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叫!這裏輪到你出聲了嗎?一個做助理的,居然連這點事情都控制不好,任由其在網上發酵,不想着辦法解決,居然還拿到我的面前讓我看,你是不是覺得我活的太安逸了,所以想要找事情氣氣我,讓我感受一下生活的不易?」
越說越來氣,鄭婉兒隨手拿起車座上的懶人枕,朝着她劈頭蓋臉的打過去,邊抽邊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以為把我扳倒了,你就能平步青雲嗎?那你真是痴人說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成天奢望着不屬於自己東西,我現在就讓你好好地清醒清醒!「
憤怒使人失去理智,她此時已經將自己的助理和宋輕笑混為了一談,分不清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但是不管是誰,都是她看了就覺得心煩,想要撒氣的對象!
小助理連連挨打,懶人枕雖然柔軟,但是再柔軟的東西,掄直了力氣抽在身上,也是生疼的感覺,況且她又還是一個小女孩,細皮嫩肉的,根本就受不住這樣的毆打。
但是在車裏,她沒有地方躲,想要跳下車去,又怕被路人看到眼前的情景,所以只能咬緊了牙,硬生生的忍着,雙手護住臉,至少臉上不受傷,自己一會兒還能見人。
她忍着痛,連吭都不敢吭,默默地忍受着鄭婉兒的肆虐,直到有人敲了敲車門,引起了鄭婉兒的注意。
下一秒,車門被推開,經紀人陰沉着臉上了車,坐在了她們身邊。
「婉兒,網上視頻的事情……」顯然她也已經看到了,只是話沒說完,眼睛瞥到一旁縮在角落裏面瑟瑟發抖的小助理,又扭過頭,看了看正在輕撫着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姿態十分慵懶的鄭婉兒,驀然沉下了臉,「你是不是又打她了?」
「打?紅姐,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是那樣的人嗎?」輕笑一聲,鄭婉兒斜着眼睛撇過來,眼神輕蔑,不屑一顧,「不過是她辦事不利,我氣不過,訓了她兩句,她自己覺得委屈,所以就擺出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我說啊,竟然比我這個影后的演技還要好,還真的是後生可畏啊!」
聞言,紅姐頓時皺緊了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最終只好無奈的擺了擺手,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多注意着點兒吧,但是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不要再像今天這麼衝動了,知不知道,為了你,公司又要付出多大的辛苦為你做危機公關,你就行行好,消停兩天吧。」
說完也懶得再看她,扭頭看了看一直縮着肩膀垂着頭的小助理,嘆了口氣,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卻明顯地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只好作罷,放柔了語氣哄着她,「一會兒路過藥店的時候,你去裏面買點兒藥,把你的這些傷處理一下,需要多少錢,公司報銷,順便會給你一些撫慰金,婉兒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心情不好,情緒失控也是再所難免的,你就多擔待一些吧,別放在心上,好嗎?」
還沒等小助理有所反應,一旁的鄭婉兒就不屑的嗤了一聲,擺弄着手上的水晶指甲,漫不經心的嘲諷着:「她就是一個助理,紅姐你不用這麼費心的哄她吧?她要是有什麼不願意的,隨時可以走人,我絕對不攔着,既然上我這來工作,領着高薪,就要承受着相應的責任,這樣才公平,不然上哪去找那麼多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
聽到她這麼說,如此的輕視自己,小助理恨得牙根痒痒,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整個人都在發抖,仿佛正處於極大的憤怒之中。
見狀,紅姐越發苦惱,瞪了鄭婉兒一眼,無聲的警告她閉上嘴,繼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向她施壓,語氣輕柔,但是帶着威嚴的語氣在耳邊響起:「萌萌,姐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工作向來都是如此,有付出才有回報,雖然婉兒的脾氣不是很好,但是你在這裏獲得的,要比你在別的地方獲得的好處多一萬倍,這些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若是離開了這裏,以後能不能找到這麼高薪又輕鬆的工作都難說,更何況,你還能見到這麼多的明星,各種大人物,這都是別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情啊。所以……換位思考,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放寬心,你的付出,我們都記着,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婉兒好了,我們大家才會好,不是嗎?」
聽着她似勸解又似威脅的話語,萌萌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緩緩的吐出,點了點頭,聲音還帶着些許哽咽,「紅姐,我知道了,我沒有怪婉兒姐的意思,是我自己工作沒有做好,才會惹得她生氣的,以後我會多加注意,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這就對了嘛。」紅姐笑的志得意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語氣越發的輕柔,「你年齡還小,處理事情肯定是有不完善的地方,但是沒關係,我們繼續努力,不完善的地方就多下些功夫,總有做好的那一天的。」
「我記住了,紅姐。」
鄭婉兒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看着已經氛圍十分和諧的兩個人,撇了撇嘴,臉上露出明顯的嘲諷。
這種情況讓紅姐來處理就對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能被她三言兩語的安撫好,而自己,只需要坐在一旁歇着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不在自己的擔心範圍內。
安撫完這一個,紅姐無聲的鬆了口氣,偏過頭,看着鄭婉兒臉上不屑一顧的表情,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拼命地忍住了,只是指着她無聲的警告了一番,就吩咐司機開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送」走鄭婉兒之後沒多久,陳盛敲了敲門,走進了辦公室,手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正站在傅槿宴的面前匯報工作。
傅槿宴面色淡薄,偶爾回應一聲,其餘的時間,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
「以上就是您今天的全部行程,若是有什麼變動,我會再進行更改。」微鞠一躬,陳盛剛要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被他再次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