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怕。
心裏很慌亂,很無措,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她要堅強,還要陪在小晨的身邊。
季初陽上前抓着她的雙肩,質問着,「為什麼等到現在才肯告訴我?我是他的爹地,你怎麼可以不讓我知道?」
凌小淺急急的說着,「對不起,我不想的,初陽,你原諒我,小晨是無辜的,你救救他不好?你先跟我去醫院好不好?」
季初陽知道現在不是質問她的時候,救小晨要緊。
「我們去醫院。」
跟金姨說了一聲,他就開車和凌小淺趕去醫院。
季初陽肯同意,凌小淺真的很高興,但心裏還是很沉重,想到小晨要受這樣的罪,想到季初陽有可能要少一顆腎,真的很不好受。
如果她及時找到小晨,如果今天早上不出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全是她的錯。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她的錯…
季初陽安靜的開着車,好多的話想問她,真的有好多好多,但看到她現在心亂如麻,他又不想她再面對他的質問。
伸手出一隻手,他輕握着她一直握得緊緊的雙手,安慰着,「小淺,別怕,有我在,小晨不會有事,相信我!」
凌小淺看着他握在她手上的手,很暖,好像可以暖到心裏一樣,讓她無措的心稍稍的平穩了一點。
「初陽,謝謝你。」
季初陽沒有說話,他不需要她的謝謝,一家人不需要說任何一個謝字。
她說出口,就是根本沒有把他當成是親人。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
才會生了小晨,她也不肯回來,五年後再見到,她也不肯告訴他,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是不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來到醫院,季初陽去做身體檢查。
凌小淺來到疼房,看到站在門口的連允承,腳步頓了一下,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初陽已經來醫院了,在做檢查。」她很平靜的說出口,對於連允承,她覺得很內疚,很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