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暉一臉無所謂的攤手道,「換了也麻煩,以那小子的精明,早晚也會扒出來,我又沒他精,索性也不去費那個功夫了……」
先生不由得抿了抿嘴唇,這才微微勾了勾唇角,「那小子的確是一把無往不利的好刀,我沒有想到,衛寒爵竟然連血盟都給了他,的確是意外驚喜……」
左暉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那小子的確有這個本事,就血盟那幫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可是,在瞿天凌的管教下,一個個乖的跟貓似得……」
先生點了點頭,手指無意識的在扶手上來回敲擊着,像是在思索着什麼,待看向左暉的時候,晶亮的眸子裏精光閃爍,讓左暉頓時有股無所遁形的感覺。
左暉不由得心頭一緊,「怎麼……怎麼了?乾爹?」
先生淡淡的收回目光,「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好奇,你用那種身份接近瞿天凌,都做過什麼……」
左暉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天假裝醉酒的蜻蜓點水之吻,無意識的抿了抿嘴唇,這才咧嘴一笑,「乾爹你想的有點多……」
先生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角,他倒是也知道左暉的性取向沒有問題,否則的話,當初他也不會讓左暉這般胡鬧。
只不過,瞿天凌竟然喜歡男人,卻多多少少出乎他的意料,只不過,那個陸柒現如今倒是成了瞿天凌最要命的弱點……
當然,也是最大的誘餌……
……
而與此同時,瞿天凌這邊已經驅車趕回了錦都。
瞿天凌直接將車開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郊區,便直接推門下車,從身上摸出半包煙,摸了摸口袋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
瞿天凌有些心煩意亂的依靠在車門上,嘴裏還叼着那根尚未點燃的香煙。
一邊是他媽媽和陸柒,一邊是安筠。
這兩邊的人,都是無法選擇和拋棄的……
雖然瞿天凌知道衛釧要的只是安筠,但是,只要安筠被制,衛寒爵就等同於一個牽線木偶了。
那兩個人的命是連在一起的。
衛寒爵的命有多重要,瞿天凌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他不是軍隊的人,但是,他卻深知像衛寒爵那般的身份地位,他的命在某些時候本來就捆綁着太多的國家利益。
瞿天凌敢保證,一旦安筠受制,衛寒爵鐵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下安筠,包括他的命。
可是,如果他不交出安筠,那他媽媽和陸柒就是死路一條了……
那兩個人都是他的命……
……
而就在瞿天凌想的出神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瞿天凌楞了足足有十幾秒鐘,這才吐掉嘴裏的香煙,從口袋裏掏出了電話,可是當看清來電顯示的時候,瞿天凌不由得心頭一顫,險些拿不穩手機。
手機屏幕上的名字赫然就是安筠……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手機震動停下,瞿天凌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
而就在瞿天凌想要撥回去電話時,安筠卻再次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