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了一下午話,傅槿宴和傅軍安就下了一下午棋,本以為到了晚上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可誰知道,他們在傅家老宅留宿。
於是,悲催的傅槿宴就忍受着媳婦被佔領的日子,獨自一人過着淒悽慘慘戚戚的幾天。
這幾天,宋輕笑漸漸的和他們熟悉了,這些人幾乎都認識了,這才少了很多拘泥感,開始自如的聊天聊地。
沒想到,大家竟然還很合拍,氣氛融洽得不得了,宋輕笑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組織,迅速加入到七大姑八大姨軍團中,向着這些長輩們靠近。
第三天,傅槿宴終於憋屈得受不了了,這才隱晦的跟這些長輩們說道:「笑笑說她懷孕後,腿和腰部總是酸疼,我之前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幫她按一按的,現在也這麼幾天了,你們看……」是不是該把我媳婦還給我了。
宋輕笑剛想說自己的腰和腿才不疼呢,就收到了來自傅槿宴暗含警告的眼神,那眼神太過凌厲,宋輕笑一下子就讀懂了其中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頭。
「嗯嗯,昨晚睡覺的時候又開始有點抽疼了。可能是有點缺鈣。」
心直口快的宋輕笑並沒有發現這其中的不妥之處,賣力的表演着戲。
哎,趕鴨子上架,不演不行呀。
七大姑八大姨們一聽這小倆口的話,紛紛捂着嘴笑了,瞭然的說道:「好好好,今晚就不打擾你們了,不過笑笑呀,你的腿可能不是因為缺鈣疼的,第一個月正常服用葉酸的話,是不太容易缺鈣的哈。你真的疼的話,一定要抽時間去醫院檢查下哦。」
宋輕笑一聽這話,小臉當場就飛上了兩朵紅霞,惡狠狠的瞪了傅槿宴一眼:都是你,非要讓我演戲,這下好了吧,演崩了吧,現在大家都知道那點心思了。
傅槿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用眼神回道:是你自己太笨,想藉口都不找個合理的,看來哪天我要給你科普一下孕期注意事項了。
小倆口的眼神交流自然瞞不過眼尖的親戚們,他們紛紛對視一眼,流露出別有意味的笑。
於是,宋輕笑和傅槿宴的這番表演也取得了不俗的效果,吃完晚飯後,她們全都走了,像是約定好的一樣,一個也沒落下。
宋輕笑看得目瞪口呆,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豪門大家族,連撤退起來也是這麼的有度。
寬大的別墅一下子突然陷入了安靜,沒有了那些歡聲笑語,仿佛還有點讓人不適應。
尤其是宋輕笑,覺得自己渾身難受,像是哪裏癢,但又說不出的那種感覺。這三天和他們相處,她的情緒非常高昂,畢竟女人之間很容易找到共同話題,而且這個是不分年齡階段的。
不像她和傅槿宴在一起時,沒說上幾句她就忍不住想炸毛。
「她們都走了,你這下滿意了吧?」宋輕笑斜着眼瞅了他一眼,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
傅槿宴一笑,認真的點點頭,俊臉上的滿意之情就差沒溢出來了,「相當滿意,她們雖然是我們的親戚,但霸佔你這麼多天也夠了吧。這幾天明明媳婦就在自己身邊,我卻守着空房,這樣長期下去,對我的身心發展有害。」
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宋輕笑翻了個白眼,「還身心發展,你早就不發育了好嗎!以為自己是十八歲的青春美少年嗎?你充其量就是介於小鮮肉和老臘肉之間。」
「老臘肉?」
傅槿宴很是敏捷的抓住了一個重點,冷眸微眯,危險的氣息頃刻間宣洩而出,「你是在嫌我老?你確定嗎?看來我十分有必要跟你好好的討論一下,關於這方面的問題,省得你產生什麼誤會,對我來說也是不好的影響。」
說到最後,他還十分有人性有人權的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丫的腦袋有坑!
早在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宋輕笑就已經靈敏的感受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波動,危險的氣息正向她湧來,求生的**讓她快速的後退一步,遠離危險地帶,雙手環胸,脖子挺得筆直,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傅槿宴,我可事先提醒你,我現在懷了孕,是孕婦!孕婦你懂嗎?那就相當於瀕臨滅絕的動物,是需要好好保護起來,不能罵不能打,甚至連大聲說話都不可以,要維持孕婦舒緩輕鬆的心情,時刻保持愉悅才可以。你這樣對我又吼又叫,間歇的還帶着恐嚇,對我的心情影響很大,我若是心情不好了,寶寶也會受到影響的,那後果就更加嚴重了……」
長篇大論,像是洪水一樣,綿綿不絕的向着傅槿宴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讓他嘴角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情緒太激動導致的。
攤上這麼一個思維跳躍性極強的媳婦兒,你就說你準備怎麼哭吧!
「你不是沒有看孕婦手冊嗎?」傅槿宴突然語氣涼涼的問道,「那你怎麼還會知道,孕婦心情不好對寶寶也有影響?」
那天因為誤會,她從醫院跑回家,走的時候,並沒有將醫院發給每位準媽媽的孕婦手冊帶上,還是他看到了,收了起來,一起給帶了回來。
聽到他的問題,宋輕笑輕哼一聲,頗有些自豪的說道:「這很奇怪嗎?每一個女人做了媽媽之後,都會了解一定的常識吧,這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你有什麼不明白的?」
「換成任何一個女人,我都相信她們會去了解一定的常識。但是你……呵!頂多研究研究食譜的常識,你個小吃貨!」
傅槿宴無情的戳穿了她,讓她頓時惱羞成怒,瞪圓了眼睛,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傅槿宴,你丫的是在嘲笑我嗎?」
「不,我只是在闡述事實。」傅槿宴輕笑一聲,老神在在的回答着。
聞言,宋輕笑更是氣惱得要跳腳,單手插着腰,另一隻手伸向前方,擺出一副潑婦罵街(形象!注意形象!)的架勢。
「你——」
剛說了一個字,她就眸光一閃,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一下子變了模樣,換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水亮的眼眸中也浸滿了淚水,說話的時候,聲音更是哽咽得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槿宴,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
說完了,她就雙手捂住臉,期期艾艾的聲音透過指縫傳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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