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宋輕笑的消息的時候,歐珊珊正在家裏和安德烈父子聊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安德烈最近剛剛從外地飛回來,一家人許久未見,思念正濃,恰好他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一家人正在商討着,要不要趁着這個時候出去玩一玩,畢竟機會難得,以後說不定兩人又要忙起來,安越洋又要上學,能夠一起出去的機會少之甚少。
聽到手機響,歐珊珊拿起來看了看,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看到嬌妻臉色不對,安德烈連忙柔聲詢問情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笑笑讓我去酒吧找她。」歐珊珊將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神情十分的不解,「她竟然自己一個人跑到酒吧去了,簡直難以想像,就她那個破酒量,平時喝酒都少,今天這是抽了什麼風?」
安德烈看着那條微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確定的說:「是不是……她的手機被偷了,這個其實不是她發的。」
想一想,這種可能性也是十分大的。
結果歐珊珊搖了搖頭,否定了他這個想法:「不會的,這個一定是笑笑給我發來的,因為她發消息有個小習慣,最喜歡在每句話的最後,加一個波浪號,就像是這樣。」
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着手機屏幕上的那個符號,歐珊珊很是肯定的說道:「這是個人獨有的小習慣,一般人輕易都不會注意到的,而且我認識的這麼多人裏面,就只有笑笑有這個習慣,所以這個應該是她發來的。」
「既然是她發來的,那就快去吧。」安德烈絲毫不猶豫的說道,「她一個女人,孤身一人在酒吧,實在是太危險了,畢竟那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她的酒量又不好,太危險了。」
聽到他這麼說,歐珊珊也是十分的着急,連忙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結果卻發現他也跟着自己要走。
「你幹什麼去?」
「我陪着你一起過去。」安德烈笑着解釋道,「畢竟你也是一個女人,我可不放心我老婆在那種地方,況且有我在,也不會有人不知死活的朝着你們的身邊靠過去,比較穩妥。」
聞言,歐珊珊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便也沒有拒絕,回身摸了摸安越洋的頭,柔聲說道:「兒子,媽媽出去找笑笑乾媽,你在家裏好好呆着,困了就找劉媽帶你去睡覺,乖一點,好嗎?」
「嗯,我會乖乖的,爸爸媽媽路上注意安全,替我向笑笑乾媽問好。」小小年齡的安越洋卻也是禮貌十足,活脫脫一個優雅的小紳士。
見狀,歐珊珊心裏一暖,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隨即轉身和安德烈快步走出了家門。
按照宋輕笑微信上說的地址,兩人開着車一路疾馳,飛快的到了目的地。
走進酒吧,被裏面刺眼的燈光和瘋狂的音樂震的耳朵都在發麻。
歐珊珊捂進了耳朵,努力的在混亂的燈光之中找尋着那個熟悉的人影。
最終,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中,一個正在舉杯飲酒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快步的走過去,看輕那個人的樣貌的時候,歐珊珊和安德列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卡坐上。
「宋輕笑,你丫的長能耐了是不是?居然敢一個人跑來酒吧,不想活了?」
繼而又看到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倒着的空了的酒杯,更是無比的驚訝:「我靠!這些都是你,你喝的啊!你還真是長本事了啊!」
以往宋輕笑的酒量,別說這些了,就這裏面的一半能夠喝下去還能睜開眼睛,就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宋輕笑原本已經喝的醉意朦朧的,此時聽到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她恍惚了看了看,辨別了許久,才終於認出來坐在身邊的是誰,不由得露出一個略有些傻乎乎的笑容,舉起手晃了晃:「哎呀,珊珊你來了啊,這麼快,我還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來搭訕。哎,你都不知道,我都這個年紀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居然還有人以為我是學生妹,想要來騙我,我就長着那麼一張容易被騙的臉嗎?」
聞言,歐珊珊挑了挑眉,一臉的無奈,顯然眼前宋輕笑已經喝的有些多了,所以說話都開始顛三倒四起來。
嘆了口氣,她將面前的酒杯挪開,然後扶着她的肩膀,湊近耳邊問道:「笑笑,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看你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啊。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別憋在心裏。」
「有事?我能有什麼事。」擺了擺手,宋輕笑笑的沒心沒肺,伸手又抓過一杯酒,一仰頭就全進了肚子,都沒有給她一個反應的機會。
等到歐珊珊奪回杯子的時候,杯子已經空空如也,一滴酒都不剩了。
見狀她更加的無奈了,偏過頭剛想要說什麼,卻突然發現宋輕笑的眼角有隱隱的光一閃而過,頓時心裏一驚,連忙扶住她的臉,就看到她的眼角,有淚水不斷地湧出來,像是小溪流一樣,奔流不息,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臉上還是掛着笑容,只是看上去十分苦澀,就像是木偶,明明是笑着的,卻讓人感到濃濃的悲傷。
歐珊珊許久沒有看到她這麼一副模樣,頓時心急如焚,眼看着她又要繼續喝酒,上前一把將酒杯奪了下來,丟到了一邊,雙手緊握着她的肩膀,聲嘶力竭地質問:「宋輕笑!你不許再喝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報仇!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有本事,居然該欺負我罩着的人!」
聽着她話語中不問緣由的對自己的袒護,宋輕笑有些混沌的頭腦中生出了滿滿的感激。
今生能夠遇到這麼一個對自己好,什麼都不圖的好朋友,才是真正的三生有幸吧。
輕笑一聲,宋輕笑拉着她的手,醉眼朦朧,口齒不清,卻還是要說話:「你不是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其實,我今天約了傅槿宴見面,想要和他談一談,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見見辰辰,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吃的香不香,有沒有長個子,或者是……他在傅槿宴的身邊,過得開心嗎?我覺得我提的要求很正常,我是一個母親,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我想要他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這都有錯嗎?這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