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董城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
「誇張了一點,但的確是老前輩了。」
而此時的血蘭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她面色一寒,喊了一聲:「關門打狗!
話音剛落,一個大鐵籠從天而降,將董城封死在溫泉池當中了,而純子則不知去向。
「呵呵,這小妮子忍術是越來越強了。」董城心下道。
「咦,那個賤貨呢?」血蘭顯然沒想到純子還有這麼一手。
「我再賤也沒跟一個排的男人上床。比起賤來,你一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也不一定,或許你的女兒能青出於藍。賤也就賤了,還滿世界張揚,真的是賤出風格,賤出道行來了。」純子突然出現在血蘭的身後。
「再伶牙利齒也救不了你的命。正愁找不到你呢,就有人自投羅網。」血蘭一揮手,一排手執*的黑衣人沖了出來。
「老太婆,改用熱武器了。」純子用眼斜看了一眼那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道。
「我再自大,也不會傻到跟你們拚武力吧。」血蘭冷笑道。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冷兵器作戰,腦殘吧。」
「什麼年代殺雞都不用宰牛刀。」純子似乎信心爆棚。
「真不知你何來的信心?你以為他們手裏拿得都是燒火棍?」血蘭搖搖頭表示無知者無畏。就算你是即將突破的准絕頂高手,一排子彈過去,也只能香消玉殞了。
「他們拿的不是燒火棍,他們拿的是……麵條。」純子猛然爆發,眨眼間就已經出現在那群拿着麵條,不,拿着*的快槍手面前。
他們想出快槍,可是哪裏有他們出槍的機會。純子左手一抖,一條細蛇般的軟鞭閃電般扼住了他們的手腕。純子手再一抖,所有的槍支全部易手。
「當然,在他們手裏是麵條,在一個會用槍的人手裏又另當別論了。」純子鞭子一甩,那十幾隻槍一順溜全鑽到了董城的腳下。
「嘿嘿,既然純子小姐都說了我會用槍,那我也只有免為其難試試咯。」董城左腳一勾,一把*已然在手,再一勾,右手也多了一隻*。
接着就是雙槍齊發,那一排黑衣人只是懵逼了那么半秒鐘,可是這半秒鐘就成了他們此生永遠無法擺脫的夢魘。
董城每一發子彈都象長了眼睛似的穿進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膝蓋,這一份精度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變態,如果非要在這變態的詞前加個前綴的話,那就是極度變態!
因為首先這一排人是不會傻乎乎等着董城來打,雖說他們當中絕大部分是懵逼了那麼一小會,但反應過來之後他們也在四散奔逃了,所以多數人還是處於動態當中的。
其次,他們的個子也是參差不齊,膝蓋高度自然也是高低不一的。董城是如何以掃射的方式將每一發子彈射入他們的膝蓋的呢?這事想想都讓人匪夷所思。
再者,跑動當中他們一定是會有錯位互相遮擋的現象,董城又如何保證每一槍都打中目標呢,難不成子彈還會拐彎?這點完全違背常理,好不好。
「這可不可以給你們當精典教材呢?」純子笑眯眯道。
「不過這學費好象有點昂貴啊!」
血蘭的臉瞬間變得非常難看,這真的是*裸打臉啊,剛自己說什麼熱武器,人家就用熱武器來打自己的臉。
「滾,沒用的東西!」血蘭根本看都懶看自己那些受傷的屬下。
而她的吼聲就象一根無形的鞭子,抽得那些人連靈魂都痛了,咕咚咕咚全滾了,不是不想站起來跑,是真的站不起來啊,所以也只有真的滾了。有二個滾得慢的,直接就被血蘭啪啪了。
「你真的太狠毒了?」對於血蘭隨意屠戮自己的下屬,純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對於這些沒用的人,生與死又有什麼區別。」血蘭冷冷道。
「狠毒!不狠毒能是地獄血蘭麼?」血蘭哈哈笑了起來。而隨着她的大笑,地道的溫度都明顯下降了不少。
「真的替你的手下悲哀了。」純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替他們悲哀?有功夫還是替自己悲哀吧!」血蘭一揮手,又一隊人不畏死地沖了出來。
這隊人明顯吸取了上一隊人的教訓,一出來就開槍。先下手為強,一齊開火,不信你躲得過。
可是美好的願望始終沒有現實來得骨感。
他們是開槍了,可是他們沒別人開得快。更要命的是他們也沒有別人打得准。這種差距就如同天塹鴻溝真的太難逾越了。
這次董城沒留活口。你不能總對敵人仁慈,有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好槍法,好手段!」這次連血蘭也忍不住拍起了巴掌。她也是行家,當然看出了董城的槍法幾乎達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對於死幾個手下,她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就象純子說的那樣,不過交了點學費而已。
「沒人性的老太婆。」純子真的沒見過這麼美麗卻又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
「人性多少錢一斤?能當飯吃嗎?」血蘭問。
在她看來,江湖就是江湖,向來就是成王敗寇,弱肉強食。談人性,不是虛偽,就是幼稚!
「對你來說,人性可能真的不值錢,因為你本來就沒有人性,一個什麼都可以賣的人,一個嗜血的魔鬼!我還在跟她談人性,真的是有點可笑了。」純子覺得再跟她談下去一定會吐了。
「現在明白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呢?大好的年華,從此只能在這裏陪死人了。呵,不!你馬上也會變死人了,所以說無所謂陪不陪死人。」血蘭一揮手,又一隊人殺了出來。
「真的是沒完沒了。要不,你把他們一次性叫出來吧。」純子說。
「這裏是我的地盤,遊戲該怎麼玩,我說了算,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血蘭冷笑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再用冷兵器給你上一課吧。」純子旋風一般卷了出去。
饒是血蘭見多識廣,仍然被純子宛如花蝴蝶般的步伐和時隱時現的詭異身手驚到了。
這一隊黑衣人的身手比前面二隊的顯然強了許多,他們都找到了開槍的機會,只是目標實在太快了,快得讓他們完全無法鎖定目標,只得胡亂開槍了。
他們只有一個樸素的想法,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我們這麼多條槍,總有一條槍一發子彈能打中目標吧?別說,他們的想法還真有點接近現實了。因為行進中的純子真的感覺到了有二發子彈擦着她的面頰呼嘯而過,她甚至都能感到子彈划過空氣產生的灼熱。
不過下一秒,純子的雙刀就已經切進了這二個誤打誤撞的槍手喉管。直至倒下,這二個槍手都沒明白這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快的刀。
預祝得手的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收回,魂魄卻已歸西。
一旦近身,就只剩下砍瓜切菜般的酷爽。
就連董城看了,都為之一動:「這丫頭又精進不少呢!」
而對於血蘭來說無異又一次打臉,看來,今天的臉是要被打腫了。
「冷兵器如何?」純子打發完這一批黑衣槍手後問血蘭。
「馬馬虎虎。」血蘭內心駭然卻故作平淡地哼了一聲。
「告訴你吧。最強的忍者就是無處不在,卻又處處難見真身。你看到的永遠都不是你期待的!」
純子向前又跨了一步道:「所有時間,空間都能瞬時錯開,而這錯開的一秒就是敵人絕命的一秒。」
「精彩!可是這一課永遠也不會有人再聽到了。如果你有興趣倒是可以到地獄裏面去對鬼講。」血蘭打了一個響指,又一隊人沖了出來。這一隊人比前面二隊的總和還要多,功夫也要更強些。
「你這是要搞人海戰術呀。」絕子道。
「我就是要搞人海戰術呀。我人多,我高興!我錢多,我韌性!」血蘭被多次打臉也無所謂臉面了。
「不要臉!」面對無臉之人純子也只能無奈了。
「要臉的人都死了,要臉何用。上面的那些人都要臉,可是現在都化作土了。臉又在哪?」血蘭冷森森道。
「對於不要臉的人,你就不要對她那麼客氣了,狠狠地扇她耳光就好。」董城道。
說話間,他手裏的槍開始快意地吐着火舌。他算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俗話。
對方射擊動作都還沒完成,就被董城撂倒了十幾個。剩下的心生寒意,舉槍的手都開始發抖了。
純子怎麼會放過這樣的轉瞬即逝的機會。刀光閃爍間,又有幾個黑衣人痛苦地倒下。剩下的真得沒有再戰的勇氣了,紛紛潰逃。
純子倒也沒有再乘勝追擊,所謂窮寇莫追,何必呢?但是她不追,並不意味着這些人能夠苟活保全性命了。
因為被打臉打得惱怒了的血蘭怎麼會放過這些讓她丟盡老臉之人呢?
只見她長腿一勾,縴手一抄,一把*已穩穩握在手上。
突突突!突突突!
那群被打得心寒的黑衣人全部被撂倒在地上了。只是不知他們在死那一瞬間是不是更加心寒徹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