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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焱啊,不是炮叔小氣。」曹大炮環顧了一下四周,揮着手大氣磅礴說,「實在是炮叔身無長物啊,要不,你瞅瞅這滿屋子的東西。除了你家炮嬸外,看中啥你就搬走。」
「曹大炮,你別喝了兩口貓尿,就在那裏胡說八道。」令狐瑤妃端了幾個菜盤子進來,隨手一扔,幾個菜盤子就穩穩噹噹落在了桌子上,連半滴湯水都沒有灑出。隨後對王焱說,「小焱你別理他,你家炮叔這人呢,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可實際上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滿腔熱血的愛國青年。當年為了籌建那個破國非局,非但操碎了心,還把所有個人資產和寶貝全搭進去了。幸好我和他吵了一架,還留了幾件嫁妝下來。」
王焱一下子又對炮叔肅然起敬了起來,咱們家炮叔還真是個至情至性的真豪傑。
「炮叔,敬你一杯。」王焱舉杯恭敬地說,「小焱真是很佩服你的情懷。」
「也沒啥了不起的,只是你家炮叔經歷過太多事情。」曹大炮無所謂的笑了笑說,「知道一個國家和民族,如果不能建立一個高效,團結的官方超能者機構,歸根究底只能算是列強眼裏的一塊肥肉而已。至於一些身外之物,炮叔早已經用不到了,還不如留給有用之人。生生循環不息,國非局才能越來越強。而國非局越強,國家和人民就會越太平。來來來,喝酒喝酒。在家裏莫談國事,多嘗嘗你家炮嬸炒的菜。」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小焱,多吃點菜,這些菜原材料都是最新鮮的。」令狐瑤妃客氣地招待着,充滿心疼愛意地橫了一眼曹大炮,然後對王焱說,「小焱啊,你可不能學你家炮叔那麼大公無私。以後多攢些家當,多給子孫後代積點福。」
「嗯,我都聽師娘的。」王焱乖巧老實的說。
「嘿,你這小子!」
「曹大炮,小焱聽我的不對嗎?」
「對對!」
……
一頓宵夜,倒是吃得其樂融融。
就連小雪貂,也是喝了點酒,在酒桌上東倒西歪,又或是跳到了王焱懷裏撒嬌賣萌不迭。
大家喝酒時,都沒有逼出酒精,多多少少有了些醉意。喝到後半場,炮叔開始借着酒勁,把再去添菜的炮嬸堵在了廚房裏。各種深情款款地說:「瑤妃啊,你跟了我,讓你吃苦了。」
「別鬧,小焱和小雪還在外面呢。還有,別以為你來這一套,我就會原諒你。」
「你原不原諒我,我無所謂。」炮叔眼神憂鬱而滄桑說,「我知道,我不是個好老公,讓你跟着我受盡了委屈。但是我敢保證,我對你的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證。」
「你還當老娘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啊?老娘不信。」
「不信,你摸摸。」
「曹大炮,你真下流。」
「妃兒,我的心早已經被你滿滿的都佔據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玫瑰公爵呢?你忘了?」
「那就給她一點點,畢竟你也知道……哎喲!」
「哼,那還有……唔,曹大炮你幹什麼?小焱在呢!?」
「你放心,我早已經掣起了隔音屏障。」
「下流,唔~」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麼羞嘛。」
……
王焱這頭莫名在外待了好幾分鐘,等曹大炮和令狐瑤妃從廚房出來後,直接宣佈今晚先散場了,明天再喝。
當晚,王焱被安排住在了小二樓的客房裏。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還蒙蒙亮時,就被曹大炮叫起床。
去郊外爬了山,然後在山巔,曹大炮終於開始履行他做師尊的責任,開始指點王焱修煉上,以及火焰運用等正經事情來,幫他梳理着修煉上的種種障礙。
這種日子,一連過了三天。
期間,曹大炮還傳授了王焱一個收斂純陽氣息的小小手法。學了這個手法,王焱就可以將體內的純陽之氣悉數收攏,半絲半毫都不外泄。如此一來,除非高明到極致的強者,普通超能者就很發現得了王焱擁有純陽體質的事情。
王焱迎着晨輝醒來,一夜修煉,感覺自己終於突破了一個極限。體內的純陽氣息,更加濃郁純粹。雙眼精芒一閃,卻又沉澱內斂而去。
純陽神功,終於突破到了第二層。
王焱睜開了眼睛,心中一片舒坦通透。這幾天倒也明白了,這個所謂的「慰問國非局退休老員工」任務,可不僅僅是來幫炮叔擋災的。除了高密度大量的指點外,那個收斂純陽之氣的小手法也很有必要。
如此一來,王焱不必再像以前那樣,就像是個人形燈,稍有本事的人都能看出自己身上的純陽之氣。那種狀況,實在太過危險了。
王焱收了工,屁顛屁顛跑去找炮叔邀功。
然後,就被炮叔趕出了家門。說什麼該去上班了,整天窩在他家裏,很打擾他們夫妻生活。
就這樣,王焱和小雪貂流落到了街頭。對此,王焱很無語。因為這幾天有自己在,炮叔炮嬸之間的那檔子破事,已經被淡忘了,夫妻兩個也日漸如膠似漆,吃飯時秀恩愛,眼神交流時秀恩愛,動不動還要來個合影秀恩愛。
但是就這麼一腳把自己和小雪踹走,這過河拆橋的痕跡也忒明顯了。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收斂着些!
王焱坐在自己的座駕路虎上,和小雪貂四目相對,有些惆悵。
「去探望一下張老太。」王焱想起了這茬,當初要不是張老太,自己的人生軌跡說不定還在蹬着三輪車送套套呢。何況當時要不是張老太送自己去醫院,還墊付了醫藥費。說不定自己覺醒過程中消耗太大,營養跟不上而產生後遺症呢。
王焱是個知道感恩的人,錢雖然早就超額還了她,但恩情始終是恩情。所以,王焱先跑去商場買了一大堆老年人用的滋補品。然後在菜市口打聽了一番後,就徑直驅車去了張老太住的小區里。
那也是個老小區,二三十年的房齡了,到處都是一片陳舊的跡象。
就在那一棟門口,王焱找了個臨時停車點靠着,剛準備下車拎東西時,卻見到了讓他皺眉的一幕。
一個身穿夾克衫的消瘦中年男子,從門棟里竄了出來,他神色緊張,還把一個布袋往懷裏揣。後面追出來一個拄着拐杖的老太,她拼着命攥住了男子夾克衫的衣角,嘶聲竭力地哭喊:「畜生啊,這幾個錢是我留着給孫兒下學期交學費,吃飯用的。你拿走了,是要逼死你老娘啊。」
「媽,放手。」消瘦邋遢的中年男子回頭羞惱成怒地去掰老太的手,「我有感覺的,這一次我一定贏。我會贏很多很多錢,到時候我把所有錢都一次性還你。」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畜生啊,你日也賭,夜也賭。家裏有點錢就給你糟蹋光了。」老太死拽着他不放,哭得是聲嘶力竭,「老娘是死是活你不管倒也算了,老婆離了婚跟人跑了也算了,你可不能連兒子都坑了。」
「放手,這一次我一定贏,贏了就給你留棺材錢。」中年男子似乎紅了眼睛,用力掰開老娘的手後,一下把她推倒在地。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哎喲,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還不如死了算了。」老太坐在地上,渾身沾滿了灰,哭天喊地着,「可憐我那孫子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爹啊。」
小區裏的一些街坊鄰居們,已經圍了上來。有人在扶張老太起來,有人忿忿不平地說報警。也有人在勸老太,說還是消消氣,氣傷了身體就不值當了。也有人不停地在嘆氣,造孽啊造孽啊。
王焱也下了車,攙起了張老太,幫她拍乾淨身上的塵土。皺着眉說:「張奶奶,剛才那個是你兒子?」
「小焱!?小焱你回來了啊。」張老太先是一喜,又慚愧萬分地說,「小焱啊,真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丟人的事情。」
「沒事沒事。」王焱扶着張老太回家,然後把營養品和什麼的,都拎了進去。陪了她一會,寬慰了幾句後,就告辭離去了。
王焱回了車上,眼神有些冰冷。對副座上的小雪貂說:「你記住他的味道了?」
「吱吱~」小雪貂傲嬌地抬了抬下巴,一個普通人類而已,輕輕鬆鬆就能追蹤上。
「很好,就用這件事情,還掉張老太的恩情。」王焱驅着車,一路追蹤了上去。
……
某民居外。
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在東遊西盪的放着崗哨。
看見王焱的路虎車,倒也不敢造次,上去盤問了幾句。王焱亮了亮皮包,裏面鼓鼓囊囊的裝了十幾萬現金,小開派頭十足的說:「聽陳亮老兄說,這裏有刺激的場子玩。」
陳亮就是張老太的那賭鬼兒子了。
實際上王焱要端掉這個賭窩,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既然要還人張老太的恩情,就不是把他兒子送去監獄那般簡單了。
簡單幾個回合後,王焱被搜身後獲准入內。
這是一家黑賭場,裏面烏煙瘴氣,擺了好幾個局。
一眼掃去,局上的賭資還不小,很多人一把一押就是幾千上萬,甚至有好幾萬。陳亮也混跡其中,看準了時機,紅着眼一把幾千塊全押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