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報警說這裏當眾傷人?」候堅強一臉威武的詢問。
「是我報的警,侯局長你看,這幾個人都被他們打傷,還有我這裏痛得厲害。」趙天賜立即來了精神,指着陳陽大聲告狀。
只見他幾個手下灰頭土臉的臉上多處淤青,手腳還有血跡滲出,看上去傷得不輕,但這根本不是陳陽打的,別看陳陽下手重,其實有分寸並不會在表面留下傷痕,這些完全是他們臨時做出來的假傷。
候堅強臉色更加冷酷,對着陳陽問:「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工作。」
「我叫陳陽,這是我的家,我是一名醫生,剛才也沒做什麼,只是將強闖進我家的幾隻狗趕出去。」陳陽平淡的說。
「銬起來帶走,還有他們幾個一起帶走,回警局仔細審問。」候堅強卻沒有聽解釋的意思,冷着臉命令,幾個協警衝上來就要銬人。
「等等,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我在自己家正當自衛犯什麼法?再說跟我家人有什麼關係。」陳陽語氣也冷起來,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莽撞少年,不會在任由別人擺佈欺凌。
「我懷疑你們聚眾傷人,自然要全部帶走,有問題回警局再說,銬起來。」候堅強威風十足喝道。
「我要是不去呢?」陳陽臉色更冷,知道他們蛇鼠一窩跟着去還能有好事。
「不去就是抗法,我可以直接刑拘你。」候堅強冷笑。
協警沖向陳陽,就要給他戴手銬,忽然那邊傳來老爺子的大叫聲:「誰敢抓我連長,我跟他拼命。」
陳福一個沒留神竟然讓他衝過來,作勢要護在陳陽面前,候堅強看得火起,不耐煩的一把將老爺子推開,嘴裏大罵:「哪來的老東西敢襲警,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一起抓走!」
老爺子的身體哪經得起這麼一推,頓時摔倒在地,陳陽衝出協警包圍圈想要攙扶都來不及,老爺子已經摔倒,頓時呼吸急促,雙目無神,口唇青紫起來,手扶在胸口痛苦得話都說不出來。
陳陽驚呼一聲:「不好!」老爺子大病初癒心臟原本就脆弱,突然遭受這樣的撞擊,頓時引發急性心力衰竭,不立即搶救活不過三分鐘。
陳陽都不敢扶老爺子起來,只是將他身體緩緩放平,立即拿出針盒準備施針。
「老東西裝死也沒用,別管他,立即將陳陽等人銬起來帶走。」候堅強不屑的喝道,眼看外面圍觀的人在增多,他知道繼續耽擱下去有麻煩,準備速戰速決,將陳陽一家抓走,定不定罪無所謂,到了晚上趙天賜開來挖機將房子推平,到時陳家想要反抗也晚了。
協警再次沖向陳陽,卻被陳陽沉肩撞得連連後退,冷峻的吼道:「都給我站住,別妨礙我救人!」強大的氣勢嚇得協警不敢再上前。
候堅強也發現不對,老爺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確實是命懸一線,也緊張起來,不敢再發出命令。
陳陽出手很快,細如頭髮絲的被他快速扎進老爺子的身體,隔着衣服都能扎得這麼准,也是將太乙神針發揮到極致。
銀針刺入老爺子胸口,他頓時感覺一股清涼之氣散開,讓他緊繃的心脈一松,隨着冰涼繼續擴大,他感覺渾身就像掉進冰窟中,越來越冷,眼看着就要被凍僵。忽然又一枚銀針傳來滾燙的熱流,快速的驅散着渾身的寒氣。
一冷一熱之間,老爺子呼吸順暢起來,心臟的跳動也變得平緩有力,臉色漸漸平復,眼睛裏清澈起來。
陳陽這才鬆口氣,利用太乙神針冰火兩重天的手法,先是用冷氣凍住老爺子膨脹的血氣,然後再用暖針來融合。總算將老爺子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陳陽並沒有就此停住,而是繼續施針,這次不再是冰火兩重天治療,而是縷縷真氣順着銀針流入老爺子的身體,不斷修復那些老邁受損的經絡。這次治療過後老爺子心臟至少年輕十歲,下次再不會出現心力衰竭的現象。
「老爺子怎麼樣,我現在要扶你起來。」收回銀針陳陽笑着問道。
「你是誰?剛才是你救了我,我感覺體內一冷一熱又有很多小蟲子在爬,好舒服。」老爺子看着陳陽一臉驚嘆,卻已經不認得他。
「這個……我叫陳陽,也是早上才遇到你。」陳陽解釋說,有點無奈,看來老爺子的記憶已經恢復,之前那一段卻又忘了。
老爺子依然迷糊,但臉上的神情卻是大不同,堅毅鎮定錚錚鐵骨,腰板也硬朗起來,坐在椅子上不怒而威。
看着面前眾多的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東西裝什麼清高,身體沒事就閉嘴,耽誤我們辦案,將他們帶走。」候堅強見老爺子沒事又神氣起來,不耐煩的大聲咒罵。
「候局,我看這糟老頭子也一併押走,留在這裏礙事。」趙天賜湊到候堅強耳邊建議。
「嗯,那就一起帶走。」候堅強也有此意。
「你敢……」
「你敢!」兩聲冷喝同時傳來,卻是老爺子聲音更大,將陳陽的聲音壓住。
他騰的站起身指着候堅強說:「你怎麼說也是個正規警員,怎麼胡亂抓人,那幫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你還聽他的話?」
「老東西真可惡,銬起來。」候堅強更加不耐煩,從屁股後面掏出手銬,就要上前親自給老爺子戴手銬。
陳陽立即閃身到老爺子身前,不想他受牽連。卻被老爺子一把推開說:「讓他銬上,就怕他銬上後取不下來。」
「……」候堅強一愣,這才發現老爺子氣勢不凡,心裏咯噔一下想:「別真遇到什麼硬茬子,在江都市他一個小小的副局長,科級幹部其實屁都不是。」
「小陳借電話用一下。」老爺子威武的說,走到櫃枱邊拿起話筒撥打。
「候局別猶豫了,老傢伙就是虛張聲勢拖延時間。」趙天賜又在旁邊鼓動。
「急什麼,等他打完電話會死啊!」候堅強惱怒的瞪他一眼,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
「臭小子搞什麼名堂,趁着老子我迷糊,竟然將我丟在這不知名的地方,還被人威脅上銬子,趕緊過來……小陳,你這什麼地方……臨江大道回春堂藥店……」電話很快接通,老爺子對着裏面一通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