又客氣了一番,四人才落了座,各懷心思地用了午膳。

    送走了二人,靜依嘆了一口氣道:「跟這個明王妃說話還真是累!她的哪句話都得仔細地聽了,再過上三遍腦子,否則,說不準就得掉到她設計好的陷阱里!」

    元熙輕笑道:「好了。今天本來你也是受了驚嚇,不該再讓你出來接待她的,不過是你自己非要堅持,便也罷了!走吧,先去休息一會兒。」

    「明王來找你,是可是為了拉攏你?」

    「那還能有錯。知道我最近在鑽研兵法,便送了一套前朝名將所著的一套兵法送來與我。又說了一番兄弟齊心,齊力斷筋之類的話。說白了,還不就是讓我站到他那一邊。」

    「那你是如何回復的?可有應了?」

    「我哪有那麼笨,自然是應了。只不過應的比較巧妙罷了!」

    「你呀!」靜依笑嗔了他一眼,「明王妃說是明日在王府高宴,請晉王妃和楊夫人一同赴宴。她說她還請了賢王妃也一起。想着讓我將母親也一併請起。我沒有明確地應了,只是說盡力。依你看,楊夫人可會去?」

    元熙想了想,「這晉王妃倒是應該會去。可是楊夫人,不太好說!她才剛剛喪子沒幾天,接着就請人家赴宴,怕是楊夫人會以為這明王妃居心叵測,還指不定怎麼罵她呢?」

    「我聽說楊昆雖然被賜死,可是皇上卻是沒下再下旁的旨意,這楊昆的葬禮雖然辦的倉促簡單,可是前往送行的,也不算是少!皇上對此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加以斥責!由此便可以看出,皇上是擺明了將這件事兒,怨到皇后頭上!這楊家要恨也自然就是恨皇后!這皇上的意思如此明顯,明王妃居然還敢想着要與楊家化解了這段仇恨,她是在白日做夢吧!」

    元熙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就她那種人?說和是假,怕是又動了什麼歪心思了。你瞧着吧!明日的宴會,定是不會安生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那個李安了。元熙,怎麼辦?我們在明,他在暗,總是要儘快地想個法子才好。他這個人,報復心極強,萬一他要選擇對我的家人動手?」

    元熙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別多想了。我會親自前往平南候府知會岳父一聲,請他早作佈置,另外,我也會在暗處派了暗衛保護他們的。」

    「也只好如此了。只盼着今晚晴天哥哥能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下午,靜依在元熙的勸說下,終於是小睡了一覺,而元熙則是在她睡熟後,先派人去了一趟平南候府,將蘇偉請進府來,在外書房裏待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蘇偉才離去。

    蘇偉走後,元熙又去了一趟城外的別莊,親自去看看無極所帶來的墨衛,情形究竟如何了!若是萬一與李安的人對上,能有幾分的勝算。

    「無極,今晚我跟晴天要一些能解苗疆盅毒的法子,你們中間不是有人擅醫嗎?派他們跟我進平王府,和王妃一起學着點兒。咱們也好以防萬一。」


    「是,王爺。」

    「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不要走動的太頻繁。免得被人盯上。這裏不比封城,稍有不慎,便會成為別人的耙子!」

    「是,屬下明白。王爺,那暗閣那邊兒。」

    「現在主要在活動的都是白飛那邊兒的人。咱們的人先隱在暗處,什麼也別做。絕殺的人最近做的不錯,消息收的倒是還算是快,就是有些機密的消息,還是無法探聽到的。不過也不急。眼下,還不是咱們出手的時候。告訴兄弟們,全都忍耐好了。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你們的存在。」

    「是,王爺放心。」無極又道:「王爺,可是今日之事?」

    元熙擺了擺手,「此事,本王與王妃說過了。若無其它要事,她以後不會再輕易出府了。倒是明日明王府的宴會。本王總覺得這裏面有些什麼貓膩!」

    無極的眼神一緊,「王爺,千萬不可以再讓王妃涉險了!以屬下之見,王妃身邊兒還是要多安排一些高手才是。」

    「這個自然。明日,本王會派幾名血衛前往跟隨。」

    無極一愣,這十三血衛可都是頂級的高手,且極擅隱匿,個個兒都是用毒的高手!王妃不過是去真赴個宴,王爺竟然要安排幾名血衛在暗中保護?忽然無極的眼睛一亮,「王爺,您懷疑這李安就藏身在明王府?」

    元熙笑着點點頭,「行呀!你這腦子倒是轉的快!」

    無極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頭,笑道:「這還不是平時王爺教導的好?」

    元熙輕笑道:「記得千萬不可能讓任何人發現墨衛的存在!特別是不能讓李安有所察覺,他與咱們交過手。只要稍有一點兒動靜,怕就是會讓他起了疑心!還好今日你是穿了平常護衛的衣服,又稍稍易了容,再加上刻意地隱藏了實力,否則,定是會被那人給認出來的。」

    「是,屬下一定會萬事小心。」

    「還有,封城那邊兒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回王爺,封城那邊兒的軍務一切正常,現在由司航大人主領軍務,再加上有您一手提拔的楊大力在旁輔助,一切無事。而其它方面,也是並無什麼異常。」

    元熙點點頭,「這都要多虧了依依呀!若非是她堅持要將所有的事務嚴格的按照新的規程來執行,怕是現在,封城早就亂了!看來,還是依依有先見之明呀!現在看來,本王與依依就是再在這裏待上幾個月,封城的一切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動。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形成了既有的模式,只要所有人按照這個規矩走,封城早晚有一日,會與江南等地齊名!」

    「王爺說的是。現在封城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確是與王妃的法子離不開的。」

    元熙轉了身,一臉肅穆道:「北疆如何了?」

    「回王爺,北疆的軍務倒是還算正常,畢竟這幾年,軍務一直是由顧將軍在打理,而賢王始終是無法將自己融入軍中,更是無法在軍隊中安插他自己的人脈。這一點,讓賢王頗為惱火!另一方面,聽說最近北疆略有一些不太平了。」

    「哦?」元熙一挑眉,「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太平了?」

    「回王爺,聽說北疆當的一些豪紳,在賢王到達北疆後,採取了一系列的懷柔政策,使其安分守己,為其助力,可是現在賢王離開北疆已有近一月,北疆的那些豪紳開始在一些政務和政令上不肯再與當地的官員相配合了。」

    「告訴咱們的人,什麼也不必說,也不必做,只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它的概不理會!切記,千萬不要跟着那些人瞎起鬨!否則,便是自掘墳墓!」

    「是!」無極的眼中露有疑惑,「王爺,按說現在的確是在北疆擴張勢力的大好時機呀?您為何?」

    「哼!你真以為賢王是吃素的?再說了,即便這賢王是吃素的。皇上也不是個好惹的!不要以為他高座在京城皇宮的龍椅上,對於外面的一切便是不聞不問了!你忘了顧言是誰?他就是皇上的眼睛,皇上的耳朵!無論皇上是否看好賢王,他都不會允許有人置疑自己的命令!賢王是北疆之主,這已成事實,且賢王在北疆也是經營了近三年,現在北疆若是出亂子,豈不是在打皇上的臉?是皇上選錯了人?」

    「是!屬下愚鈍!」

    「記住,將本王的吩咐快馬加鞭的傳至北疆,且記,所有人不可輕舉妄動。若是有哪個人不聽本王的吩咐,那便讓他直接準備好棺材就是了。」元熙冷聲地吩咐完,便大步出了大廳。

    「是!」

    當晚,靜依命人備了酒菜,二人遣退了眾人,便在這花廳里靜靜地等着。不多時,這晴天和岳正陽就都到了,兩人剛坐下,白飛隨即也到了。

    「都坐吧。大家也都認識了。今日,本王將你們請到一起,一是讓大家聚一聚,二則是有要事相商。」

    三人互看一眼,「王爺有話請講,屬下定當全力以赴!」白飛最先道。

    「晴天,你可還記得李安?」

    晴天一皺眉,「自然記得!這個人三年前便逃往了苗疆,後來我回到苗疆後,派了不少人秘密查探,始終是沒有結果。怎麼?王爺發現他的蹤影了?」

    元熙看了靜依一眼,「不是本王發現了。而是依依今天差點兒就被李安的手下給害了!」

    「什麼?」三人皆是一驚,特別是晴天,面色更是驚詫,「依依,你沒事吧?要不要緊?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靜依搖搖頭,「我沒事。還好有你的飛香蝶。你別聽元熙嚇唬你們。事實上,是我在自己的身上塗了一層藥物,利用你送我的那隻飛香蝶,讓護衛們一直在暗中跟着呢。」

    岳正陽的眉心緊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悶聲道:「你是故意拿自己作餌,引誘他們上鈎的?」

    靜依有些心虛地微低了頭,看着晴天和岳正陽一臉責怪的看着她,微笑了笑,「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是最近幾日一直覺得不安,所以便想出了這個法子來試試。沒想到,竟是真的被我給試了出來!原來李安真的就在京城!」

    岳正陽卻是轉頭看向了元熙,「你也同意她這樣做?」

    元熙一聳肩,也是一臉寵溺地看了靜依一眼,「你也知道她那性子!我哪裏攔得住!此事,她事前也並未與我商議,只是告訴我最近一直不安,所以派了一些護衛在暗中保護她。我也沒有多想,今日下朝晚了,才知道這丫頭的膽子竟然這樣大!這不是特意說與你們聽聽,讓你們這兩個做哥哥的好好地訓訓她!」

    晴天的眼神微暗,不過嘴角卻是有些上翹的弧度!他眯着眼看了元熙一眼,然後微微向後挺直了身子!這個平王!還真是狡詐!分明就是想着自己出手,可是一進來卻是先拿靜依的安全說事兒!擺明了就是要讓他自己提出來!

    晴天的眼睛眨了眨,說實話,一聽到這丫頭居然以自己為餌,心裏的確是生氣、惱怒!可是還能如何?即便是平王不用這個法子,自己不也還是會出手?

    晴天略有些苦笑地搖了搖頭,「說吧,要我怎麼做?」

    靜依不解,而元熙則是輕挑了眉,「晴天,對不住了!這一次,怕是沒有你,還真不成!」

    晴天見元熙說的如此坦蕩,笑着點了一下頭,「我明白。依依是我的師妹,對我而言,除了師父,她便是與我最親的人了!我不可能會眼睜睜地看着她出事!我是苗疆人,李安的身邊定然也有苗疆人。我出手,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元熙點點頭,眼神中帶了濃濃地感激之色,「他的人易容成了平王府的車夫,今天上午,侍衛們在前院兒的一處花田裏,找到了車夫的屍體。易容盅,的確是厲害!所以現在,我們急於知道,如何破解這易容盅,或者說如何能分辨得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晴天沉思了片刻,「這個原也不難。只是需要一些東西罷了。」說着,晴天便從自己身上的香囊里取出了一個小瓶子,「這個叫做迷戀香,是易容盅的盅蟲最害怕的一種香料。只要在咱們身上佩戴此香,服用了易容盅的人一旦靠近,那麼,他體內的易容盅便會出現反應,三丈之內,可令其體內的易容盅失效,恢復其本來面貌!」

    「這麼神奇?」岳正陽拿過他手上的小瓶子,打開了蓋子,湊到鼻間聞了聞,「還真是香!難怪會叫迷戀香!」

    晴天又道:「這種香,是由我苗疆的幾種特有的香料,和一些草藥混合而成。我現在身上所帶的不多。這樣吧,我今晚回去,看看還有沒有多餘的一些材料,再儘可能多的配製一些,送來王府。」

    「如此甚好!」元熙端起酒杯,「多謝你了!來,本王敬你!」

    晴天也端起了酒杯,「王爺客氣了!你該明白,我不是為了你才如此做!」

    元熙一挑眉,「話雖是這樣說,可是你的確是幫了本王的忙!這個人情,本王就記在心裏了。」

    一旁的白飛道:「現在護國公府的勢力大受打擊,這段時間,我怕是要極為忙碌了!畢竟,我現在已經是護國公了。」

    「這是自然!該怎麼忙,你就怎麼忙就是了。只是你雖然是護國公,可是府中真正掌權的,卻還是老國公!白飛,你目前最緊迫的,便是要將老國公手中的暗中勢力全部接手過來。否則,你這個護國公就是你父親一樣,只是個擺設!」

    「我明白。」白飛嘆了一口氣,「現在父親整日鬱鬱寡歡,今早上還被祖父斥責了一番!說若不是他偏寵小妾,如何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連累了整個白家!原本,父親要是成為白家的族長的,現在看來,怕也是不可能了!」

    「白飛,這就是老國公最精明的地方!明面兒上看,這一次護國公所受的打擊着實不小!畢竟有那麼多的官員被強行裁撤,或者說是被迫上交了辭呈,可是實際上,你們護國公府暗中的勢力,卻是並未受到一絲一毫的打擊。換句話說,這就像是打人只是打了他的臉一巴掌,除了不好看,面子上過不去之外,他的內臟各種器官都還是健全的,無礙的!白家能有今天,可不僅僅只是依靠那些個官員!還有老國公那麼多的門生,仰慕者!老國公這是以退為進,至少保住了護國公府!他怕是也明白,皇上早就對白家不滿了!」

    聽完元熙這番話,幾人皆是面色肅穆,半晌,靜依才道:「大家的分工現在基本上已經明確了。晴天哥哥主要是要讓你的人儘快地找出李安,找出後,最好是能將其一擊即斃!而護國公白飛則是主要負責收攏你們白家的勢力,為你所用!另外,還要想方設法地將老國公手中的暗中勢力給弄到手!沒有這部分勢力,你這個護國公,的確就是個擺設!」

    「那我呢?」岳正陽急切道。

    「你?很簡單,繼續跟着晉王那兒招搖就行了!整日裏就是吃喝玩樂兒,聽聽小曲兒,喝喝小酒兒。有意無意地,可以讓晉王越來越信任你,越來越離不開你!」元熙有些打趣道。

    「呿!什麼叫離不開我?說的我渾身發冷!」岳正陽做了一個抱臂的動作,還極為應景地哆嗦了一下!這個動作引得幾人哄堂大笑!

    「那幅(貧寒實錄)你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居然將這畫兒給送到了護國公府上?」岳正陽有些好奇道:「皇上就更奇怪了,明明丟的不是這幅畫,居然也就認了?這也有點兒太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靜依笑道:「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我說你聽就是!皇上早料到皇后會派人打麗妃和淑妃的主意。所以便特地畫一幅贗品,然後又似是在無意中被皇后的眼線給瞧見了。如此,皇后定然會派人來竊畫!皇上本來就是想着以此來警告皇后,告訴她誰才是這宮裏頭真正的主子!也警告她莫要再起什麼歪的心思!再者,便是正好借着皇后的手,將她們自己安插的人給調走了,也就是御林軍統領王漢!」

    「可是歪打正着,讓咱們給看了出來,然後揭出這是一幅贗品。皇上看到是晉王送過去的畫,心裏自然起疑,也明白了此事定然還不算完!所以便靜觀其變,既不說這是不是宮裏失竊的那幅畫,也不說是!」白飛點頭道。

    他一說完,晴天則是立即接口道:「等到晉王無意中發現了那幅《貧寒實錄》,則是立即就震驚了朝野!特別是皇上那兒!他本就說是廣儲司丟了一幅畫兒,現在這《貧寒實錄》的出現,自然會讓皇上不得不說丟失的是這一幅!否則,這宮裏豈不是遺失了兩幅畫?若真是那樣,這皇家的臉面可就是丟大了!」

    岳正陽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們倒是打的好主意!這是借着皇上的手,讓白飛上位了!」

    元熙瞟了他一眼,涼涼道:「還不算太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岳正陽微窘,「這是什麼話?你們當時也沒有將整個計劃告訴我呀?」

    話落,便見白飛和晴天一臉嫌棄地看向他,那表情分明就是說,「我們也不知道整個計劃呀!可是我們能猜地出來。」

    岳正陽看到二人的表情,隨即拿起筷子夾了菜,「菜都涼了!不吃豈不是浪費?」

    眾人又是嘻笑一番,開始用晚膳了。

    次日一早,靜依便起身梳妝打扮好了,乘車去了平南候府。昨日她已派人知會了顧氏一聲,顧氏表示靜依一個人去,她反倒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和靜依一起去的好。

    到平南候府接了顧氏,母女兩人便在車上說起了悄悄話,馬車內,時不時地傳出一陣笑聲。而在馬車街道旁的一家茶樓里,則是有一名男子正一手端了茶,一手負於身後,站在窗前,兩眼直直地盯着馬車。

    不多時,便有一隻小麻雀在馬車的頂子上盤旋了幾圈後,落到了車頂,而後又從一側的窗簾內鑽了進去,落到了靜依的肩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很快到了明王府,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只有她們母女二人和賢王妃到了,幾人便一起到了後花園的涼亭里賞花了。

    「啟稟王妃,麗香公主也來了。現在正往這邊兒走呢。」

    「是嗎?那可是太好了。」明王妃說着,便對二人道:「我昨日正巧回府時,遇到了麗香公主,便也順便請了她一直來府里坐坐,到底也是客人不是!沒想到這位麗香公主倒是個實成兒的,今兒也來了!」

    楊海寧與靜依二人相視一笑,這明王妃不是明擺着說人家麗香公主缺心眼兒嗎?

    明王妃自己也是一陣輕笑,便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你們怎麼都在這裏藏着?可是讓我好找!」

    「麗香公主來了?快請坐。沒能到前面兒去迎接,還請麗香公主莫要怪罪!」明王妃笑道。

    麗香公主緊挨着賢王妃楊海寧坐了,笑道:「這位便是賢王妃吧?生的真是好看!像是你們這兒盛開的芍藥花兒似的!」

    楊海寧一聽這樣直接的讚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麗香公主過譽了!本王妃哪及公主天生麗質,花容月貌?」

    麗香公主甜甜一笑,「賢王妃真是會說話!人生的好看,說話的聲音也好聽,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楊海寧便是再如何地鎮定,聽到這麗香公主接二連三的直接讚美,也是有些害羞了,端起了茶盞,「多謝麗香公主了。」

    一旁的蘇靜依就這樣笑吟吟地看着二人的互動,對於麗香公主刻意忽略她的這種不敬,似是並未瞧見!倒是顧氏神色間略有些不滿。

    而明王妃則是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笑看了麗香公主一眼。

    沒多久,晉王妃也來了,而楊夫人到底是沒來。晉王妃的言辭間,也是多有挑釁,沒多久,便拂袖而去!

    見此,靜依便攜顧氏一起也告辭回府了。

    賢王妃、麗香公主也是先後告辭了。

    馬車上,顧氏有些氣悶道:「這個麗香公主,還真是化外之民!半點兒的規矩也不懂!一個小小族群的公主,竟然在親王妃面前如此放肆,沒有規矩!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母親不必生氣,麗香公主如此,對我們來說,也未必就不是好事!」

    「她對你不敬,還成了好事了?」

    靜依淡淡一笑,麗香公主,這個局可是你自己跳進來的,別怪我到時候出手狠戾了!若不是你威脅到了晴天哥哥的安全,我也許還會多留你一些時日,現在看來,的確是沒有再留下你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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