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前挺進了一小段後,董城對魅鬼做了一個戰術手勢,魅鬼對戰術的領悟能力本來就強,且還有家傳之讀心術,立刻就明白了董城的意思。
於是她又將董城的意圖迅速傳遞給了地賜,三人很快就呈品字形向前挺進。董城作為箭頭沖在前面,而魅鬼與地賜拖後形成側翼保護。
陵園很大,當他們從西側一直突到東側時,幾乎耗掉了近半個小時。就在他們衝到東側最大一片開闊地時,意外發生了。
董城突然掉坑裏了,這個坑偽裝得特別好,以至於心細如髮的董城都被騙過了。
想把董城騙過已經非常不容易,想讓他掉進去就更不容易了。因為董城的身體控制能力超強,腳下哪怕有一點點借力處,他一定可以飛身躍過,但就在董城打算飛身躍起的時候,不同方向的幾把狙擊步槍同時開火了。於是董城只能選擇掉進坑裏了。
事發突然,拖在後面的魅鬼和地賜來不及施救,董城就掉進了別人設計的陷阱。
魅鬼本能就想衝過去救人。而在這一點上受過訓的地賜顯然就專業和冷靜多了。
「先殺敵,後救人!」一聲大吼之後,地賜如一發炮彈一樣彈了出去。准絕頂高手的威勢一旦爆發,也是不可阻擋!
一名狙擊手正準備換個位置再射時,突然一陣狂瀾撲了過來。地賜蒲扇一般的大手印了過來。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泰山壓頂。
有時碾壓別人是一種痛快,有時被別人碾壓何嘗不是一種痛快。要不也不會有那麼多被虐狂了。這個被打成柿餅的槍手就有一種死得淋漓透徹的暢快感。
短暫卻快意無限,直上雲霄!
地賜沒有多看那個痛並快樂的槍手一眼,就又旋風般掠了出去,緊接着第二個槍手在逃逸中被地賜攆上,地賜象抓一隻逃跑的兔子一樣把他抓住了。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無助,一向都是他決定人的生死,今天別人成了他生命的頭判官。
在他的兩腿之中,一條痛疼將他分裂。他覺得天淪了地陷了!
第三個槍手從瞄準鏡里遠遠望着同伴如蚊生命就此湮滅。他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個槍手的冷血冷靜,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快逃!
可是一個喪失必勝勇氣的槍手還能活着走出這片墓地麼?答案顯然是no!
因為他主動放棄了唯一可以逆襲的機會。
就在他翻上牆頭,心下暗自慶幸撿回一條命時,一道魅影從他的身側掠過,他感到有點冷,隨後他驚異地發現他的身體沒有跟過來落在了墓地。
一道牆,隔住了他的身體回歸。
身首異處成了他不能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最後一個槍手早已翻過圍牆,甚至都已經無限接近早已停在圍牆外面的車子。
這時,魅鬼正站在牆頭,想要追趕顯然來不及了。而且她還急着回去去救董城呢。
魅鬼正準備從牆頭下來,可是那個自以為撿回一條命的槍手卻突然對魅鬼豎了一個中指,並且還附加了一個極其下流的胯部動作。
魅鬼手裏此刻正拿着被獵殺的那個槍手的槍呢。
可是她並沒有瞄準,而是突然把那把*當標槍一樣投擲了出去。
那把*在空中畫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直插車前的那個狙擊手。
狙擊手發現不對時想要閃避,可是半開的車門阻住了他。他極其尷尬地被一把*給射殺在車門前。這種被狙殺的方式也應該是前無古人了吧。
當然他也完美地詮釋了一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等到魅鬼回到陷阱處時,地賜早已在忙着怎麼救董城了,不過也只是瞎忙而已,因為他驚異地發現那個地方一切如常,象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什麼陷阱似的。
「真特麼見鬼了,陷阱哪去了?」地賜一邊不斷地用*擊打地面,一邊小聲嘀咕。
看到魅鬼也過來了,他連忙阻止魅鬼靠近。
「你別過來,萬一都陷進去就麻煩了。你就站在外面警戒就行了。」
這次魅鬼沒有跟地賜抬槓,因為地賜說的是對的。在戰場上任何的錯誤都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失敗。她連忙退後幾步,警惕的目光掃向墓地深處……
董城被迫掉入陷阱後,頭上突然咣當一聲響。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人也快速急墜而下。
在下墜的過程當中,他也試着用手去抓二邊的坑壁,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兩邊坑壁居然是金屬的,極其光滑,完全無處可摳。
「這可是個大工程,絕非臨時挖的坑。」董城並沒有特別慌。他的眼睛也漸漸能看得清東西了,由於自身潛能不斷的被激化出來,他現在隱約有些夜視功能了。
為了減緩下墜的速度,他把紫色榮光的劍尖不斷剌向下方的坑壁,由於劍尖極其銳利,加上他在劍尖注入了極大的力道,所以下降速度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這個過程大概延續了半分鐘的樣子,按下滑的速度計算,應該也有四五十米了。
「呵呵,誰能想到陵園之下還別有洞天呢!」董城在將要落地之時用劍尖點了一下地,人也就穩穩地落了地。
對方費盡心機把他引誘到此,應該不是讓他來參觀的。董城回憶起對方這一連串的動作,真的是計中套計,坑中有坑。若說他是坑王第二,那絕對沒有人敢稱坑老大了。
「可是對方到底意欲何為呢?」董城完全猜不出來,也就懶得去猜了。
一切相機行事吧。
不過,自從掉到這個坑裏,董城的肉身雷達倒是難得的消停了。再也沒有警兆響起。對於這點,董城也有些詫異。
「難不成,到地下後雷達就沒信號了?不對,不對,那次杏花村怎麼有信號?難道對方用電子干擾干擾了自己?不對,更不對,老子特麼的是自帶的信號,任何干擾都無法干擾到老子,好不好。」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有人盛情邀請,那老子就至此一游好了。這麼一想,董城也就完全放鬆下來。甚至他邊走還邊打起了愉快的口哨。
地下通道很暗,卻並不潮濕,通風很好。
沿着通道走了大概六十米左右,前面開始氤氳繚繞。不過光線卻逐漸明亮起來。
又往前走了十來米,董城終於看清那氤氳居然來自於一眼溫泉。而更讓董城驚爆眼珠的是,泉眼中間竟然還有一個美女在沐浴。
「我去,這得有多狗血,多離奇,多詭譎。」董城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可是地下五十米。
「總不至於美女費如此大周章請自己來看她沐浴,欣賞無邊春光吧。甚至共同沐浴……。」想到這,董城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狗血到了。
「開什麼玩笑,跟敵人玩曖昧,作死呀!」
可是美女好象只管自顧自泡溫泉,自顧自沐浴。完全無視董城的到來。並且還有點自戀的陶醉。
董城是很想把自己的目光從美女身上拔出來,可是真的很難,那個自管自沐浴的女人實在太迷人了,恍若仙女,似要飄起來,卻又沉靜如水。肌若凝脂,卻又飽含水份,真的是吹彈可破。
面容更是精緻到無暇。整個身材也是天造的黃金比例,讓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到一點毛病。
董城不自覺又向前跨了幾步,離美女已經不到十步了。那噴血的畫面很加清晰了。以董城絕佳的視力,美女纖細的汗毛似乎都已毫無遮擋地呈現在眼前了。董城很少用絕倫來形容一個人,可是現在他被絕到了。
他覺得任何形容詞都無法描繪她的美。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美輪美奐,美到
——絕倫!
董城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用手一摸,流鼻血了!董城很想停下腳步,但他的腳象是完全不聽他的使喚,他又向前走了二步。
他掙扎而又掙扎,腳步卻仍然停不下來。一股魔力促使他緩慢地不斷地向美女靠近。
他從來都不是下半身支配大腦的人,現在卻完全無力控制自己前行的腳步。他恍惚是去追尋一個熾熱而又潮濕的夢。
他燥熱的身體只想去飛蛾撲火。去承接烈焰的焚燒……。
地賜還在那片草地上徒勞着,無望的敲打,無望的捶擊。那支繳獲來的*被他當鍬當錘當鎬。那一大片地方都讓他翻了一個遍,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那個巨大的坑象突然人間蒸發了,隨之蒸發的還有他最崇拜的大哥。
他隱隱想哭了。
而魅鬼的焦燥遠勝於他,因為她不僅擔心董城的安危,同時也非常牽掛自己的姐姐。
看着地賜忙亂地弄了好半天也沒有挖出什麼名堂。她再也忍耐不住了,一陣風一樣沖了過來。
「白長了一個這麼大的個,有什麼用啊,關鍵的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魅鬼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地賜委屈得要死,卻完全無從反駁,也不想反駁。他也是非常自責。平時只管幹活,不用帶腦,現在大哥不在身邊,他真的覺得腦子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