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玄武湖。
賈政家裏今天迎接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原本賈政想以守孝的藉口給推掉,可是這幾位根本就不給機會,直接借用弔唁的藉口進來。
「賈大人,老太太去世,下官等人也感到很悲痛,不過萬事還要請您節哀啊!」
錦衣衛,金陵指揮使侯萬德神情悲痛,好像真的死的是他娘似的。
賈政微微一笑:「有勞候指揮使過來了,咱們家現在情況特殊,也只能請你一杯清茶了。
賈某記着指揮使的人情呢,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好好款待指揮使。」
賈政知道這位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免不了做賊心虛罷了。
而且這位在他門口派遣人手盯了整整一個月,要不是他神色嚴厲的讓黃宏達在屋子裏面沒有走出一步,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現在這位直接上門來估計是憋不住想探探他的口風呢。
侯萬德笑了笑:「賈先生何必如此客氣。
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江南,您和錦衣衛都有着很多的交往。
在錦衣衛您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的,之後要是有什麼需要賈大人儘管開口,下官只要做的到的,就不會推辭。」
賈政似乎陷入回憶,嘆了口氣:「你要是不說,我還沒怎麼注意。
從先皇開始,我就一直和你們錦衣衛兩任指揮使都有着很好的關係。
別人都說你們錦衣衛是狼穴虎口,可只要接觸多了也就明白你們只不過同樣是陛下的臣子,為陛下辦事罷了。
要說我也不是太了解現在的金陵錦衣衛,不過之後只要是需要你們的,還請候大人記着今天的話啊,哈哈。」
侯萬德仔細看了賈政一會兒,笑着點頭:「屬下不敢說什麼萬死不辭,不過一般的事情絕對不會拒絕。
您也是知道的,我們這種身份有很多身不由己,所以要是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請諒解呢。」
「候指揮使說笑了,你能幫助我那是情分,不幫助我那是本分,我怎麼會想着怪罪你們。」
賈政心裏快速的思索着,他不明白這位今天怎麼這麼客氣來着,正想着,侯萬德開口了。
「賈大人,您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帶着一堆侍衛啊。
您不要誤會,我們也就是問問,畢竟我們的職責範圍比較特殊,所以也就是調查調查。
在者,現在金陵也有些不太平,您這裏可要注意安全啊。」
賈政一驚,放下手裏的茶水問道:「候指揮使何出此言,金陵現在太平樂盛的,怎麼就不太平了?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賈政裝的很像,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就算是在侯萬德銳利的眼神注視下都沒有改變神色。
侯萬德捻着手指,盯着賈政看了很久才說到:「賈大人看來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前段時間咱們錦衣衛竟然都進了毛賊,所以下官也是擔心您的安全,這才過來打探一下。」
賈政「砰」的一聲敲打着桌子:「混賬,這還是大周的天下嗎,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這些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到錦衣衛指揮所去鬧。
候指揮使,抓住這種人一定要嚴懲不貸,你們是陛下的親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試探底線的。
所以你們要是有什麼事,丟的是陛下,是朝廷的臉面。
這件事發生了多久,怎麼現在才過來?
要是我早點知道,一定會讓府里侍衛配合你們全城搜查。」
侯萬德這時候反而安慰死賈政來:「大人不必如此,您還請放心。
咱們錦衣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進去就是有來無回的。
其中的一個毛賊要不是其他人拼死掩護,我讓他們全軍覆沒。
現在也就是走了一個,還受了傷。
這一個月我已經在整個金陵外松內緊的,所以能夠確定他並沒有出去。
只要他在金陵,下官就有把握抓住他,哪怕他死了,我也能挖出他的骨灰來!」
說着雖然眼神在看着前方,可餘光一直緊緊的盯着賈政。
賈政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那就好,朝廷的威嚴不允許侵犯,更不能讓為非作歹之人再去危害百姓。
之後見到這種人,能抓就抓,抓不到的就地正法,不需要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
侯萬德這時候才有點相信賈政真的不知道了,不由的又懷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斷起來。
他現在也不能和之前那樣確定賈政真的不知道了。
「賈大人,您放心,我們之後見到這種人肯定會第一時間處理的。
今兒過來也就是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才說這麼多。
好啦,現在該告訴您的下官也已經說了,就不打擾大人清修了。」說着就站起來給賈政告辭。
賈政趕緊站起來挽留:「幹嘛有的這麼着急,留着在家裏吃頓素菜也是挺好的。
你們啊,現在在官場上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換換清淡的口味不也挺好?」
侯萬德聽到哈哈大笑:「賈大人這可就冤枉下官了。
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機會被別人請客。
再說錦衣衛的指揮所也是在寺廟裏面,素菜倒是永遠不缺的。」
賈政聽到瞠目結舌,然後哭笑不得的說着:「你們這麼肆無忌憚,竟然在佛祖面前做那些黑暗的事。
不過反過來想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就是一般人也不會想到你們這種方法啊!」
「哈哈,您說的對,我們就是這種想法才設置了一明一暗,不過您可別說漏嘴哦。」
侯萬德神情得意,看着賈政哈哈大笑。
賈政點點頭:「這個不用你來提醒老夫,有些事估計也比你還了解其中的規定呢。」
侯萬德這才笑着告辭離開,賈政送到門口就沒有再出去。
等他到了大廳,賈珠和黃宏達兩個人已經在那裏等候,兩個人都是神色凝重。
「怎麼,現在知道你們面對的事什麼人了?」
賈政看到他們的樣子,喝着茶戲謔的笑了起來。
黃宏達搖着頭感慨:「這些人可真的是沒一個簡單的。
過來噓寒問暖、明說暗示各種伎倆都用到了。
要不是您反應快,估計早就露餡兒了。」
賈珠點點頭,說道:「父親,他這算是已經打消了對咱們家的懷疑吧。」
「哼,你認為可能嗎,你沒聽他怎麼說的?
他現在對金陵城已經大肆排查,已經確定行兇者還在金陵。
而其他家估計早就被他們滲透的和篩子一樣,也就咱們家剛從進城過來,他們沒機會。
不然你認為他會過來對我這麼客氣?」
黃宏達畢竟沒什麼經驗,也就是得到陛下信任一點罷了,聽到立刻急了。
「那咱們是不是在他們前面就動手,不然會不會被他們提前弄咱們啊!」
賈政瞪了他一眼:「你還我閉嘴,這件事甚至想都不要想。
你之前已經打草驚蛇,現在被人家逼迫到這種地步,你信不信,只要你出了這個大門,第二天就會橫屍街頭。」
「那咱們也不能做砧板上的魚肉啊。」黃宏達有點不服氣。
賈珠皺着眉頭:「你還是別說了,他們已經到咱們家打警告了,你就別在添亂了。」
賈政背着手:「現在就按兵不動吧,反正時間還夠充足,就不要再冒冒失失的了。
你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養好自己身上的傷,儘量搜集他們的信息。
等到時機成熟,咱們就一擊斃命,不能給他們任何反撲的機會。」
賈珠突然問:「父親,他最後說他們的指揮所在寺廟,咱們要不查一查。」
賈政搖搖頭,說道:「不用,他們這就是一個誘餌,等着咱們上鈎呢。
要是真的去排查,咱們兩個肯定不能出去,只能依靠黃宏達他們。
可他們只要出去就肯定會被盯上。
那時候侯萬德一行人不管他們有沒有去過,都會把罪名按到他們身上。
所以這件事情咱們就當做他沒說過。」
賈珠他們只能無奈的放棄,這什麼都做不了乾等着還不着急死。
「賈大人,您說咱們給陛下寫的密信會不會被他們給截走?」黃宏達突然抬起頭來看着賈政。
賈政皺着眉頭:「你通過什麼方式給發出去的?」
黃宏達立刻說道:「就是讓人帶着書信直接送到皇宮啊,不過到現在應該還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只要咱們的人沒有出事,他們就不會得到消息。
下官就是怕之後氣氛緊張起來,他們要是在路上截走咱們的消息會不會對咱們造成什麼被動影響。」
賈政抿着嘴,想了很久才說到:「這件事之後我會解決,你讓兄弟們最近小心點。
他們不管是出去做什麼事一定要記住一些教訓。
在外面不要惹事,也不要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更不能隨便喝酒。
這些地方雖然會容易得到消息,可是更容易把自己給葬送出去。」
黃宏達現在已經沒了之前來的那種張狂勁兒,也能聽的進去賈政的意見了。
「好,下官這就去安排,不過咱們該怎麼行動還要請大人儘快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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