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珏看了眼廣場上一左一右的比試擂台,吩咐下人開始準備宴餐事宜。
時間到下午,兩邊的擂台比試結束,江湖俠客npc這邊是離魂劍馮遠山獲得第一。
玩家這邊是拜入頂尖勢力之一絕影門的弟子,叫『摳腳王』。
下人們擺上撤下擂台,擺好酒席,玩家們按着系統提示的名次排列入座到右邊,npc坐在左邊,中間空出一條道。
見眾人入座,趙世珏拿出四本聞名級的技能書,供第一名的玩家和npc選擇。
待兩人選了技能後,他舉起酒杯:「承蒙諸位英雄賞臉來為小兒賀壽,本王先干為敬。」
坐在酒席前的玩家們同時看到系統提示:「是否喝下樑王特製的酒?」
「還有這種提示?來喝酒席當然喝啊。」
大部分玩家選擇了「是」。
趙世珏放下酒杯,嘴角勾起:「既然喝了酒,那就是自己人了,諸位不必客氣,隨便吃。」
江湖俠客npc紛紛應和一聲,便開始吃喝起來,玩家們做不出那種古風的回應方式,直接開吃。
一個穿着副將甲裝的男子忽然從側門進來,來到趙世珏的耳邊輕聲耳語。
趙世珏側頭傾聽,嘴角含笑看向趙安龍旁邊的鄭景仁。
鄭景仁見趙世珏看着他冷笑,猜到應該是藏起來的華武被發現了。
一手勾住正在喝酒的趙安龍,拿出相思刀抵在他的腰上,目光看向趙世珏:「王爺可別衝動。」
趙安龍正在喝酒,忽然被他最信任的貼身小廝偷襲,頓時發怒的大叫:「華武你活膩歪了是嗎?」
鄭景仁手中相思刀拉了拉,在他腰上拉出一條口子:「閉嘴。」
趙安龍痛得哇哇大叫,轉頭對趙世珏哭喊:「爹,救我!」
趙世珏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目光森然:「你殺吧,殺了本王再生便是,這種廢物酒鬼留着也是浪費糧食。」
鄭景仁沒想到這趙世珏居然這麼鐵石心腸,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在乎。
江湖俠客們見鄭景仁抓了世子,立刻有人起來表忠心:「大膽狂徒,快快把世子殿下放了!」
玩家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站起身看好戲,有些全程在錄製視頻的,立刻就給鄭景仁來了個大特寫。
「你們還是顧好你們自己吧,連親生兒子都不在乎的人,他的酒菜是這麼容易吃的?」鄭景仁眼睛在廣場四周掃視,以防哪裏突然射出強弩把他秒了。
江湖俠客那邊的人聞言臉色微變,馮遠山更是一掌拍碎酒席:「酒菜中有毒!」
npc這邊立刻大亂,另一邊玩家們也發現自己的狀態欄上多了個中毒狀態,但是卻沒有掉血。
「王爺,你這是何意?」馮遠山起身驚疑不定的看向主位上的趙世珏。
趙世珏笑吟吟的丟下手帕:「本王並無惡意,只是想讓諸位加入本王的梁王府。」
「哼!我們江湖人士自由慣了,怕是會髒了王爺的眼。」馮遠山冷哼一聲,立刻拒絕。
原本江湖俠客中不少人是想着加入梁王府,但是如果被用毒的方式強迫加入,那就跟他們的初衷差很遠了。
一個是自願,另一個是被迫,地位肯定不一樣。
趙世珏猛地站起身,身上氣勁四溢,面前的酒桌被掀飛,一改儒雅之氣變得霸道無匹:「喝了本王的酒,就乖乖聽本王的話,否則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npc們臉色難看,他們內力此刻已經被封禁,一絲內力都用不了,如果要反抗,確實是出不了這重兵把守的梁王府。
另一邊玩家那邊,加入了朝廷勢力的出現的提示是:「是否叛出朝廷,加入梁王府?」
沒有加入朝廷勢力的,則直接是:「是否加入梁王府?」
叛出朝廷?
趙世珏見眾人臉色難看卻沒再說話,頓時哈哈大笑,目光轉向鄭景仁:「至於你,把名單交出來,服下噬心丸為本王效力,本王可以饒你一命。」
鄭景仁抵着趙安龍做擋箭牌:「梁王趙世珏手握重兵,勾結朝中大臣意圖謀反掀起兵亂,禍害蒼生,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江湖俠客,還不快快將他拿下?」
馮遠山臉色難看的看向趙世珏:「王爺,他說的可是事實?」
趙世珏冷哼一聲:「這天下本就該屬於本王!」
馮遠山抽出長劍:「若王爺掀起兵亂,天下百姓不知會死多少,馮某今日雖已受制,但絕不會苟同。」
說完,他長劍在自己的脖子上抹過,拉出一條血線,自裁了。
趙世珏見馮遠山寧死都不願為他效力,臉色陰沉下來。
他看向其他那些江湖俠客:「還有誰不願為本王效力的?」
人都是怕死的,江湖俠客們唯唯諾諾,他們沒有馮遠山的骨氣,但讓他們就這樣臣服,他們心裏也不願意。
趙世珏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玩家這邊:「你們呢?雖然你們異人不易殺死,但這是混入蠱蟲的蠱毒,若你們不答應,那你們的實力也別想再有寸進。」
玩家們看了眼經驗欄,這才發現經驗欄已經變成了灰色,意思說如果不臣服,就升不了級了?
臥槽,這太無恥了吧!
玩家們更加不願意加入了,有的直接罵出聲來。
趙世珏見玩家也沒人願意加入,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等本王了結掉這蟊賊,再來好好招待你們。」
說完,他雙手一翻,中指連彈,兩道兇猛可怖的氣勁射向趙安龍身後的鄭景仁。
這人真的不顧他兒子的命,直接出手了!
鄭景仁推開趙安龍,使出神行百變,抽身躲到一根柱子後面。
那兩道指勁射在地上,將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射出兩個深孔。
見鄭景仁躲在石柱後面,趙世珏大步邁出,從主位上走下,同時開聲長嘯,通知正在修養的汪五子,勢要將鄭景仁了結在此地。
「嗒,嗒,嗒···」
一串平穩的腳步聲傳來,聲音中似乎有種魔力,像是響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仿佛那人踩的不是地面,而是踩在眾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