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宴忍住了心中的激動,手指輕撫着她光潔的面頰,啞着嗓子低聲的問:「笑笑,我是誰?」
「你是我老公啊。筆神閣 bishenge.com」雖然宋輕笑還沒有清醒過來,但回答問題的時候十分清楚。
聞言,傅槿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動,握緊了她的手,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了。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脫掉扔到了地上,肌膚相親的那一刻,兩人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慨。
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不多時,房間裏面響起了令人面紅心跳的曖昧聲,在幽靜的房間中顯得更加刺激。
大床之上,兩人彼此交纏,像本來就是一體般,再也分不開。
一夜春情。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地板上,仍有少許的光灑在了床單之上。
在溫暖的陽光照拂之下,宋輕笑緊閉的雙眼輕輕地動了動,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煽動翅膀一樣,輕輕地抖動着。
片刻之後,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睛有些乾澀,她眨了眨之後才感覺好多了。
只是——
還沒明白為什麼自己手摸到的不是柔軟光滑的被子,而是另一種奇怪觸感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嚇得她整個人的身體都僵住了。
「醒了?睡得還好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是、是……傅槿宴?!
他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床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副畫面:自己用盡全力的拖着已經喝醉了的傅槿宴,將他送到了床上,然後自己絆了一腳,結果……
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的重新想了起來,宋輕笑頓時鬆了口氣,心中慶幸不已。
還好還好,只是被他抱着睡了一夜,只是抱着……
不對!
宋輕笑猛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赤裸的胸膛,淺麥色的皮膚,肌理分明,充滿了力量。
仿佛是慢動作回放一般,她緩緩的低下頭去,看向自己,然後……
「啊!」
一聲尖叫毫無預兆的便本迸發了出來。
自己的衣服呢!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睡着的時候,自己身上還穿着衣服的,為什麼現在都沒有了。
而且她的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是怎麼回事,這都是怎麼出來的!
驚慌失措之際,宋輕笑也顧不得其他,猛地推開傅槿宴,自己裹着被子躲到了床腳,雙眼圓睜,裏面寫滿了驚慌失措和恐嚇。
「傅槿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但是焦急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因為被子已經被她全部都捲走了,所以此刻傅槿宴是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即便如初,他也無所畏懼,伸了伸胳膊,毫不介意的全方位的展示自己美好強健的身體。
宋輕笑看得面紅心跳,忍不住從地上隨意撿起一件衣服,狠狠地丟到了他身上:「蓋好了!像個暴露狂一樣,想要給誰看。」
「這個房間裏面,除了我就是你了,那就只能是給你看了。」傅槿宴不以為然的說道,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耽誤,拿着那件襯衣將重點部位蓋住了。
此時的宋輕笑已經冷靜了下來,雖然他還沒有說,但身上的酸疼的感覺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
他們又睡了。
又、睡、了!
在已經分開了這麼久的時間裏,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了,宋輕笑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看着傅槿宴,面無表情,無比冷靜的問道:「昨天晚上我們做的時候,你戴套了嗎?」
傅槿宴:「……」
沒想到一上來就是這麼犀利的問題,整的他有些懵,但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種情況之下,完全就是一時性起,怎麼會想到準備那種東西呢。
看着他搖頭了,宋輕笑的心裏生出來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冷靜的像是沒有了感情的玩偶一樣:「既然你沒戴套,那就麻煩你去幫我買一下避孕藥吧。」
聞言,傅槿宴的眉頭一下子皺在了一起,神情有些不虞,但還是忍着脾氣說道:「為什麼要吃藥,我們是夫妻,這一切都是合法的,若是你這一次真的懷了的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輕笑的冷笑聲打斷。
只見她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終於出現了裂痕,勾起的嘴角形成了一抹譏笑:「怎麼,想要我懷孕,然後你再偷偷地把我送去醫院給流掉嗎?」
「笑笑!」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傅槿宴當即就變了臉色,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猛地一聲吼了出來,圓瞪着的眼睛中滿是猙獰的紅血絲,看上去十分可怖。
但即便如此,宋輕笑卻沒有感到絲毫害怕,仍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怎麼,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上一次不就是如此,這一次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同嗎?或者說如果你非得那樣的話,那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的身體已經是那樣了,再折騰幾次也無所謂了。你開心就好。」
聽到她這麼說,傅槿宴的臉上寫滿了悲傷,眼眸中的紅血絲已經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傷。
宋輕笑的話對他來說,就像是一記重擊,將他心中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一次揭開,鮮血淋漓。
沉默了片刻之後,傅槿宴終於還是率先低下了頭,悶聲說道:「好,我去買,你等我回來。」
說着翻身下床,將昨天半夜丟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也不管那些衣服上面有多少的褶皺,有沒有髒。
頭髮睡得有些凌亂,但是他也沒有心情搭理,隨便用手扒拉了一下,便轉身走出了臥室。
「嘭」的一聲,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宋輕笑這才鬆了一口氣,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還是緩緩流了出來。
剛才那些話,與其說是在刺激他,何嘗不是在警醒她自己。
傅槿宴的難過她不是沒有看到,就是因為看到了,她才會更加覺得心痛,更加難受。
但是再難受,宋輕笑也不想在他面前顯露分毫,只有等他離開了,才敢展露自己真正的心情。
伸手抹了抹臉頰上掛着的淚水,宋輕笑抽了抽鼻子,撿起衣服,也沒有穿,只是圍着,然後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任由水流傾灑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