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宴拿起來看了看,臉色頓時就是一沉,儼然一副震怒的樣子。筆神閣 bishenge.com
將手機裏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之後,放下手機,傅槿宴一臉嚴肅的解釋:「笑笑,這些都是假的。我們吵架的那天我就出差了,一直到今天才回來,怎麼可能有時間陪着鄭婉兒去逛街約會呢?況且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有結婚的可能呢。」
「什麼都沒有?那這些新聞是哪裏來的,我自己變出來的嗎?」宋輕笑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傅槿宴沒有辦法,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個新聞app就點了進去,然後按照她手機上的新聞搜索,結果卻什麼都沒有。
將手機拿到宋輕笑的面前讓她看:「你看,如果這些新聞真的存在的話,怎麼可能會查不到,一點兒相關的信息都沒有。」
宋輕笑一愣,隨即如法炮製,將其餘的也找了找,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搜索結果。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這說明,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假的,是人為編造的,就只是為了讓你一個人看,為了讓你誤會,所以故意設下的圈套。」傅槿宴無奈的解釋道。
宋輕笑一聽,頓時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怎麼,怎麼會這樣……可是鄭婉兒還對記者說,她馬上就要結婚了,連婚戒都已經戴在手上了,這個新聞是真的,我從電腦上看到的。」
說着,她連忙拿過手機找了一圈,找到了那個新聞,指着上面的照片,證明自己說的不是假的。
傅槿宴隨意瞄了一眼,輕嗤一聲,不屑一顧:「也是假的。」
「怎麼會是假的……」
話沒說完,傅槿宴就已經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示意她:「我手上戴的還是我們的婚戒,而且就算是要買戒指,我也不會去買這個牌子的,暴發戶氣質,看着就low。鄭婉兒出道之前家境不怎麼樣,估計也沒有多少見識,而且有些習慣是早就根深蒂固了,就算過了多少年,也都難以更改,這一點,從她選戒指的味上就能看出來。」
宋輕笑:「……」
說的還真是……挺對的哈。
這則新聞出來的時候,也確實是有人在質疑鄭婉兒的欣賞水平,簡直配不上她影后的稱號。只是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大家也不過是看了一下,笑一笑,就拋到了腦後。
至於傅槿宴剛剛說的……
看了看他手指上的那枚婚戒,宋輕笑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蜷縮了起來,遮擋的嚴嚴實實。
當初離開清曉園的時候,她便將離婚協議還有婚戒一起留了下來,現在她的手指上光禿禿的,沒有任何飾。
此時說起婚戒的事情,宋輕笑突然感覺十分尷尬,輕咬着唇不知所措,全然沒有了剛才凌厲的要求離開的氣勢。
傅槿宴自然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心中暗喜,面上卻隱藏的很好,沒有絲毫顯露。
輕咳一聲,看到宋輕笑抬頭看過來,他輕笑了一聲,淡然的說道:「現在你應該相信這些都是假的了吧,就算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也不能不相信我的欣賞水平。」
緊抿着唇,宋輕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又垂下了頭,一副惆悵的模樣。
片刻之後,才又聽到她微弱得宛如蚊子鳴叫的聲音:「即便是如此,但是,我還是想要離開,不想留在這裏……」
這裏到處都是你的氣息,仿佛隨處都可以看到你的影子,我擔心在這裏住的久了,我的心,就會產生動搖——它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堅不可摧。
聞言,傅槿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嚴肅又冷漠。
說了這麼多,解釋了這麼多,她還是想要離開嗎?
難道這裏就這麼令人難以忍受,還是自己令她如此厭煩,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你想要走,那辰辰呢,你有想過他的感受嗎?」
適當的時候,就需要搬出適當的誘餌,這樣才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上一次你偷偷跑掉,和辰辰說你會經常回來看他,結果呢?沒錯,你是遇到了一些問題,身體不適,但是我離開的這一個星期,也沒有聽說你有提出要見辰辰。笑笑,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開始口是心非起來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相信辰辰在你身邊,你能全心全意的去愛他、呵護他。」
傅槿宴的這番話可謂說得十分嚴厲了,對宋輕笑造成了嚴重的打擊,讓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蒼白,看上去柔弱無力,失去了活力。
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母愛之心從來都沒有質疑過,她甚至覺得,這世上無論誰會對傅孟辰不好,都不會是她,那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和她血脈相連,她會始終愛他,永遠都不會拋棄他。
但是現在,傅槿宴突然的質問,卻使得她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否認嗎?
可是他所說的情況全部屬實,並且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
承認嗎?
那是絕對不可以的,絕對不能讓孩子認為自己對他漠不關心,這對他的成長來說,實在是傷害太大了。
一時之間,宋輕笑陷入了兩難之中,沒有了主意。
看着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傅槿宴倍感無奈,長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力:「你不用因為我剛才的話而太過糾結,我也不過是說出了我的想法而已,究竟如何,你心裏應該更加清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傷害了辰辰,畢竟你是他最愛的母親。」
說完,傅槿宴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宋輕笑獨坐在沙發上,望着他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天都沒有一點兒動靜。
回到房的傅槿宴坐在電腦前面,找出剛才看到的那則新聞,從頭到尾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眉頭皺的更緊。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幾天,沒有理會鄭婉兒,她竟然又開始作妖,簡直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