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有些疼的手臂,來不及去控訴她下手太狠,宋輕笑看着傅槿宴,語氣冷漠,面無表情:「你來這裏幹什麼?」
「來接你回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傅槿宴的語氣也不見得有多溫柔,但是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
只可惜現在的宋輕笑不願意見到他,自然也沒有耐心看他的眼睛中都有什麼。
輕嗤一聲,宋輕笑語氣中帶着嘲諷:「怎麼,哄好了你的那位小情人,現在想起我來了?你還真是有夠辛苦的。」
雖然帶着譏諷,但是她沒有發現,她言語中的酸味也挺充足的。
傅槿宴察覺到了,眸光一閃,淡淡的笑意蔓延到了眼眸中,再開口,語氣明顯的溫柔了許多,帶着誘哄的口吻:「笑笑,我哪裏有什么小情人,從始至終不是只有你一個。我也沒想到鄭婉兒居然還不死心,還在搗鬼,在商場裏面的時候,我就想要追你來着,但是被那群該死的記者擋住了路,所以一時沒有脫身,等我逃脫的時候,卻找不到你了。」
聽到他說他也出來追自己了,宋輕笑的心情突然轉緩了一些,但並沒有在表面上顯露出來,看上去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是嗎,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竟然不知道你還追了出來,浪費了你的一片苦心,真的是非常抱歉了。」
道歉的話能被她說的這麼矯情做作,也是挺難為她的了。
傅槿宴聽了,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笑笑,今天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而且鄭婉兒若是說了什麼,你也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女人滿口謊言,一個字都不能信。」
「她說的是真是假,我自己能判斷,用不着你在這裏瞎操心。」瞪了他一眼,宋輕笑態度依舊不冷不熱,「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心煩,今天我也不會回去了,曉依已經答應我,讓我住在這裏了。」
聞言,傅槿宴一個眼神兒就掃了過去,嚇得顧曉依直接蹦到了鄭源懷裏,像是一隻鴕鳥一樣,不敢看他。
嗚嗚嗚,笑笑姐,人艱不拆啊,這種危機的時候,你就不要提起我,當我不存在不好嗎?
我還想好好活着呢!
「又不是沒有家,住在別人家裏像什麼話,你不覺得你留在這裏很礙事嗎?」
「我怎麼就礙事了!」
梗着脖子吼了一句,宋輕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呆在這裏,似乎是有些……畢竟人家還是蜜裏調油的恩愛狀態,不像自己,都快要看破紅塵了。
咬了咬唇,宋輕笑有些理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駁,但若是什麼都不說,又顯得自己太慫了,實在是丟臉。
不過傅槿宴也沒有給她更多的思考的機會,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裏,使她動彈不得。
「我們還是不要耽誤人家夫妻兩個了,有什麼事情回家去談,想知道什麼都告訴你。」
他扭頭看向抱着的兩個人,頷首示意:「麻煩你們之前照顧笑笑了,現在我來了,就把她交給我就好了。我們先走了,有時間再一起吃飯吧。」
說完,便摟着宋輕笑徑直朝着門外走去。
一路上,宋輕笑掙扎着想要拒絕,奈何力氣懸殊實在是過大,她的掙扎在傅槿宴的眼中,就像是螞蟻撼大樹一樣,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幾乎是半強迫般的將宋輕笑塞進了車裏,然後直接落鎖,讓她打不開車門。
掙扎無果,宋輕笑無可奈何,只好癱在座椅上生着悶氣,一張臉氣鼓鼓的,就差在上面寫上幾個大字——「我不高興」。
傅槿宴餘光瞥到她的神情,微微一笑,心情卻是十分的輕鬆愉快,車子開得飛快,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將她帶回家。
車子開進庭院,堪堪停下車,傅槿宴並沒有急着開門,而是淡然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開得這麼快嗎?」
宋輕笑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邊,不打算理會他。
對此傅槿宴也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因為辰辰生病了,發高燒,現在正躺在床上呢,所以我才這麼着急的把你帶回來,不然的話,隨你想要在他們家裏住幾天,都是沒問題,我不會攔着你。」
聞言,宋輕笑臉上滿是驚慌,心急如焚:「你說什麼,辰辰發燒了?那你怎麼不早說!趕緊把車門打開,我要去看看辰辰!」
看着她難得得這麼慌張,傅槿宴眼眸中有光快速閃過,抬頭按下中控鎖,車門打開。
宋輕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車裏沖了出去,急急忙忙的衝進了房子裏面,身後塵土飛揚,自帶特效。
與她相比,傅槿宴就顯得不急不慌了,他慢條斯理的下了車,緩步走進去,徑直上了樓,去到了傅孟辰的房間。
一推開門,就看到宋輕笑緊緊地摟着傅孟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孟辰出了什麼意外了呢。
「你哭什麼,辰辰只是發了高燒,又不是得了絕症,你這樣會嚇到他的。」
聽到他的話,宋輕笑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眸中寫滿了指責和不滿:「傅槿宴,辰辰好端端的怎麼會發高燒的?你不是說過,你會好好的照顧他,絕對不會讓他出任何事的嗎?那現在的情況你要怎麼解釋!」
「如果你不會照顧辰辰,那就將辰辰還給我,我會好好的照顧他,絕對不會讓他像現在這樣!」
說着,宋輕笑伸手,輕輕地撫摸過傅孟辰柔嫩的臉頰,觸手都是炙熱的感覺,很是燙手。
這么小的孩子,居然發燒發的這麼嚴重,那得多難受啊!
「而且辰辰既然已經發燒了,你為什麼不帶他去醫院,還要躺在家裏,你到底還是不是他爸爸,有沒有重視過他!」
越說越來氣,越說越難過,宋輕笑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見狀,傅槿宴長嘆了一口氣,耐着性子和她解釋道:「知道辰辰發燒的時候,我就已經找過醫生了,給他打了一針退燒藥,說是讓他回來好好地休息,睡一覺,醒來應該就沒有什麼事了。所以你多慮了,辰辰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麼會對他不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