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聽我的?」宋輕笑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全聽你的,只要你開心就好。」傅槿宴一臉的鄭重其事的模樣,像是在說一件多麼嚴肅的事情一樣。
宋輕笑點了點頭,沒什麼情緒的說道:「我明天要回家。」
「好,可以……」
剛答應完,傅槿宴突然反應過來,猛地瞪大了眼睛,不確定的問道,「笑笑,你剛才說了什麼?你說你要回家,是……回去多久,三天還是五天,一個星期夠不夠?」
「我說的回去,是徹底的回去。」扯了扯嘴角,宋輕笑的臉上帶着明顯的嘲諷,「意思就是,我們從明天開始,徹底的一刀兩斷,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是不會和你重歸於好的,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可能了,所以你也就不要再白費心思了。」
聽着她如此決然的語氣,傅槿宴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擊打過一般,疼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咬緊了牙關,傅槿宴的眼睛都要紅了,看着宋輕笑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的感覺難以言喻:「笑笑,你真的就這麼的狠心嗎?一點兒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和想法嗎?當初的事情,我們都是受害者,你難過,可是我一樣不好過,日日夜夜的沉浸在悲痛自責之中。每每當我快要忘記這件時期的時候,你就總會再一次提起,將我心中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一次扯開,鮮血肆意橫流,畫面慘不忍住。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望着他一臉的痛苦不堪的模樣,宋輕笑的心裏也不好受,伸手捂住胸口,只覺得那裏像是破了一個洞,有風從其中吹過,寒冷刺骨。
「傅槿宴,我們現在就是兩隻刺蝟,強行抱在一起,只會讓彼此受到傷害,所以分手,才是我們必然的選擇。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活得輕鬆一些。」
聞言,傅槿宴苦笑一聲,對她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拒絕:「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刺蝟,我們也可以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所以笑笑,坦然的接受事實不好嗎?你明明就還愛着我,明明心裏就有我,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呢?」
「傅槿宴,我真的是受夠了你這個自以為是,唯我獨尊的性格,真的是太令人噁心了!」
終於忍無可忍,宋輕笑徹底爆發了,指着他的鼻子臭罵道:「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自信,覺得在這麼多次傷害了我之後,我還能對你死心塌地的,我是賤嗎?而且麻煩你搞清楚一點,我心裏還有你,還對你有感情,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我們相戀了這麼多年,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若是因此讓你產生什麼誤解,那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說明一下。」
扯了扯對嘴角,宋輕笑的神情變得很是意味深長,看着他,譏諷的說道:「就像是我養了一條狗,養了好多年,有一天他突然死了,我也會傷心也會難過,可能今後的好幾年裏,就算是看到相似的一條狗,我都會不自覺的想起他,然後難過的想哭。」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此時的傅槿宴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宋輕笑的意思說的很透徹,他想要裝糊塗都難。
只是這樣的話聽起來真的是太難受了。
「原來在你的心裏,我的位置就是一隻狗,是嗎?」傅槿宴覺得自己的喉嚨裏面像是堵了一塊棉花,吐不出來,難受的簡直要瘋了。
宋輕笑自然看到了他難看的臉色,但是毫無所動。
畢竟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激怒傅槿宴,要氣他,讓他長長記性!
「沒錯,」點了點頭,宋輕笑毫不掩飾的承認了,「原本你在我的心裏還是有着別樣的位置的,但是後來,是你自己親手將那個位置捨棄了,所以你現在在我心裏的位置,也就是那樣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去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都是虛妄。」
聞言,傅槿宴哈哈一笑,笑聲悽厲滲人,令人不寒而慄:「笑笑,我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你要是狠下心來的時候,是真的狠啊,完全都不給我留一條活路,很好,很好。」
「為什麼要給你留活路呢,明明我們兩個都沒有活路可以走了。」
喃喃自語的磨叨了一句,宋輕笑看着他,一臉淡然的說道:「我明天就離開,你可以嘗試着繼續囚禁我,不讓我離開。但是這一次,我已經無所畏懼了,甚至我所有的東西,甚至是……辰辰,都再不是能夠威脅我的存在了。到時候你大可以試一試,究竟是你手段硬,還是我不顧死活來的更加瘋狂!」
說完,不再看他一眼,當着他的面,狠狠地將門關上,將兩個人也徹底隔離開來。
明明只是一道小小的門,對於傅槿宴來說,想要破壞是很簡單的事情,或許只需要一腳。
但是這個門可以踹開,宋輕笑心裏的那個門呢,要怎麼破壞?
傅槿宴不知道,他真的已經是黔驢技窮,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第二天,宋輕笑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拖到了客廳,隨後進到傅孟辰的臥室裏面。
傅孟辰也剛剛其起床,正在穿衣服。
看到宋輕笑進來,他連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轉眼的功夫,衣服就已經穿好了。
「媽媽,早上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辰辰早上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文質彬彬,有禮貌的孩子,宋輕笑的心裏五味雜陳,突然有些難以啟齒。
想了又想,她知道,這些都是早晚必經的事情,就算是拖得了一時,也拖不了一世。
咬緊了牙關,宋輕笑看着傅孟辰,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的神情:「辰辰,媽媽要走了。」
「走?去哪裏?又要出去玩嗎?」傅孟辰天真的問道。
搖了搖頭,宋輕笑鄭重其事的說道:「不是,媽媽有任務要去執行,現在就要走了,而且這一走,以後恐怕也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早上醒來就可以見到媽媽。」
「媽媽,你是不是和爸爸離婚了?」傅孟辰帶着哭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