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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煌實力非凡,這隨手一擊的火球也非同小可。
爆出了一顆悶雷般的轟隆聲,竟然炸得烏雅安歌那隻魔爪都潰散了開來。魔爪凝聚不住形體,化作絲絲縷縷的黑氣,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烏雅安歌眼睛一眯,微微有些驚訝。顯然張煌的實力,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王焱和爆熊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了起來。
很明顯,如果不是烏雅安歌出手,爆熊自己去硬接這一下的話不死也得重傷。爆熊沒輕沒重地出言嘲諷張煌,的確是他的不對。
但是張煌這齣手也太重了,這簡直是要謀殺的節奏啊。
瞭望室中的那群大佬們,也不是死人。
「唰!」
一道青虹飛劍從瞭望室中飛了出來,僅僅是一瞬間,高承宗就踩着飛劍停在了高台前。臉上佈滿了厲色:「張煌,你的膽子太大了。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重手襲擊同事?還將不將國非局的規矩放在眼裏了?」
也難怪高承宗怒。
如果剛才這一擊不是被烏雅安歌擋住,火球在爆熊身上炸開的話,起碼得殃及幾十米方圓的人。不少級超能者,都會被爆炸襲傷,甚至是死亡。
華東分局的人,肯定會損傷最為嚴重。他身為華東分局的a級鎮守者,心底下是把這些孩子當做自家小輩的。
張煌眼神一凜,臉色上露出了驚慌之色:「這位前輩,剛才我也是被對方的話氣到了,有些怒急攻心。還請前輩見諒~」出手襲擊同事,可是大罪,一旦被坐實罪名。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且這位前輩腳踩飛劍,一兩百米的距離一個呼吸即至,顯然是實力非常強大的高手。如果不放低姿態。幾個回合就能爆掉他。所以,張煌縱然心中有萬般不服。也不敢流露在表面上。
「好一個怒急攻心。」高承宗背負着雙手,冷笑着說,「如果用一句怒急攻心,就想把罪名一把抹去,未免也太可笑了。如果人人都來一句怒火攻心,就能把事情圓過去,那還要國非局的規矩做什麼?」
「老高,消消氣。」精瘦的楊姓老者。也是從瞭望室中一躍而下,信步閒庭般的來到了高台,笑呵呵地打着圓場說,「張煌這孩子就是急脾氣,你看,這件事情也沒釀成災禍,不如略施薄懲就算了。」
這楊姓老者,正是國非局華北分局鎮守強者,名義上的副局長。自然而然,應該站在張煌的立場上說話。
「略施薄懲?」高承宗腳踩飛劍。冷笑着說,「如果這種事情都能薄懲的話,要國非局的規矩還有何用?我認為。起碼得鎮壓進妖獄三年,讓他面壁思過消消戾氣。」
楊姓老者臉色有些難看了,微怒說:「老高,這就有點過了吧?張煌現在正是成長的最佳階段,在妖獄關三年,可是會耽擱他前程的。」
「戾氣不消,心性暴躁,未來就算成長為s級強者又如何,還不是更加禍國殃民?」高承宗冷着一張臉。硬是不讓道,「何況他現在本就是領域級高階了。差的只是天道法則感悟而已。在妖獄面壁,反而更有助於他清心寡欲。磨礪道心。楊老,這反而是對他有利。」
「好好好。」楊姓老者怒極而笑道,「就算是要張煌關妖獄,那你們華東分局雷轟的賬怎麼算?他之前也是無端襲擊了張煌。要關的話,就一起關。」
高承宗臉色微微一變,不滿道:「雷轟攻擊張煌,那是因為兩人原本就有私怨,互相動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不管,反正要不關大家都別關,要關大家一起關。」楊姓老者背着雙手冷笑說,「你剛才不是說了,清心寡欲正是磨礪道心的好時機。雷轟現在領悟了一絲天道法則,說不定在妖獄閉關個一年半載,就突破至a級了呢?」
楊姓老者的話一出,華東分局的王焱,爆熊,解羽等都不爽憤怒了起來。那姓楊的死老頭,分明就是護短不成,誠心拉着人一起死啊。如此一來,高承宗前輩被架在火堆上烤了。
如果說都關,那分明就是把雷轟給坑了,不但讓他受苦,說不定還耽擱他修行了。如果說都不關,那他剛才一番義正詞嚴的話,就得當眾咽下去。一時間,高承宗的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了,如果不是顧念到國非局的規矩,說不定就直接要對楊老頭動手了。
高明月見父親為難,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時。
天空中卻突然傳來了雷轟冷淡的聲音。
「關!」
他不喝酒時,向來惜墨如金。能說出這一個字時,已經算是話嘮了。然後他就再也不看別人,而是戰意激昂地看着高明月。此時此刻,仿佛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和高明月一戰。
什么小炎尊張煌,什麼關押妖獄,對他來說統統無所謂。
雷轟的話,讓楊姓老者、高承宗、以及張煌都是臉色一變。他雷轟無所謂,但是他們有所謂啊。
楊姓老者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天空中傳來韓總局長威儀十足的話:「華東分局b+級超能者雷轟,無端攻擊同事,違反國非局管理條例,幸好沒釀成不良後果。現判其關押妖獄第九層以施懲戒,釋放條件為突破至a級。」
這話一出,王焱等人臉色都有些很不好,紛紛向張煌和楊姓老頭投去憤怒的目光。這死老頭,竟然真把雷轟拉下了水。
韓總局長的聲音,又是響起:「華北分局b+級超能者張煌,無端攻擊同事,違反國非局管理條例,幸好沒釀成不良後果。現判其關押妖獄第九層以施懲戒,釋放條件為突破至a級。」
「雷轟,張煌。你們兩個參加此次國戰之後,立即執行。希望你們能夠戒躁戒急,在妖獄裏好好面壁思過,磨礪道心。」
韓總局長的決定,就算是那些a級強者都不敢違抗。何況他此番判決,已經算是輕了。如果還敢違抗,說不定韓總局長一怒之下,判個十年八年,誰都討不了好去。
「是!韓總局長。」楊姓老者和高承宗,都老老實實地替兩個小輩回答。這些小輩們不清楚韓總局長的殺伐果斷,但是他們這些國非局的老人們卻十分清楚。韓總局長當年在國非局草創時,究竟斃了和鎮壓了多少不服管教的超能者和妖族。
雷轟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此時眼裏只有和高明月一戰。妖獄不妖獄,壓根就無所謂。
但是張煌的臉色,卻是非常的難看。這次判決,表面上看起來很公平,大家都是一樣的判決。可是人家雷轟,已經領悟了一絲天道法則之力,運氣極好的情況下一年半年就能出來。可是他張煌卻不一定了,在妖獄那種鬼地方參悟天道法則,天知道得參到猴年馬月。究竟是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他恨死高承宗了,也恨死王焱他們那撥人了。總之,都是華東分局這幫人的錯。還有,那個韓總局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判決擺明了就是偏向雷轟!
不管張煌的碎碎念。
韓總局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諸位華夏國的青年俊傑們,希望你們能牢記這次事件,謹守國非局的條例制度。否則輕則鎮壓妖獄,重則判處死刑,決不輕饒。如果不願服條例,給我趁早滾出國非局去。」
一時間,高台上噤若寒蟬。
年輕人們都老實了。
就連王焱,都咽了下口水不敢多話。以前也沒有太把國非局的條例制度當回事,這次國戰結束後,回去一定得多翻翻條例制度。否則別一不小心犯了大錯,被鎮壓進妖獄就麻煩了。
其餘人臉色也都是有些發白,大概和王焱一樣想法的不止一個。
過了半分鐘,也沒聽韓總局長的話再響起,大家都略微輕鬆了許多。王焱噓了一口氣,向一旁的袁柔柔好奇地問道:「袁大姐,聽說你在妖獄住了幾年,住在第幾層啊?裏面的環境倒底是個什麼情況?」
袁大姐,袁大姐你個魂靈頭啊!還有,什麼叫住幾年?被關在那裏,能叫住嗎?
袁柔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哼聲說:「叫我柔姐,不然不告訴你。」
「好吧,柔姐。告訴我裏面的環境怎麼樣?」王焱一臉誠懇地說,「我想看看能不能給雷轟大哥準備些東西,讓他住的舒服些。」
呃……這小帥哥還有沒有點堅持啊?讓你叫就叫啊?不過這柔姐聽得蠻舒服的,袁柔柔媚眼一橫着說:「裏面的環境呢,當然是糟糕透了。你也別胡亂準備了,沒用的,又不是去度假……進去前任何裝備武器和生活用品都不允許帶。那幾年我被關在第八層,總之,那裏讓我想死的心都有。聽說第九層更加可怕……」一說到妖獄的惡劣悽慘,時至此時,袁柔柔的臉上依舊是掠過一絲驚悸和後怕。
「總之,那破地方你沒事千萬別被關進去,在裏面活着,真是生不如死。」袁柔柔一收媚態,一臉鄭重地提醒說。
王焱有些哭笑不得,誰沒事想被關進去啊。不過從袁柔柔的表情態度來看,那地方還真是不簡單。
「戰!」
雷轟又話嘮了,蹦出了一個字。
隨後氣勢如虹的電流狂蛇,霸道非凡地向高明月轟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