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宴看她說得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一聲,騰出一隻手,輕輕地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輕笑着說道:「說的這麼的好,我看是你想要吧。」
「哪有,我是想要送給曉依他們的禮物。」宋輕笑咬緊了牙死不承認。
「不是嗎?」傅槿宴挑了挑眉,「可是我感覺你的眼睛都在冒光了,裏面寫着『我想要』幾個大字。」
聞言,宋輕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咬着唇眨巴眨巴了眼睛,開啟萌萌噠的撒嬌模式,「好吧好吧,我確實也是特別的喜歡,而且這也是一對的,送出去寓意也非常好,難道你不覺得嗎?」
「寓意……還可以吧。」對於這樣的事情,傅槿宴的感覺很淡,並不是很在意。
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他都不是太在意。
除非是和宋輕笑有關的東西,他才會重視。
見他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宋輕笑撇了撇嘴,抱着玩具熊又蹭了蹭,像是見到了心愛的玩具就走不動道的小孩子一樣,可愛得不行。
看着她這麼一副可愛的樣子,傅槿宴心中一動,嘴角不由自主的輕扯出一個弧度,柔聲的說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這對玩具熊?」
遲疑了一下,宋輕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抱緊了那個玩具熊,一半的臉壓在上面,聲音透出來,有些發悶,「嗯……剛才我在外面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所以……」
言盡於此,箇中意思,自行領會。
聞言,傅槿宴輕扯嘴角,伸手在她頭頂輕輕地揉了揉,扭過頭去對着店員沉聲說道:「麻煩把這兩個先給我包起來。」
「好的,先生,夫人,請稍等。」
年輕的店員微微一笑,和同事上前,一人抱着一個玩具熊走開了。
傅槿宴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幾下,低下頭去看了看,就看到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正抓着他的衣角,白皙的手背上,還有着一道淺淺的紅痕。
那道紅痕是宋輕笑裁織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被鋒利的刀鋒划過,瞬間鮮血就流了出來。
劃傷的時候,她表現的一臉淡定,沒有哭也沒有叫,囑咐了萱萱一聲,拿來醫藥箱自己就將傷口處理了。
結果晚上傅槿宴來接她的時候,問及傷口,她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撲到他的懷裏哭得好不委屈,可憐兮兮的像是被人欺負得多慘一樣,哭得傅槿宴的心都疼了。
後來得知原委之後,傅槿宴提出讓她以後不要碰這些危險的工具,結果又被她一口否決了。
「我是一個設計師,你見哪個設計師只畫圖不縫衣服的。我這就是一個意外,以前這樣的傷多了去了,不用在意。」
聞言,傅槿宴還要堅持,結果卻被她一句話給堵了回來,啞口無言。
「我本來不覺得疼,也不想哭,可是看見你才忍不住的,你別看是這樣的傷口,哪怕是我的手僅僅被陣扎了一下,我都能對着你哭個昏天暗地的。總而言之,我就是想要讓你心疼心疼我,但不是讓你阻止我,你要是這樣的話,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你了。」
傅槿宴看着她梗着脖子,一臉傲嬌又堅定的模樣,心軟得一塌糊塗,哪裏還會強迫她,只好半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現在再看到這個傷痕,已經結了一層細細的疤痕,其實確實不是多麼嚴重的傷,只是她的手太細太白,所以只要有一點兒傷痕,看着就十分的明顯。
「你是買下來準備送給曉依他們……呃,你看我手幹什麼?」
看着眼前這個牽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仔細的觀察的男人,宋輕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傅槿宴抿着唇,手指輕輕地摸索着那道傷痕,壓低了嗓音說道:「手背這裏……還疼嗎?」
想了想,宋輕笑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笑了笑,聲音柔美中帶着點點的撒嬌的意味,「早就不疼了,你要是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說着,她晃了晃手,轉而挽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握,一搖一擺的說道:「槿宴,那對熊……」
「是買來送給你的禮物。」傅槿宴輕聲地說道。
聞言,宋輕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相信。
「買給我的禮物?為什麼呀,最近有什麼節日嗎?難道是我的生日要到了?」想了想,她自己又否決了這一可能,「不對啊,我生日不是這個時候的啊,所以你為什麼要送我禮物,難道說……」
想到一個可能,宋輕笑猛然瞪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寫滿了驚悚和詫異,手捂着嘴,顫顫巍巍的吐出來幾個字,「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所以要買東西來彌補你心裏對我的虧欠?」
她越想越覺得這麼可能性很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傅槿宴:「……」
深吸一口氣,他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抽動的太厲害,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難道就隨便的送你一對玩具熊就行了?那你的要求還真是不怎麼高啊。」
他應該感慨自己娶了一個省錢的媳婦兒嗎?
可是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竊喜,只是覺得……很憋氣!
聞言,宋輕笑也反應過來,愣愣的點了點頭,隨聲附和,「說的也有道理哈,電視上看到那些出軌的男人啊,在這個時候都是送房子,送鑽石,送鈔票什麼的,確實是沒有送玩具熊的,一對玩具熊的價格能有多高啊……」
說着,她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剛才放着玩具熊的價格標籤,眼神掃過,感覺有些不對,又將頭扭了過去,頓時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我去!這個價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對玩具熊能這麼貴!」
宋輕笑拉着他的衣角,小聲的嘀咕嘀咕着,心中無比彷徨。
他們是不是進了一家黑店了啊?
看着她這麼一副模樣,傅槿宴哭笑不得,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着說道:「你是不是進來的時候,連店名都沒有注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