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了,新兒最近修煉內功後,飯量增大了,好像有一個多月都沒有流鼻涕了,岩南哥哥我感覺單單修煉內功太單調了,你又不煉了,要不咱們去買些刀、槍、棍或者石鎖之類的回來練練,你說好嗎」苗新興奮的看向苗岩南問道
「新兒,你年紀還小,刀槍無眼傷了自己就不好了,還是跑步好」苗金山一聽苗新的話,就擔心不已,看見苗岩南正準備答應,馬上搶前堵住道
「啊。。」苗新的熱情給潑了盆冷水,頓時泄了氣
「是啊,新弟咱們還是跑步吧」其實苗岩南也很想舞刀弄槍,即神氣又好玩,跑步不僅單調還累的很,要是有得選,十個男孩子九個九會選擇刀槍,只有傻蛋才會選跑步。既然苗醫師不願意,他只能違心勸道
「好吧」見苗岩南也這麼說,苗新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他因為性格使然,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
於是兩人就約會了第二天開始跑步鍛煉
因為跟苗新約好晨跑,苗岩南比平時早了半個時辰來到藥鋪,進了院子裏就看見一身緊身武士服的苗新毫無章法的在胡比亂劃,腳上還穿着加綁的快鞋,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精神爽利了許多,只是其身材太矮小,看起來就像那些只為羨慕武士的威武形象而特意逼着父母買武士服的小娃娃,一想到這讓其直想發笑。
苗岩南悄悄走過去,然後突然開口打趣道「苗大俠,您什麼時候買的這套大俠裝,哥我怎麼就從來沒看到過」
苗新回頭一看見是苗岩南,逐停下運動,臉色微紅的不好意思道「買了有半年時間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穿,今天咱們正式跑步鍛煉,就找出來穿了」
苗岩南看了看苗新崩的緊緊的短打排扣杉點頭道「也對,買回來不穿,再隔半年你身體一長這套短打服就報廢了「
苗新對報不報廢衣衫毫不注意,只想快點去跑步,他是渴望已久了,故催促道「咱們走吧,趁現在街道人不多跑步正好「說完又朝廂房裏叫了一聲「祖爺爺,新兒跟岩南哥哥跑步去了「
「好!新兒第一次跑慢點,注意腳下千萬別摔倒,另外岩南多照看一下新兒「苗金山聽到苗新的叫喊聲,趕緊從屋裏走出來囑咐幾句,畢竟苗新是他的心頭肉,再怎麼關心也不為過,不過他是男人,也不想苗新太過嬌寵,也就說了兩句。
「苗醫師放心,岩南一定將新弟看護好「
對祖爺爺和苗岩南將他當成無知幼兒看待,苗新卻是很不滿的倪了苗岩南一眼,『哼』了一聲就自個兒先往外走了。
出了藥鋪兩人沿着門口的街道走了幾步,大概是平生第一次有目的跑步鍛煉,苗新顯得異常興奮,邁開小腳就不管不顧的蹦蹦跳的向前沖。
「新弟跑慢點」苗岩南還真怕苗新跌倒逐趕緊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苗新看着步頻挺快,實則步幅極小,苗岩南僅僅幾個大跨步就跟上了,然而很快他就感覺到十分彆扭不舒服,跟在苗新後面跑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採用急跟的方式貼在後面。
苗新開始跑的倒是挺歡快的,還不時的哈哈叫幾聲,只不過一盞茶功夫不到就叫不聲了,再頑強的堅持了半格時,就突然停了下來找到路邊的一棵小樹雙手扶着半彎着腰,張着小嘴啊啊啊的干叫,似乎是喘不過氣來。
這可把苗岩南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苗新的正面,將其身體扶直站起來,就見苗新張着小嘴閉着眼睛在拼命的干喘,額頭上全是汗,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苗岩南一邊給他撫背一邊急問道「新弟,你怎麼了,喘不過氣來嗎「
聽到苗岩南急切的叫聲,苗新勉強半睜開眼睛,看着苗岩南就是說不出話來,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滲出些淚花,那痛苦狀就連苗岩南瞧了也替他覺得難受的想哭。
喘了好一會苗新似乎緩過氣來說道「哈!哈!沒!沒什麼只是剛剛跑快了些,現在胸口像炸開般裂疼,好難受啊,頭也眩暈的很,我想喘一會就應該會沒事「說完又閉上眼睛繼續喘氣
「沒事你跑那麼快幹什麼,作死鬼投胎啊「到了這個時候苗岩南才緩過緊張的情緒,不由得半埋怨着笑罵道
他是想起他母親經常罵他的一句話,感覺用在苗新身上正好合適,不過罵歸罵,還是伸手在苗新的背上輕輕撫摸助其舒緩身體。
過了一會見苗新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血色,心裏面擔憂的石頭也完全放了下來,關心的問道「好些了嗎「
「謝謝岩南哥,我沒事了「苗新弱弱的回道,胸口的炸疼來的很猛消失的也挺快,只是那股渾身難受勁讓其真是不寒而慄,特別是像他這樣體質弱的人似乎還有放大的效應,故其說話雖然很虛弱,倒不是身體沒有回覆而是心裏的陰影遠沒有消除,甚至還有想嘔吐的感覺。
「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苗岩南勸道
「不!我還要再跑一下「苗新搖頭拒絕道,雖然剛剛難受的要死,心想畢竟是第一次,可能適應能力太差的緣故,再跑一會或許就適應過去了,再說不管是心裏還是面子上都過不去
「還跑啊!你都這個樣了「見苗新還想跑,苗岩南臉色一板,有些不高興起來,他剛剛可是為苗新提心弔膽了一回,感覺其再跑就是不自量力了
苗新不為所動的咬牙堅持道「第一次不都這樣嗎「
苗岩南面色一僵,語出一半就梗塞住了,心道:哪也要看什麼人啊。只是這句話實在是不好說出口,否則恐怕太傷苗新的自尊心,想了想語氣放緩的勸道「那好吧!你就跑慢些「
「嗯「苗新應完抬起小腿又開始跑起來,只是這回跑步的態勢與前面的蹦蹦跳簡直是有天壤之別,整個身體感覺像沉的拉不動一般,哪裏像跑啊,完全可以履蹣跚腳走來形容,跑不是跑走不是走的樣子讓人瞧着都難受。
看着前面歪歪扭扭移動着的瘦小身軀,苗岩南心裏莫名的產生一種自己都說不清是憐憫還是心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