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有些太過震驚,但是也請你原諒我瞞了你這麼長時間,我只是不想我們之間就此錯過,所以才要瞞着你,給你一些冷靜的時間,想讓你好好地想清楚,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這樣做是錯的,這樣只會讓你離我越來越遠,所以我才要及時將你拉回來,以免到時候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害人害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傅槿宴的話聽在宋輕笑的耳中,感覺就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令她越發的無地自容。
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放在現在,顯得真的是太可笑了,自己活得就像是個笑話一樣,還以為自己做的多麼好,多么正確,結果換來的結果就是這樣的,還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在她恍惚的時候,傅槿宴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過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摟着,不容許她掙脫分毫。
抬頭看着狠狠地瞪着自己的韓潮,傅槿宴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聲音冷酷的說道:「韓潮,記住你的身份,身為一個公眾人物,應該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多少人帶來多大的影響,所以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不要因為一時的激動,而做出什麼令人不齒的事情。今天是我剛好趕過來,才沒有讓誤會發生,若是下一次,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以後,在做什麼事情之前,記得好好的動動腦子,這麼大的人,最起碼的判斷能力總應該有,省的到時候自己出醜,還要連累其他人,白白的讓人笑話!」
「你——」
被如此不留情面的貶損,韓潮氣的面紅耳赤,圓瞪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怒火,卻又無可奈何。
眼下的狀況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宋輕笑竟然沒有離婚!
可他也是一直相信當初傅槿宴說的一切,相信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積極,不願意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拼命的在宋輕笑面前表現自己,怒刷存在感。
現在好不容易將她的心攻擂下來,她願意接納自己,願意給他這麼一個機會,讓他多年的相思有所依靠。
結果,卻被傅槿宴輕飄飄的一句話所打破,他的努力,他的希望,他所為之奮鬥的一切地一切,都變成了一場笑話,一場讓他根本就笑不出來的笑話。
第一次,韓潮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承受着周圍人的目光,聽着她們之間的竊竊私語,是如此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個縫兒鑽進去,躲起來,任誰也找不到他。
看着韓潮已經快要氣瘋了,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傅槿宴在心中冷笑不已。
這樣的道行和心性,居然還想要和自己搶人,真是可笑。
是不是以為當了明星,全世界的人都只看臉不用腦子,所以就覺得什麼事情都簡單得不行?
看來真的是被粉絲慣壞了毛病,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冷笑一聲,傅槿宴看着他們兩個臉上差不多相似的神情,心中也不知道應該是個什麼感覺。
關於那個離婚協議的事情……當然是真的。
當初傅槿宴被宋輕笑和韓潮聯手氣的簡直要瘋了,一氣之下簽了那個協議,雖然事後後悔了,但是為時已晚,所以其實他們是已經離婚了的。
但他說的確實也沒有錯,當初離婚協議簽完之後,確實沒有給宋輕笑,還不過是電話中通知了她一聲,至於新聞,也是他放出去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離婚的事情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從現場的人的表情上來看,相信他們還沒有離婚的還是佔大多數。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傅槿宴的身份地位在那裏擺着呢,覺得他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說謊,可能性真的是太小了。
於是就形成了眼下的狀況:眾人看着韓潮和宋輕笑的眼神都充滿了打量,那個眼神絕對不是很友善,甚至還帶着明顯的譏諷,那些竊竊私語也沒有能夠逃過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
對於韓潮,傅槿宴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情,畢竟那可是一個覬覦他老婆很多年,依舊陰魂不散,甚至馬上就要成功的男人,對於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心軟的想法,否則,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而宋輕笑……
看着她的臉色隨着周圍人的議論紛紛,變得越來越蒼白,越來越憔悴,傅槿宴的心中就升騰起了無限的心疼和難過。
這也是他捧在手心裏,捨不得罵,連大聲說話都怕嚇到的寶貝,現在卻又要因為自己而受到如此委屈,真的是……
傅槿宴發現,自己確實是做錯了,不應該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應該從一開始,就不能放手,不管是死纏爛打,還是耍賴,都要將她死死留在身邊,哪怕她生氣,哪怕她不願意,甚至會因此和自己產生更大的隔閡,都無所謂。
至少,她還留在自己身邊,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她,可以擁她入懷,可以親吻她,和她享受着每一分每一秒。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卻像是仇人一樣,眼眸中寫滿了諷刺和怨恨。
但是,就算是恨也好,愛也好,都是相輔相生,彼此之間不離不棄。
深吸了口氣,傅槿宴一言不發,一手牽着宋輕笑,一手牽着傅孟辰,轉身就朝着機場外走去。
韓潮見狀,連忙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呵斥:「傅槿宴!你站住!你要帶着笑笑去哪裏?」
「我和我的妻子兒子去哪裏,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傅槿宴連頭都沒有回,聲音冷淡中夾雜着譏諷,「韓潮,認清楚一點,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現在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外人,無論從哪一方面講,你都沒有資格質問我們的行蹤,你沒有資格,一點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