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夢鄉的宋輕笑並不知道,傅槿宴正趕往機場,坐着凌晨的飛機,去到了她所在的城市。
一夜的美夢陪伴,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宋輕笑才終於醒了過來。
她舉着胳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揉了揉還有些迷糊的眼睛,終於戀戀不捨的從被子裏面爬了出來,像只蝸牛一樣,慢慢的挪進了衛生間去洗漱。
當宋輕笑終於收拾得有了人樣(什麼鬼?),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宋華年都已經去了公司,家裏只有蘇梅一個人還在。
「你倒是真能睡,一覺到了現在。」蘇梅看了看時間,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你怎麼不直接睡到晚上呢?接着晚上繼續睡,都不用起床了,多省事。」
被嫌棄的宋輕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的去了餐桌,那裏還有蘇梅給她留的早飯,一摸還是溫熱的。
果然還是親媽啊!刀子嘴,豆腐心!
她喜滋滋的吃完早飯,伸手隨便的抹了抹嘴,又蹦躂到蘇梅身邊,摟着她的胳膊蹭了蹭,也不說話。
蘇梅低下頭,看着她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整那些沒用的。」
宋輕笑突然發現,自家母上大人的說話風格真是越來越彪悍了,再也不見往日柔情似水的模樣了。
歲月真的是一把殺豬刀,活生生的把一個人改變了模樣。
感慨過後,宋輕笑摟着她的手臂搖了搖,軟着聲音撒嬌,「媽,我好無聊啊,你是不是也沒有事情做,不如我們去逛街吧?我想去買兩件衣服,這次回來得匆忙,我連衣服都沒有帶多少。」
蘇梅想了想,覺得母女兩個出去逛逛街也是很不錯的一個主意,便沒有拒絕。
母女兩個收拾了一下,手挽着手便出了門,準備去當一次「敗家娘們兒」!
出門之後便坐上車離開的宋輕笑沒有發現,在她身後不遠處,停着一輛車,車裏坐着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傅槿宴。
自打他凌晨到了a市之後,便派人調查宋輕笑的去處。
好在她是下了飛機直接回了宋家,所以調查的很簡單。
知道她是回了家,傅槿宴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她的安全問題了。
只是因為思念太過強烈,他不捨得離開,便在車裏坐了一夜,一直靜靜地守在門外。
早上的時候,他看到宋華年穿戴整齊的走出家門,後者不經意間的一抬眼,便看到了他的存在。
即使隔着不近的距離,傅槿宴還是看清了他臉上詫異的表情,抿了抿唇,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時,宋華年也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因為一夜沒睡而長出了青色的胡茬,以及眼眸中佈滿了紅血絲,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槿宴,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和笑笑……」
「宋叔叔,您別誤會。」傅槿宴微笑着說道,「我和笑笑沒有吵架,也沒有鬧彆扭,只是……可能有些事情她沒有想明白,所以就選擇了逃避。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聞言,宋華年瞭然的點了點頭,很是無奈的笑了笑,「你們這群年輕人啊,仗着自己年齡小,沒事就喜歡瞎折騰,也不嫌累。我可事先提醒你啊,注意分寸,別鬧的過了,到時候不好收場,那就不好了。」
「宋叔叔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的傅槿宴送走宋華年之後,又回到車裏,靜靜地守候着,直到看見宋輕笑挽着蘇梅的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坐車離開,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聲,一下子就斷開了,整個人都變得很不好,很暴躁!
「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偷偷的溜走,害得我擔心了一夜,你倒好,居然還有心情跑出去玩兒,這樣的沒心沒肺,我是不是應該誇誇你心寬體胖啊!你現在倒是長了能耐,卻絲毫都不考慮別人的心情,我真的是……恨不得把你抓過來,好好地收拾你一頓,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憤怒。
咬了咬牙,傅槿宴突然伸手擰動鑰匙,方向盤一打,車子劃出一道弧線,直接駛離了宋家。
原本來a市,是想要尋找宋輕笑,順便把她給帶回去,可是現在……帶個屁啊!臭丫頭玩的開心着呢,恐怕都不待見他的出現。
「何必自討沒趣,你既然喜歡在這裏呆着,那你就繼續呆在這裏吧,我不陪你了!」
心中升騰着憤怒的傅槿宴陰沉着臉又回到了m市,回到了他們的家。
獨、守、空、房!
宋輕笑並不知道,傅槿宴曾經來過a市尋找她,這幾天,她將周邊都逛了一遍,每天早出晚歸的,玩得倒是逍遙自在。
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一伸手,卻摸不到那個熟悉的人的身軀,指尖似乎還殘留着那溫熱的觸感,但是睜開眼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人一旦養成了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戒不掉的。
不過這一切,宋輕笑都沒有表現出來,她依舊每天都是樂呵呵的,像個快樂的小**,臉上沒有絲毫憤惱。
神奇的是,宋氏夫婦對於她並不尋常的舉動,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也沒有問她為什麼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回家,仿佛她還是像沒有結婚之前一樣。
但是也多虧了他們的不質問,不好奇,讓宋輕笑的日子過得倒是舒心朗逸。
只是……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宋輕笑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面沒有一個新打來的電話和短訊息,這個手機安靜得就像是欠費了一樣——但是她早就已經查過了,裏面的餘額足夠她打個越洋電話,聊得天南海北,五花八門的,那樣都不會欠費!
宋輕笑憤憤然的將電話丟到一邊,抱着抱枕,下巴抵在上面,表情中寫滿了委屈,還有着淡淡的愁緒在其中縈繞。
「傅槿宴你個大傻子!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我都走了這麼多天了,你連找都不找我,也不打電話,也沒有發個語音問候一下,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麼了?難道真的就是我猜測的那樣,你只是把我當作一個替身嗎?所以才表現得這麼不以為然?」
想到這裏,宋輕笑就委屈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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