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在日軍總指揮部,氣氛分外凝重。
松井石根、岡村寧次、參謀長及一眾高級官軍,憤怒地盯着犬養強與包着耳朵的荻洲立兵。
一些高官想:荻洲立兵,你沒死,算你運氣。誰不知道犬養強師團的參謀長是逢「鬼王」必死?缺半隻耳朵,命真好。
犬養強很淡定,與氣急敗壞的荻洲立兵形成鮮明對比。
這充分說明,一個人被打敗太多,真的能對失敗無動於衷。
松井石根很「大度」,喝道:「犬養君此次失敗,在意料之外。如今,我們不追究責任,而是研究得失。」
岡村寧次道:「犬養君,你將過程仔細說一次。」
犬養強淡定走到沙盤前,穩穩抓起指揮棍,開始「演戲」,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是打了敗伏的將軍,而是得勝回朝的大將。
他指着牛首山外圍,道:「我的師團,完全按照司令部的計劃,帶着兩萬勇士,在規定的時間,來到規定的地點,沿着爛路行進,帶着迫擊炮、擲彈筒、輕重機槍。順利,一切都非常順利!」
停了停,他說:「重點是,天上有三十架最新的九七戰機保護。如果『雄起團』敢來進攻,就將他們炸得粉身碎骨。」
一些高級軍官紛紛點頭,其實,這也是他們的主意。
犬養強語氣一轉,大聲道:「就當我們接近牛首山外圍,天空之中飛來五架p36,它們在逃跑,顧山機場的十五架戰機在追。看到這種情況,我當即派十五架戰機攔截。這一點,沒毛病吧。」
參謀長道:「很正確,前後包抄,必勝之道。」
一眾高官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犬養強語氣又是一轉,沉聲道:「顧山那十五架戰機,尾隨我派出的十五架戰機,突然開火,將我方十五架戰機擊中。我方戰機猝不及防,完全沒想到自己人打自己,紛紛墜落。」
眾高官一片驚呼。
「八嘎,他們造反了嗎?」
「天皇啊,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八格牙擼,『爆頭鬼王』的詭計,卑鄙,卑鄙啊!」
犬養強道:「緊接着,五架p36,還有十五架顧山機場的戰機,居高臨下撲向我方剩下的戰機。我方戰機以寡敵眾,一番激戰之後,頑強地打落敵戰機四架,但我方戰機全部被擊落。」
一眾軍官咬牙切齒,眼中噴出怒火。
犬養強指揮棍掃過公路:「岳鋒帶着戰鬥機,不斷對我們掃射,掃射……更令人憤怒的是,又有十架轟炸機飛來,對我軍狂轟濫炸。以前,從沒有敵方戰機對我軍轟炸,士兵沒有防轟炸的經驗,紛紛被炸死炸傷、炸昏炸懵懂!」
眾高官氣得全身發抖,吼叫起來。
「八嘎,以前只有我們轟炸他們。」
「反了,反了,居然敢轟炸我們!」
「爆頭鬼王,不殺他,我們永無寧日啊!」
犬養強挺直胸膛:「就算受到如此重擊,可是,我仍然不怕,挺得住。不曾想到,『雄起團』的一半主力趕來,開始還是冷槍冷炮,接着是迫擊炮、輕重機槍、擲彈筒,一起向我們開火。最可惡的是,他們似乎預判到我們前來,居然修建有戰壕。」
松井石根陰聲道:「預判,預判,岳鋒一直都在預判。」
岡村寧次道:「他有一個戰壕師幫助他。這個師號稱天下第一戰壕師,本是暫編師,是岳鋒一手培養起來的。如今,他成了明星師,搶手貨,富得流油。諸位,以後碰上這個師,一定要小心。」
一位大佐不屑:「戰壕師,不就是工兵師嗎?工兵,還會打仗?」
岡村寧次警告道:「這不是普通的戰壕師,他們是『爆頭鬼王』的徒弟,誰輕視他,就一定會吃大虧。」
荻洲立兵幾乎是咆哮了:「我們兩萬人馬,只剩下兩千。這個仇,一定要報,一定要報啊!」
松井石根一拍桌子:「雖然損失慘重,但封堵牛首山計劃不變,從其他師團抽取精兵,交給犬養強,再湊成一支兩萬人的師團。犬養強,你還有信心嗎?」
犬養強鎮定地說:「有,必須有。我屢敗屢戰,始終有一次戰勝爆頭鬼王,一定會。」
松井石根看着一眾高官,道:「諸位,諸位,這次我們承認失敗。可是,並非敗在實力上,而是敗在『爆頭鬼王』的詭計上。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顧山機場,被他奪下十五架戰機、十架轟炸機、八架運輸機,還有彈藥庫。」
岡村寧次道:「吃一塹長一智,我們一定要提防,不能讓他再次冒充我方戰機,進行襲擊。只要杜絕這一點,他們想取勝,難。」
這時,一位參謀小步跑進來,大聲道:「飛鳥橫渡中佐來了。」
松井石根怒道:「來得正好,我想問一問,二百七十多架戰機,為什麼只剩下六十架返回。」
很快,臉色青中帶白,有如厲鬼的飛鳥橫渡被參謀帶進來。
他又眼含淚,猛地跪倒在地,抽出指揮刀,遞向松井石根,悲聲道:「將軍,請你殺了我吧,當我的介錯人。」
松井石根強按怒火,喝道:「你還想活嗎?殺你是必然的!」
岡村寧次道:「不過,敵人只有十來架戰機,你是如何敗的,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免得我方戰機再次受損。」
飛鳥橫渡雙眼血紅,嘴唇劇烈顫抖,好一會兒才說:「將軍,將軍,我是敗了,可是,非戰之過,非戰之過啊。」
松井石根怒道:「什麼叫做非戰之過,你明明是指揮失當,打不過岳鋒。」
岡村寧次上前,將飛鳥橫渡扶起來,道:「慢慢說,不要急。」
飛鳥橫渡鞠躬,道:「將軍啊,將軍,這次大敗,完全是因為岳鋒使了妖法,妖法啊!」
什麼?
妖法?
眾高官看着飛鳥橫渡,像看一個怪物。
松井石根再也忍不住,連續打了飛鳥橫渡七八個耳光:「八嘎,八嘎,妖法,妖什麼法,你是被嚇壞了,嚇出幻覺,嚇出毛病了!」
飛鳥橫渡豁出去了,道:「將軍,我說的都是事實,海航的人可以證明,他們也是親眼目睹的。」
接着,他把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當然,沒有高官相信,認為他是神經病。
岡村寧次沉吟一下,指出關鍵,道:「你把那首歌唱一次,讓我們來聽一聽,是不是那麼恐怖。」
飛鳥橫渡驚叫道:「不能唱,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松井石根一拍桌子,喝道:「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一首歌嗎?我多可怕。唱,給我唱。」
飛鳥橫渡連連搖手:「將軍,真不能唱,一唱准出事,一定會出事的。」
松井石根冷冷道:「不唱,是你先出事。」
飛鳥橫渡無可奈何,道:「我最後說明,這歌帶着妖法,一唱准出來。既然要我唱,我就唱,但出事不能怪我。」
松井石根暴怒,喝道:「唱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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