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從哪兒看出蒼劍離是奇才了。」
蒼劍離平時穩定瀟灑,大巫師的風度顯露無疑,在演武場雖然霸氣了一些,但是也沒有脫離大巫師的性格,蒼劍離到底如何,如煥非常清楚,畢竟他在蒼熊盟住了半年,蒼劍離就是凌雲和凌芮的結合體。
如鴻只不過來來回回而已,不可能知道太多,現在如鴻這麼熱心方雷如燕的事情,肯定知道了什麼事情。
「我到蒼熊盟迎接蒼劍離等人,在來的路上,他一個人把饕餮部給滅了,你應該知道,饕餮組織的厲害,
蒼劍離一杆長槍,猶如君臨天下,一槍刺出,太素境以下全部死光,隨即連劈帶砍,那槍和刀一樣,十幾個太素境圓滿,就這麼沒了,雖然那些人的修為虛浮,不比我們這些一步步修煉出來的。我估計,即便是像你我這種水平的,即便清氣渾厚,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
再有這孩子的心性你比我清楚,非常注重情義,德行又高,這樣的人上哪兒找去?」
「什麼!」如煥也是一驚,梓柔回來以後,嘰嘰喳喳地給他講蒼劍離的戰績,如煥認為誇張的成分太多,沒往心裏去,沒想到蒼劍離真有那樣的戰力。
如鴻將自己見到的和如煥說了一遍。一臉的興奮,仿佛就如自己孩子一樣。
「我說你這個老傢伙怎麼這麼熱心呢。」聽完如鴻講的經過,如煥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
「難道你不感到震驚,一點也不驚訝?」如鴻見如煥波瀾不驚,好似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上次我們傾全族之力,也沒有消滅了饕餮部。蒼劍離一個人,就這麼嘁哩喀喳,我和凌芮大巫師還沒有趕到,就結束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
如煥將自己到蒼熊盟時,見到和聽說的給如鴻講了一遍,又將蒼劍離在有熊部的一番作為講了一遍。
「我的乖乖,真是太逆天了,我說前幾天他舉手投足之間,就把方力給廢了。」
兩個人閒聊着,不時還探頭向裏面看看,見蒼劍離一直忙碌不停,兩個人也不敢進去,太嚇人了,長時間在裏面待着,非瘋了不可。
聊了一會兒,又轉到鳴雷的事情上:「唉,老弟,你說我們是不是老了。對子女越來越依賴,越來越放心不下。」
如煥嘆了一口氣說:「還是鳴兒說的對,這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與其讓他在床上躺一輩子,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希望。」
「不是老了,是我們寄託了更多的希望。」如鴻說道:「鳴雷是我們神雷部的希望,在這群年輕人裏面出類拔萃,是個英才,尤其是領導才能,那不是蓋的。」
「他完全繼承了你的能力,似乎已經超過了你。」如鴻分析道。
「當然,鳳兒更優秀,但畢竟是女孩兒,遲早要嫁出去的。是我們對鳴雷寄託了太多的希望,所以看到鳴雷成了這樣,才無法接受。」
兩人說着話,還不時探頭,看看鳴雷怎麼樣了,已經一天時間了,蒼劍離一直都沒有停。
又過了一天,蒼劍離終於停下手來,見蒼劍離停了下來,兩個人連忙進去:「怎麼樣了?」
「骨骼都接上了,也已經完全癒合,已經沒有大礙。」
「太好了!」兩個老人激動的都哭了。
「鳴大哥,很堅強,在我見過的人中,論堅韌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
蒼劍離說:「成功了第一步,能不能恢復如初,就看下面的了。」
「下面的還痛不痛。」
「他的經脈全亂了,得把經脈理順。」蒼劍離沒有正面回答。
如煥沒有再問,大家都是聰明人。蒼劍離不回答,就是回答。習武時打通血脈很難,理順經脈更難,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
如鴻用真力探視了一番,沒有什麼發現。疑惑的看着蒼劍離。他的精神力沒法和蒼劍離比,更何況蒼劍離還有天眼的神通。
「脈氣流經,經氣歸於肺,肺朝百脈,輸精於皮毛。毛脈合精,行氣於府。府精神明,留於四藏,氣歸於權衡。」
蒼劍離的這些話,更是把如鴻說的雲山霧罩的,不知其所以然。
「這麼說吧,他現在和常人沒有太大區別,但是由於經脈已斷,肺經更弱,力氣連常人都不如,跟別說習武之人了。」
如鴻慚愧的說:「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那就好辦了,」蒼劍離給鳴雷注入了一些生命之火:「連你這個大巫師都沒法看出來,讓他們都來看看,他們就放心了,整理經脈需要更長時間,如果一直不讓別人來看,外面的人還不瘋了。」
「太好了,外面等着那麼多人,就連大夫人、二夫人也在外面等着呢。」如鴻說完就往外走。
蒼劍離連忙叫住如鴻:「等等,就說鳴大哥還虛弱,需要在這裏靜養一段時間。」
「這我知道。」
如鴻出去不久,梓柔陪着母親嫂子就過來了,看了鳴雷很安靜地躺在九品青蓮上,從外想看沒有受傷的樣子,似乎睡着了。
兩位老夫人仔細檢查了一遍鳴雷,她們也懂一些巫術,修武境界比如煥還高,到了太素境七重,仔細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放心離去。
等眾人離開,蒼劍離就開始為鳴雷整理經脈,蒼劍離修習的基本功法是破天訣和御天決,並且具有天眼神通,這才能為別人修復經脈,
鳴雷的經脈比蒼劍離受到天妒的時候,破損的還嚴重,如果全憑自己的修為,慢慢打通,沒有一百年絕對做不到。
修復經脈更加痛苦,堅強如鳴雷,也忍不住,痛的直哼哼。
「大哥,現在你可以將綠珠吞下去,就沒有這麼痛苦了。」心硬如蒼劍離,也忍不住勸說雷鳴。
「兄弟,聽鳳兒說,你以前也是經脈全斷,可否服用鎮痛的藥物?」鳴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問道。
蒼劍離搖搖頭:「我是自己打通的,持續時間要比你長很多,為了打通經脈,才修習的一種特殊功法,一邊修煉,一邊銜接,服用鎮痛藥物不現實。」
鳴雷將口中的綠珠吐出:「這樣你的忍受很多年吧?」
「八年。」
「八年!」鳴雷疲憊的眼神放出了光彩:「兄弟,你都能忍耐八年,你哥連幾天也忍不了,那太丟人了,不要顧忌,我忍受得住。」
蒼劍離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綠珠雖有鎮痛的效果,但是對精神力傷害是不小的,以後治癒起來更難,會影響修為。
第三天的黎明,如煥和如鴻正在院子裏聊天,就聽見屋子裏雷鳴一聲慘呼,那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才叫,讓人聽着神魂顫抖。兩位老人快步跑進密室,一進門就發現鳴雷正大口大口的開始吐血。
污血猶如噴涌的泉水,噴到封界上,封界就泛起一道紅色光暈,將雷鳴吐出的血吸收了。
「鳴兒,鳴兒!這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如煥一下子慌了神。
蒼劍離也不答話,現在陰陽正是均衡的時候,蒼劍離清喝一聲,奮力將鳴雷的最後一條經脈連接上。
鳴雷痛的大叫一聲,渾身抽搐,騰地一聲從蓮花封界上跳了起來,口中噴出了一蓬血霧。
如煥不由自主的就向鳴雷撲過去,大叫道:「鳴兒!」
蒼劍離喝道:「別過來,鴻叔叔,拉住他!」
如鴻連忙死死拉住如煥,如煥癱坐在地上,顯得蒼老了很多。
「好了,終於都接上了。」蒼劍離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成功了?」如煥和如鴻異口同聲的問道。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