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子手執雙刀突然出現在朱武面前。
「沒血沒肉那不是鬼嗎?你當老子真是無常鬼呀。」白無常簡直要吐一口老血了。
「走!」
在二個手下的攙扶下,白無常忍住疼拚命往東狂奔起來。
純子收了刀,和朱武並肩站到了一塊。二個人竟然都沒有去追趕白無常。
「姐姐,你怎麼也不追一下呢?」朱武問純子。
「難道讓我們二個美女去跟這一百多個鬼兵死磕,那累也累死了。這樣的髒活還是留給男人們去干吧。」純子笑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呢,這個白無常其實還是挺厲害的。要單挑的話,我可不一定打得過他。」朱武道。
「是,只怕我也得費一番功夫呢。」純子道。
倆人正說話,東方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看,這群兔子被我們趕到伏擊圈去了。估計一會就會老老實實又跑回來。」純子道。
「為什麼?」
「因為他們覺得,怎麼說都還是女人好對付一點,而且剛才因為怕暴露目標,他們都沒有用槍,現在已經暴露了,就無所謂了,哪裏好跑往哪跑。」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也打一個伏擊,打了就跑。」純子道。
「不能放開好好打一仗麼?」
「放開?人家可有一百多條槍!」純子道。
「好吧,那就慢慢玩他們!」
五分鐘後,那邊槍聲寥落下來。接着就看到閻王殿的人狼狽地退了回來。
「早知道要動槍,剛才一頓亂槍把那二個女人打死了就好了。也省得到那邊吃一頓槍子回來。」白無常身邊的一個人道。
「你特麼捨得嗎?那麼漂亮的二個妞。要不是在戰場上,老子一定抱回去。」
「你特麼做春秋大夢吧?老子都搞不掂,你行?」白無常實在忍無可忍了。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
雖說沒用那個受傷的腳,不過他還是疼得咧了一下嘴。
「那二個女人難道走了,怎麼沒看見呀?」一個人問。
「應該沒走。」白無常道。
「她們等在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在老子腿上開一刀?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你們小心一點。」
可是小心有用嗎?一道冷風颳過,白無常旁邊的那一個人脖子突然感到一陣冰涼。來不及叫喊,頭顱就如同瓜熟蒂落一般滾落了下來,他的腳甚至都還保持在行軍狀態,所以頭落下後,他的腳還將自己的頭踢飛了。
「注意!她們來了!」白無常感覺自己的頸項處也似乎有冰涼之感。他不自覺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還好,並沒有落下。
不過脖子完好,並不代表別的地方也很完好。
嗖!
一陣風從他身邊掠過,他的左肩似乎被人削蘿蔔一樣突然削去了一大片肉。
他忍住疼,端着衝鋒-槍對着風過之處一陣猛掃。
叮叮噹噹!
叮叮噹噹!
一陣脆響之後。那一陣風似乎一下遠去了。一切又都平靜下來。若不是地上橫七豎八躺到了六七具屍體,你會以為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實際上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然而現實比惡夢更殘酷!
因為惡夢會有醒來的那一刻,而現實的狀況是他們根本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每每他們覺得危險已過之時,後面就會會掠過一陣涼風,然後就會有幾個人咚咚倒下。這讓這隻戰鬥力還算不錯的鬼兵隊伍每一個人都成了驚弓之鳥。
以至於隨後一隻野貓從草叢中鑽出來,都嚇死了二個神經緊張到爆炸的「鬼兵」。
在絕望中戰戰兢兢跑了二三公里後,終於沒有人再從後面追過來掠殺他們了,而且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就是一條高速公路了。所有的鬼兵們心理都開始迸出了希望之火,於是都拿出百米衝刺的勁頭瘋狂地沖向那條高速公路。
可是沖得最猛的那十幾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憤怒的小鳥」被什麼東西給彈回來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被彈回來的「憤怒小鳥」一下子就砸倒了一大片蜂湧而上的閻王殿的鬼兵。可是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鬼兵真的沒有人願意輕易放棄,於是有更多的人沖了上去,結果空中憤怒的小鳥越來越多。於是不可避免在空中就開始互相撞擊。輕的爬起來再去當憤怒的小鳥,重的直接昏死過去。
也有自以為聰明的人,換個地方去沖。結果也只是換個地方當憤怒的小鳥而已。
再換,結果還是一樣。
不過在一些人鍥而不捨不斷換位置的衝擊之下。終於有幾個人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於是所有能動的鬼兵開始沿着這個豁口開始突圍。
可是等他們好不容易爬上高速公路時卻發現這條平時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竟然沒有車。
「這特麼也太詭異了吧?難道封路了?為什麼封路了呢?」白無常突然嗅到了一股很不好的滋味。
「走,我們不能在這裏等死!」
「走?往哪去?」幾乎所有的鬼兵都癱坐着不想動了。如果這裏都不是生路,那哪裏還會有生路呢?
「走!」白無常突然拿出一根鞭子來,狠狠地抽到了一個鬼兵的頭上。
啪!
這個鬼兵臉上頓時留下了一條帶血的鞭印,可是他欏是坐在地上動也沒動一下。
「誰知道走會不會又走到一條死路上去呢?而這裏至少目前沒有看到敵人。」這個鬼兵的話也代表着所有鬼兵目前的想法。
「是呀!能走到哪裏去呢?不是說,出現萬一的情況就有人到這裏接應麼?」
「人呢?」
「就是沒有人,我們才要走的嘛!」白無常簡直要被自己的這一群豬隊友氣死了。
既然鞭子解決不了問題,那就用槍好了,你們不是怕死嗎?誰怕死,老子就送誰上西天。
白無常端起了衝鋒-槍。
突突!剛響了二聲槍響,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車的轟鳴。
「救兵來了!」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
白無常抬眼一看,可不是嗎,一輛車急駛而來。
「不對!一輛車能坐幾個人?顯然這不是自己叫的救兵。」
「散開!臥倒!」白無常一邊喊,一邊率先臥倒了。
緊接着,那輛車的車門開了,準確說不是開了,是飛了,飛着平切了過來。
呼呼!
咔嚓咔嚓!
反應慢的幾個鬼兵瞬間被攔腰切斷。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了,是地賜!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這個很挺拔,也很帥氣。他就是跟朱武形影不離的朱文。這次被董城臨時拆解了一下,不過倆人還在一個小戰區。
「地賜哥,你這門板都可當核武了。」朱文功夫很強,但對地賜也還是非常服氣的。
「大哥教的,要不我再教你。」地賜手一揮,那塊車門板非常神奇地旋了一個大圈後又回到他手裏了。只不過上面沾滿了血液和各種組織。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武器也只有你使得轉。」朱文努力克制自己自己腹腔內翻滾的酸液道。
「不過既然來了,我總也要上去活動一下筋骨。」說罷,人早已彈射出去。
嘭!嘭!嘭!
幾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鬼兵被他旋風一樣的腿又踢得飛了出去。
「媽的,早知道不起來了。」那幾個飛翔的鳥人悲催地想道。
不過朱文也沒有大開殺戒,似乎他真的就是來活動筋骨了。把那幾個人踢飛後,他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拍了拍巴掌,轉身就回來了。
「走吧。」地賜也沒有再飛他的「核武」,而是把沾滿各種組織的車門又裝了上去。
「你就這樣裝上去了?」朱文皺了皺眉頭問。
「不然呢?」
「你至少該擦一擦的。」
「兵器難道不應該飲血麼?飲血的兵器才會有靈氣。」
「可它現在是車門。」
「矯情!」
地賜雖然覺得朱文矯情了一點,但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
白無常和他帶的那隊閻王殿的兵好不容易目送這二個瘟神上了車,正在慶幸又撿回了一條命,突然看到地賜又打開車門下來了。
頓時,全體魂飛魄散,甚至包括白無常。每個人恨不得腦袋能縮到肚子裏去。
「這人才是特麼的索命無常,好吧,其恐怖程度跟閻王有一拚了。」
地賜下來後,倒也沒有再開啟殺人模式。而是對那隊嚇破膽的的鬼兵勾了勾手指。
「來二個人,幫忙把車門擦乾淨一下。」
「擦車門?」那群鬼兵你望我,我望你,就是沒有敢過來。
最後,還是白無常一腳將一個正在往後縮的鬼兵踹了過來。
「我說的是二個,難道要我過來請嗎?」地賜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白無常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一把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鬼兵拎了起來,甩了過去。由於用力過猛,腿上又有傷,他還差點摔倒了。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地賜對其餘的人吼道。
白無常沒想到地賜這麼容易就放過了自己,簡直有點欣喜若狂了。
「一群傻逼!」地賜望着那群屁滾尿流的背影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