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勢再度暴漲。隱隱顯出烏雲壓頂的狂怒。黃金密室的光輝被他的冷芒壓得似乎成了熒熒之光。
「等等!」董城思忖了那麼一秒鐘,突然喊了一聲。
不帶這麼玩好不好,別人剛好集聚力量準備一搏。面具客收了氣勢,心下暗道,難道形勢逼人強,突然想通了。
「能抓住最後的機會也是不錯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面具客猙獰的面具下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可是他還是想多了,董城說的話恰恰跟他想的相反。
「老前輩,我叫你一聲老前輩沒意見吧。」董城似乎一點都不着急,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樣望着面具客。這淡然的神情幾乎讓面具客暴怒了,你還有什麼牌?你還能有什麼牌?不過是拖延時間晚死二分鐘罷了。
「有屁放屁,沒屁受死,這麼磨磯有用嗎?」面具客降下的氣勢再度升騰。
「我想說的是老前輩這一身的功夫的確是俊得不要不要了的。」董城非常難得的誇了面具客一句。
「這還用你說!」面具客面具下的臉微微扯了一下,不過心裏還是非常受用。
「所以如果就這樣掛在這裏了,實在是可惜了。」董城非常認真的說道。
「臭小子,你玩老子呢!」面具客的殺氣終於噴薄而出了。一個錯步,劍氣如一道磅礴的瀑布向董城狂瀉而去。
董城急速閃避,一擰身如一條滑膩成精的泥鰍避過這不能不躲的瀑布刃花。嘴上卻還在不停的跑火車。
「我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讓你當總教練好了。雖說你脾氣臭點,但好歹也是一個宗師級別的人物了。」
「小子,不作死就不會死,現在我相信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的劍下有三十六種死法,你可以選擇任何一種,這是我現在能滿足你的唯一要求了。」面具客氣極反笑道。
「生活多美好!我還沒活夠呢,要死也是你死,對吧,你都一大把年齡了,如果真的生無可戀,我倒是可以幫幫你。」董城一邊碎碎叨叨,一邊把躲開面具客滔天的殺氣。
「功夫一般般,逃跑技能一流。」面具客劍氣再漲,滿屋子都是他縱橫的劍氣。
「你也是,功夫馬馬虎虎,劍光倒還眩目。」董城的毒舌功夫一向也是不錯的。
「不過友情提醒一下,你身後有人要來了。」
「小兒科的東西就不要玩了,這都是我三十年前玩剩下的了。」面具客完全不上當,繼續他狂暴的攻勢。幾乎罩得董城抬不起頭來了。
雖然抬不起頭,嘴上卻絕不認輸。
「總有那麼一些人喜歡自以為是,可是在我面前自以為是的人都已經全部死了。」
「再友情提示一下,你身後已經有人來了!」說話間董城突然一反常態,威勢全面爆發,火焰般赤熱的紫色榮光急速奔湧向前。帶着吞噬靈魂的紫色旋流滾滾而上,瞬間包圍了面具客。
「果然有鬼,騙我回頭就是為了這一下吧!」面具客長劍一抖,那一道瀑浪便開始逆流而上,與董城紫色榮光赤烈火焰強勢交匯爆發出驚天狂嘯。
「好吧,既然你把我的溫馨提示當作耳旁風,那就只有送你到地獄去報到了。」
董城喊聲「打!」突然高高躍起,一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狂猛得不能再狂猛的直拳,用盡全身的洪荒之力轟向面具客。
面對這樣級別的狂猛攻擊,面具客功夫再強也不敢怠慢,也只有迅急集結全身的力量以同樣狂猛的力量反攻過去。
轟!轟!轟!
哧……。
面具客在全力攻出去一瞬間,強健的心臟突然毛骨悚然地似要爆裂開來。而幾乎在同時他的拳與董城的拳重重的撞在一起了。
在他的拳與董城的拳重重的撞在一起後的電光火石間,一口冷劍突然從他的後心直貫前胸,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那麼二秒鐘。
「怎麼可能?有誰能從後面襲擊他而不被他發現!」在他看來五十米內他應該能做到落針可聞。怎麼可能讓人襲胸了呢?並且還穿透了心臟。
帶着驚詫和不解他看了那隻穿胸而出的劍達二秒鐘之後,突然一拍劍尖,劍倒飛了出去。直奔偷襲他的人。
來人輕靈如燕,既然能偷襲得手,又怎能被倒飛過來的劍所傷呢。
她是燕子!下山之後自創燕子門的燕子,也是燕門武館的掌門人。近來功夫精進,幾欲觸摸到絕頂高手的門徑。輕功之高完全不輸絕世高手。
當然即便有如此好的身手和輕功,依然難以接近面具客這種級別的高手。這就是董城突然發起狂暴攻擊的原因。以董城變態的人肉雷達感知能力又豈止是五十米落針可聞呢,至少也是三百米了。
「我都多次溫馨提示了,你不聽,這怨不得我咯。」董城望了一下緩緩撲下去的面具客說。
事實上,這裏有三個強大到爆的超級大腦,所以面具客的失敗一點都不冤枉。而從他受傷後隱匿跟蹤董城與黎明開始,就已經被董城所察覺。察覺到自己被偷窺後,董城、黎明與牛道秋三人智囊組成員乾脆將計就計上演了這麼一出「誘敵深入,關門打狗」的好戲。
面具客倒下後,別的黑衣人那只有被碾壓的份了。不到一分鐘所有的黑衣人全躺地上了。
不過就在董城燕子碾壓完黑衣人,關切地察看黎明傷勢的時候,一件非常詭異,甚至靈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面具客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神秘失蹤了。
被二大高手掌劍擊挑當場斃命的人居然能在大眾廣庭之下玩起了失蹤,這是什麼鬼事!這世界難道還真有什麼借屍還魂之事?董城可是百分百的無神論者,這種解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可是這事就在眼皮底下發生了。以他極其變態的人肉雷達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儘管發生了這樣的靈異事件,董城還是決定把這筆巨大的財富轉移出去。必竟公司的快速擴張是非常燒錢的。有了這筆錢,武館的就可以向全國鋪展了。當武館產生明顯效益後,還可以向別的產業延伸。雖然董城真的不是太在乎錢這個東西。但是沒這個東西他又什麼都做不了。這就是現實!甚至沒有錢,他都無法查出幕後那隻黑手,更別說什麼報仇了!
黎明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因為面具客攻過來的時候,他已在飛速後退,被面具客的掌風擊倒後又撞到黃金堆缷去了一大半的力量。所以儘管倒地的聲勢駭人但傷勢並不是太嚴重。當然能保住性命也要得益於牛道秋的靈機應變和董城狂命搏殺。
「謝了啊。」黎明被董城燕子扶起後道了一聲謝,儘管他們之間說這樣的客套話已略顯多餘。不過想到面具客恐怖的身手,黎明到現在還有點心悸。
「的確是太強悍了,要不是燕子及時趕到,連我可能都要掛在這裏了。」董城也是唏噓不已。他拍了一下牛道秋的肩膀說:「這次多虧你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保自己的命而已。」牛道秋非常謙虛地說。心裏可別提有多甜了,幾乎可以說是受寵若驚了。同時感覺這次棄暗投明之舉實在太英明了!
燕子這次帶來了不少好手,在得知有大魚可釣時她也是非常興奮。現在看到滿屋的黃金,鈔票。自是喜不自禁。她一個翻身上了鈔票牆,直接躺鈔票上了。
「第一次見這麼多鈔票,我得嘗嘗在鈔票上睡覺的滋味。」燕子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
「別睡了好嗎,大姐,黃金我都睡過了,咯人!
」黎明揉了揉受傷的胳膊說。
「你那叫睡嗎,你那叫撞。我這叫享受,是主動性行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燕子知道黎明無大礙後開始調侃黎明。
「真是好土豪的黃金屋呀!」燕子躺了一會說「回去我也造一間。」
「那不叫造,叫作,作死的作。大凡造這種黃金屋沒一個有善終的!」黎明仗着光榮受傷開始毒舌模式。平時他是絕對不敢招惹師姐的。
「你是真沒勁,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想想總不犯法吧。」燕子白了一眼黎明,總算沒有用「手」說話。
「這裏好象有點不對。」牛道秋盯着一幅畫已經看了半天了。
「是不太對。」董城看了一會也說。
「這幅畫掛在這顯得很突兀,跟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的確有些蹊蹺,為什麼要在這裏掛一幅畫呢?難道佈置這間密室的人不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麼?沒可能呀。」黎明也有些不得其解。
「豈止是沒可能,是完全沒這種可能。一個能造如此精巧密室有着如此心機之人是不可能想不到這個問題的。」董城說。
「對,這個我怎麼看都覺得象個陷阱。」牛道秋顯然也看到了問題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