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一愣,待看清是司霆堃後,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驚慌。驚慌於她的秘密看來隱藏不下去了。
可這抹驚慌看在司霆堃眼中,卻是沉重的打擊。他平日最喜歡看遙遠明亮純淨的雙瞳,可是今日,這雙眸子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這位是?」藍先生有些意外的看着出現的司霆堃。
「我先生。」遙遠尷尬的解釋。她心中已經隱隱猜到司霆堃此時彆扭的是什麼。
都是因為剛才那個電話!
「事情談完了沒有?可以回家了嗎?」司霆堃扭頭看遙遠,加重了家這個字。
遙遠又跟藍先生寒暄了幾句,總算是沒讓場面太尷尬,藍先生一走,司霆堃的臉色更加難看,遙遠想說什麼,卻見他已經拽起她朝外面走去。
路上,司霆堃一言不發的開車,那如炬雙瞳緊盯着前面的車屁股,好像跟前面的車有仇似的。
遙遠知道他吃醋了,可是她的這點小事業,真的想給他一點驚喜。覺察到氣氛越來越緊張,遙遠無奈的輕舒口氣,打開汽車的音響,想藉助音樂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司霆堃斜睨了遙遠一眼,並不說話。
音響內播放一首有力且激昂的音樂,「你把我的女人帶走,你也不會快樂很久。」
嗤!遙遠險些笑出聲,偷偷看一眼司霆堃的表情,果真是越來越臭。她趕緊關了音響,這時候,誰惹得起他啊。
可是司霆堃卻賭氣的重新打開音響,音樂聲中,蒼涼的男聲低低的響起,依舊是那句很經典的歌詞,你把我的女人帶走,你也不會快樂很久。
撲哧!遙遠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司霆堃鬧彆扭的時候最有趣,她忍不住想多看一會。看他氣哼哼的將車子開進遙墅,然後拉着她的手上了二樓,遙遠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褪去。
身子被司霆堃扔在床上,遙遠微昂着下巴,一臉無辜的看着他。而司霆堃卻是指着遙遠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真是氣急了,這生氣之中還有濃濃的擔憂。
那個男人人模狗樣的,說話的時候眼神比自己溫柔太多了,這種感覺,像是心坎上被貓爪子撓過一般的難受。
「你不準備解釋?」他看着遙遠,雙手環胸。努力想表現出強大生氣的氣場,遙遠輕咬着唇瓣,無辜的看着他,半晌,再次笑了出來。
司霆堃被笑毛了,他現在氣着呢,氣的想殺人,她竟然還敢笑?
他氣的哼了一聲,直接撲向遙遠,健碩的身軀壓着她,又是親又是咬的,一雙手還不老實的忙活着。
遙遠被他咯吱的笑的岔了氣,連連求饒。
她最怕司霆堃的這招,每次身子都是軟軟的使不上一絲力氣,偏偏司霆堃只要壓住她的兩條腿,她就不能動彈,任他魚肉。
眼見遙遠沒有絲毫認錯的意思,司霆堃氣的搖晃着她的腦袋,
「喂!你幹嘛?」遙遠低呼一聲,抬腿踢他,卻被他巧妙的躲過。
「搖搖你這個胡思亂想的腦袋,讓你忘掉那個男人!」司霆堃說着竟是托着遙遠的身子上了窗台。
「哪個男人?你說誰啊!我腦子裏那麼多男人,你不說名字,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遙遠故意火上添油,司霆堃現在這樣吃醋卻還要壓抑怒火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她忍不住抬手去觸摸他的面頰。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繼而狠狠地瞪着遙遠。
「你就沒有一點悔改的表現?」他氣哼哼的將她的小手壓在自己的臉上,看到她眼底融融笑容,他真是恨不得咬上一口。
「悔改?我為什麼要悔改?我又沒有做錯事!」遙遠嘟着嘴巴,歪着頭委屈的看着他。
「你!」司霆堃深呼吸一口,她還沒有做錯事?不知道今天下午是誰騙了自己,說是在逛街,卻是在商務會所見了別的男人!
他現在是氣不得大不得罵不得!整顆心完全被遙遠掌控着。
「你沒話說了嗎?那我睡個午覺休息一會。」遙遠說着,就要從他身下下來,卻被他大力擠在自己身體和陽台之間。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震盪出層疊的怒氣。
「睡覺?你這個折磨人的臭丫頭,把我折磨成這樣你還有心思睡覺?你不交代是不是?那好,我自己查!」司霆堃說的咬牙切齒。
遙遠癟癟嘴,無所謂的聳聳肩,從他胳膊下面鑽過去,裹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在杯子笑的身子顫抖。而司霆堃卻在外面氣的想殺人。
「路遙遠!你!」司霆堃怒吼一聲,氣的不輕。
遙遠掀開被子扭頭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下去了,否則真的會把他惹毛的。
她笑着從被子裏面鑽主來,伸手一拉,將彆扭的他拽到了床上。
「那個男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我想開一家私人商務會所,給你一個驚喜,但是經驗不夠,正好他來這裏辦公,我就耽誤人家一個小時,討教一點經驗。我是想,你做生意這麼成功,我作為你的老婆,總不能丟人是嗎?這私人會所才興起不久,我想趁此機會,建立屬於自己的品牌,順便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就一直瞞着你,誰知道。」
「哼!誰知道驚喜變成了驚嚇,不是嗎?」司霆堃眉頭一簇,怒氣是沒了,可彆扭扔在。
他雙手環胸,任由遙遠近乎八爪魚一樣吊在他的身上。
「恩。也許是驚嚇了,誰知道你會去那裏辦事呢!好了,我解釋完畢!你也不准彆扭了!你看你生氣的樣子,整個一座千年冰山!」遙遠嘻嘻笑着。
「你解釋完了我就要不生氣了?」
司霆堃眯着眼睛看向遙遠,他哪有那麼容易放過她。
「既然你想生氣,那你繼續去外面生把。我要休息了。該解釋的都解釋清楚了,午安!」
遙遠說完揮揮手,自顧自得躺在床上。心中卻是涌動絲絲甜蜜輕笑。
這個司霆堃在打什麼主意她會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去外面生氣?這裏是我的臥房!現在躺在床上的你是我的老婆!現在我的怒火很大,需要人替我滅火,我勉為其難讓你幫本總裁滅火!你可要好好伺候我!」
司霆堃氣哼哼的喊着,說着已經撲到遙遠身上,遙遠哇哇叫着,四處躲避他,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和速度,很快就被他摁在床上。
窗外,驕陽如火,床上,旖旎春色,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