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宋輕笑惦念着歐珊珊說的送給她的東西,連吃完飯的時候都在走神,被傅槿宴敲了個爆栗,才撅噘嘴認真的吃飯。
傅槿宴心下好奇,他很少看見宋輕笑吃飯不專心,這簡直就是個奇聞。
宋輕笑三兩下扒完飯後,撇下傅大總裁,匆匆上樓,按照歐珊珊的提示,打開郵箱,下載她發過來的一個超大附件。
看着有好幾個g,宋輕笑決定先去洗澡,再慢慢回來看。
被丟下的傅槿宴疑惑的挑挑眉頭,這丫頭,今天有點不對勁呀,也起身跟着上樓,看見宋輕笑的電腦正在下載一個什麼東西。
他雙腿交疊,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摸着下巴沉思,這就是讓這丫頭今天吃飯都不專心的事情嗎?究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沒過多久,「叮」的一聲響起,郵件下載完畢。
傅槿宴聽着從浴室里傳出來的歡快得近乎走調的歌聲「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嗷」,眉頭皺得死緊,簡直不忍卒聽啊摔!這女人是五音不全嗎?
他在這鬼哭狼嚎的歌聲中,最終將手放在了鼠標上。
宋輕笑心滿意足的洗了個澡和頭,穿着睡衣披散着頭髮就出來了,剛走幾步,就看見傅槿宴坐在她電腦跟前,盯着電腦屏幕,一臉的複雜,不知道在看什麼。
咦?他在看啥?難道是姍姍發給她的東西麼?
不過她一想到歐珊珊那「包君滿意」四個字時,就有些頭皮發麻,感覺怪怪的。
宋輕笑顧不得多想,一蹦一跳的走過去,好心情的調侃着,「槿宴,吃獨食可不好喲。」
傅槿宴幽幽的轉過頭,眼中像是有束小火苗在燃燒,「哦?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真的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要跟我一起看?」
臥槽,傅槿宴這廝怎麼了?說話陰陽怪氣的!
「這有什麼不……」宋輕笑沒心沒肺的來到電腦跟前,剩下的話被噎在了肚子裏,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了。
她的手指着屏幕,抖得像風中殘菊一樣,「這這這…」
wtf!
誰來告訴她,這上面的一男一女是在做人類最原始的運動嗎,歐珊珊給她發的是個什麼鬼!
宋輕笑的眼睛像被黏在上面了一樣,木頭樁子似的站着,直到傅槿宴那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的好笑笑,你這勾引為夫的法子真是奇特呢。」
「我才沒有勾引你。」宋輕笑爆紅着一張臉,氣急敗壞的上前將電腦一把扣下。
傅槿宴眼中的那個漩渦越來越深,他一把將人拉下抱在懷中,死死禁錮着她,不讓她動,看着那羞得鮮紅欲滴的耳垂,忍不住輕輕用舌頭舔了一下。
宋輕笑被撩得更加面紅耳赤,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成功,感覺自己渾身都是軟的。
「你、你不要亂來,這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沒有勾引你啊臥槽。這是我一個好朋友發給我的,我事先並不知道是這個玩意,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收。」
宋輕笑哭喪着一張臉,這簡直是史上最坑閨蜜的慘案有木有!
另一邊,正躺在床上美美做面膜的歐珊珊突然打了個噴嚏。
「我信你,但是,這挑起來的火,你準備怎麼滅呢?」傅槿宴湊到她耳邊,聲音嘶啞的說着。
宋輕笑被他吐出來的熱氣燙得一個瑟縮,尼瑪她也很無辜好不好。
她害怕這個禽獸一個控制不住,就把自己這樣那樣了,於是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討好道:「我、我去給你放涼水好不好?」
「我以為你會說打119來着。」傅槿宴的氣息此時已經平穩了好多,還有心思開玩笑了。
宋輕笑:「……」
臥槽他怎麼知道她剛才就是這樣想的,簡直日了狗了!但她敢怒不敢言呀,只能乖乖從他身上滑下去放水去了。
真是個操蛋的夜晚!
周五,宋輕笑一回到家就葛優躺在沙發上,隔近了都能被她渾身滿滿的喪氣波及到。
傅槿宴推門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場面,一向精力旺盛的某人難得的頹廢悶氣,最愛看的腦殘三流言情劇不看,最喜歡吃的零食也不吃了。
他竟然有些莫名懷念那姨母般的笑。
傅槿宴無聲的挑了挑眉,將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幾步走過去,半蹲在她面前,大手在目光呆滯的某人面前晃了晃。
「明天要加班?」
宋輕笑條件反射的搖搖頭,仍舊神遊天外。
「明天我們去『蝦王』吃飯?」
頭搖到一半,宋輕笑終於魂兮歸來,呆滯的雙眼聚焦在面前這張放大的俊臉上,眼神有了光彩,忙不迭的點頭,「臥槽,又想套路我,還好我反應快。當然要去,必須要去,一日不吃,如隔三秋哇。」
傅槿宴無奈的摸摸她的小腦袋,放軟了口氣,「那你可以說說今天是怎麼了嗎?情緒這麼低落,隔老遠都能感受到。」
宋輕笑聽他問起了這個,苦惱的嘆了一口氣,坐起身,用手支撐着下巴,「哎,我不是才入職沒多久嗎,今天歐學長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讓我負責一個廣告的手繪部分的製作。我以前沒有接觸過這塊,再加上還在熟悉階段,覺得有點亞歷山大。」
她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歐學長一直鼓勵我,說我可以的,但我害怕辜負了他的期望,耽誤這個廣告的拍攝進度。」
想起歐宮越那委以重任的期待眼神,宋輕笑就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
「歐學長?」傅槿宴聽到她的話,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不悅的反問。
這個笨丫頭和歐宮越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宋輕笑,你覺不覺得這樣叫歐宮越,若是讓你們公司的其他員工知道了,會怎麼想你們的關係?而且他們大概都已經知道你已婚的身份了吧?雖然我們是契約夫妻沒錯,但我也不想在契約期間,被人誤認為頭頂帶着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你懂嗎?」
傅槿宴難得這麼長篇大論,他聽見宋輕笑這麼親昵的稱呼別人,就感覺很不爽,怎麼能讓她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走太近!
宋輕笑不滿的嘟嘟嘴,「喂喂,你這話題跑得也太偏了吧,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好伐,我們既然是契約關係,那在這期間,不用你提醒,我也絕對不會那啥…爬牆的。」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突然一本正經的看着傅槿宴,「我說,你這是吃醋?難道你愛上我了?」
「是又如何?」
傅槿宴突然欺身而上,幽幽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