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東方人狡詐,鬼知道他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樣呢?
「沒種了吧!」董城笑了起來。
「老子就來試試!」白巧克力正準備往前走,突然看到董城站了起來。
「你不覺得我剛才那個姿勢很帥嗎?」董城努力站穩後儘量讓自己的眼神犀利些。
「都要死了,還玩酷!」白巧克力似乎看到了點什麼,往前又跨了一步。
「跟你們這樣的渣渣打,隨便玩。」董城居然也往前走了一步。而且他走路的樣子松松垮垮,一付不把約翰遜放在眼裏的神情。
「你需要120嗎?」約翰遜突然道。
「你特麼才要呢。」董城突然真的掏出了手機。
「裝腔作勢!」約翰遜突然驚喜地發現董城根本拿不住手機了。他抖抖索索按了一下後,手機居然掉到了地上。
「去死吧!」白巧克力約翰遜突然象一隻猛虎一樣沖了過來。
他的刀在空中切出了一道白光,這道白光是如此寒冷,似乎切得空氣都突然結出了冷霜。而且由於他的刀背部分裝了許多小環,所以聲勢極其可觀。
鏗!
董城的紫色榮光再次暴射而出,刀劍相交發出一聲驚天的鳴響。
紫色榮光不愧是兵器之王,這次雖然沒有將白巧克力的刀斬斷,但也將他的刀斬出了一個非常大的豁口。
「真是裝的?」白巧克力驚得頭髮都豎了起來。急忙後退,可是晚了,紫光閃耀間,董城的劍挾着一股徹骨的寒氣剁了過來。
錚!
白巧克力雖然揮刀勉強擋了一下,但是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還是在他的胸口開出一條一尺來長的血槽。
嘩!
噴涌而出的血一下子衝到了白巧克力的臉上,將他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了。不過他還是看到了董城軟軟地倒了下去。
「原來不是裝的,他真的不行了。是自己的猶豫不決給了他機會,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己就輸在了這個勇字上了。不過還有機會,殺了他,自己仍然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白巧克力強打起精神從地上撿起了那柄被董城斬成半截的刀,掙扎着挪到了董城的面前。
「這次看你還能有什麼辦法?狡猾的東方人!」白巧克力顧不上處理噴血的胸口,將那半截刀狠狠地戳向董城胸口。
噗哧!
一股狂暴的力量突然襲了過來,將那半截刀反向折了回去。
刀狠狠地插進了胸口,但不是董城的胸口,而是他自己那噴血不止的胸口。
「你?」白巧克力仿佛見了鬼一樣叫了起來。
「是我!」
「我才是你們真正的目標,你們連目標都沒有認清楚,還稱什麼傭兵之王!」突然出現的人抓住了白巧克力的頭向左擰了一下,隨着咔嚓一聲響,白巧克力的痛苦解除了。
隨後這個人將董城抱了起來,將他貼在自己的胸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願意!我喜歡!」
「可是你仍然阻止不了我。」
「是,本來我想替你去阻止閻王的。可是你看到了,這很難。」
「你太傻了,這是我的任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因為我愛你!」
「傻女人!」
「你不傻嗎?知道是毒茶還喝?」
「因為是你餵的呀。」
「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
「第一眼。」
「難怪你願意跟我去喝茶。」
「要不,你以為挾持一個司機就能讓一個黑暗大佬就範。」
「看來,我還不太專業。」
「只是我還是低估了你下毒的本領,你讓我睡了整整十分鐘。」
「我也低估了你的本領呢,我是想讓你睡二個小時的,到那時,一切都結束了。」
「就象上次一樣?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那樣不好嗎?夢,永遠都是最美的。夢醒了,一切都會變的。」
「我們可以留住夢的,如果你願意!」
「不可能的,我們之間真的隔着天塹鴻溝。」
「愛是可以跨越任何天塹鴻溝的。」董城將手掌按在這個替自己去趟雷的「替身」腹部。
「你堅持一下,救護車一會就到。」
「我沒事,只是有點困了。」
「不能睡,睡了就沒人講故事給你聽了。」
「真想聽你講故事呢。」
「那你聽着,我現在就給你講。」
……
閻王跟老秦在這個狹窄的半封閉空間激戰了近一個小時都沒有分出勝負。
兩人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尊容了,如果沒有人說,誰能知道這二個被打成大頭鬼的人竟然代表着世界最強的矛和最強的盾在進行決鬥呢?閻王誇張的面具還戴着,但已經龜裂成幾片,這讓閻王的面目顯得更為陰森詭異。
「我們這樣打下去,只怕打到明天早晨也分不出勝負的。」閻王道。
「那就打到後天早晨,不死不休!」老秦道。
「樂於奉陪,不過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你們的首長麼?」
「難道閻王你還能分身不成?」
「閻王不能分身,不過有一句話你應該聽過的,閻王易見,小鬼難纏。」
「小鬼再難纏不也還是小鬼嗎?」老秦淡淡道。
「可是這些小鬼有些不一樣呢?」
「再不一樣,鍾馗也捉得住!」
「鍾馗也捉洋鬼麼?」
「當然!」
「可是你有幾個鍾馗呢?」
「一個足亦!」
「可洋鬼有好幾個呢!」
「那又如何?」
「中東傭兵之王黑豹聽過吧?」
「他也來了麼?」
「當然!如此盛會,怎能不來?」
「你竟然勾結異族,不怕遺臭萬年麼?」
「哈哈哈,你緊張了麼?這可不是我的手筆。」
「不是你,那誰又有這麼大的手筆?」
「這要去問你們的國安部了,難道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哼,他來了照樣走不了,難道你不知道咱們華夏曆來都是僱傭兵的禁地麼?」
「或許從前是,但這次不一樣了。」
「有何不一樣?」
「因為白巧克力約翰遜也來了。」
「哦?歐洲僱傭兵王!」
「是不是很驚喜呀?可我要說的是喬治和梅森也來了。j國的塍田似乎也沒有缺席的理由。」閻王說完笑了起來,臉上的那張龜裂的面具也大幅抖動起來。
「這個陣容夠豪華了吧?」
「是,可是他們仍然走不了。」老秦目光中燃燒起強烈的戰意。
「吹牛誰都會,可是吹牛真的能把牛吹死麼?那個賈冬成就是有三頭六臂殺得過來麼?能僥倖殺一二個就已經逆天了。」
「我們不止有賈冬成!」老秦突然提速了。
「當然不止,可是二號身邊的那幾位連跟這幾位交手的資格都沒有。」閻王的氣勢也再度暴發。
「你了解的還真不少呢?可是你就不擔心這整個就是一個局,就是一個將你們這些土鬼洋鬼一網打盡的一個局。」
「是,這的確就是一個局。你們弄了一個替身來冒充二號首長,搞了一個錯位出行,想擾亂我們的視線,可是我太了解你了,你會置你們的首長於不顧嗎?還有就是,哪怕我賭錯了,另一路也一定能將你們的首長截殺掉。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五個傭兵之王還配稱王麼?也就更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愧是地下世界之王!」老秦冷笑了一聲。
「承蒙誇獎!」閻王也回了一個冷笑。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肯定也是那個賈小子的主意吧?」
「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麼?」
「難道不是?」
「他永遠比你想像中更聰明一點。」
「是,可是這次他怎麼算都沒有用,或許在五大高手連擊下他已經掛了呢?」
「作夢!」
「夢想總是要的,或許哪天就實現了呢。」
「閻王殿關的都是鬼怪,只怕夢也無好夢吧?」老秦的招式突然變得快了很多,簡直漫天都是他的掌印。
「對別人或許是這樣,對我來說,那裏就是長生殿,天天都可以作好夢。」閻王的話還說完,突然發現老秦的一隻手突破了他層層的防守往他的胸口拍來。他連忙手掌一翻,擋住了老秦。
可是老秦看起來氣勢磅礴的一招居然是虛招,而實招居然是孩童們經常玩的一招——踩腳丫!
咚!
「嗷!」
閻王突然感覺那幾個腳丫完全不屬於自己了。
「我去,號稱華夏第一盾牌的逆天高手居然用了這麼一爛招。」閻王簡直要哭了。
「這一招怎麼樣!」老秦得勢後本應該乘勝追擊,可是他居然退了出來,而且突然轉身就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弄堂口實然閃出二個人來。這二個人氣勢很足,一看就知道功夫不弱。
「你不是要陪我玩到後天早晨嗎?」閻王也從身後包抄上來。
「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而已。」老秦道。
「不是吧,你是擔心你們的二號首長吧?放心,我們會好好「待」他的。」
「你們已經抓到他了?」老秦艱難地問了一句。
「哈哈哈!當然,要不,你當我真的閒得蛋疼,在這個鬼地方陪你玩了半天。」閻王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你就那麼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