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少翔有點心疼,有點惋惜,也有點慶幸,心疼的是她這幾天承受了這麼大的心理壓力,惋惜的是邱嘉茗為愛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早在她當初要求自己接近宋輕笑時,他就隱隱有種感覺,這事還沒完,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而他慶幸的是,這件事並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至少錢應該一分不少的歸還了,而宋輕笑也安然無恙的待在家裏。
「嘉茗,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知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做任何事我都無法阻止的。我很高興,你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我,並毫無保留的將這件事告訴我。」華少翔攬着邱嘉茗在沙發上坐下,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現在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着你不管。」
邱嘉茗一下子抬起頭,驚喜的看着他,「少翔,是真的嗎?你真的打算幫我嗎?」
「嗯,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當做自己沒看到,置身事外,這不僅是因為對你的愛,也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華少翔毫不遲疑的點點頭,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邱嘉茗心裏突然浮上些許感動,這麼多年來,追求她的人如過江之鯽,然而那些男人都不過是為一些表面的東西所惑,他們往往在看不到未來時,便乾脆利落的放棄,轉而追求別人去了。
他們的愛只是基於生物層面的,一種膚淺的好感罷了,或者說是種自私、交換。
但只有華少翔一個人,明明自身條件這麼好,明明喜歡他的人都可以排成一條街了,他卻偏偏喜歡了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傳出什麼緋聞,總是默默的站在她身後支持她。
好到,她都快覺得這人成自己身邊的空氣了,不存在,卻又不可或缺。
她從那些莫名的思緒中收回意識,想了想,然後提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邱嘉茗就是這樣,明明都走投無路了,卻仍舊能夠理性的思考、分析,有一顆強大的頭腦。
卻有一顆脆弱偏執的心。
「這樣吧,最明顯的證據就是那天,我約宋輕笑喝過咖啡後,監控顯示她上了我的車,其實是我將她騙到家裏來,打暈了她,然後載到郊外一個廢棄的舊倉庫里了,但這一段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需要在這段時間內證明,我自己不是一個人。」
她眯起眼睛,繼續說道:「我當時是這樣告訴傅槿宴的,宋輕笑半路從我車上下去了,我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沒過多久,我就去了公司,所以中間我一個人的這段時間,就需要你來幫我作證,我們兩個是在一塊的。這樣,時間上才銜接得剛好。沒有我單獨一個人的證據,就無法證明是我綁架了她。」
她又將後來自己是怎樣分飾兩個角色的事,詳細的給華少翔說了,連一絲一毫的細節都沒錯過。
華少翔聽罷,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嘉茗,我突然覺得,你簡直比我聰明太多了。」
這一連串匪夷所思的情節,很難相信,是由前面這個女人一手編造出來的,並且,還很順利的實現了。
邱嘉茗撇撇嘴,「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不不不。」華少翔連忙擺手,開玩笑,在這種拿下心愛女人的好時刻,他怎麼可能諷刺打擊呢,全力支持,溫柔以對才是上上策。
「我只是純粹的感慨一下,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你別誤會了,嘉茗,我是真的很欣賞你的頭腦。」
頓了頓,他同意了邱嘉茗的提議,補充道:「這樣吧,如果警察真的上門問起,我一定會給你作證的,就說我們在一起,嗯,就說那個時候你剛好有一點廚藝上的問題,想要問我。這樣行嗎?因為說別的,我害怕太過突兀,與常理不符,他們一下就拆穿了。」
邱嘉茗細細思考了一番,終於點頭,然後朝他粲然一笑,似乎這幾天的壓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謝謝你,少翔,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在這種時候,我腦子裏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因為我知道,你會義無反顧的來幫我的。」
華少翔淡淡一笑,英俊的臉上重新綻放出光彩,定定的看着邱嘉茗,「跟我不用這麼客氣,嘉茗,你能想到我,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我很開心,真的。能幫到你,哪怕只是一點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好啦,有什麼事我一起幫你擔着,你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傻姑娘。」
他寵溺的說道,像邱嘉茗這麼好強的性格,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軟弱的樣子,在他印象中,這應該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哭泣。
簡直是讓他心疼不已,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只為博她一笑。
然而她的心思也很明確,她喜歡傅槿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華少翔的性格就是有一點好,特別堅韌,自己看中的東西不僅會主動追求,還會守很久很久,直到不是自己的了,才會死心。
這幾天,宋輕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因為每次她回到家裏,廚房總是會傳來一陣特別熟悉,又特別香的味道。
她開始還以為是馮媽特意去學了什麼絕技,不然哪能如此勾引自己的胃?
直到有天,她終於忍不住,小狗似的輕嗅着鼻子,跑到廚房圍觀。
這一看,可不得了。
她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看着某個圍着圍裙的家庭煮夫,「臥槽,槿、槿宴?怎麼是你在做飯?」
傅槿宴回過頭,不爽的問道:「我都做了好幾頓了,敢情你還不知道?」
宋輕笑整個人頓時斯巴達了,尼瑪她是真的不知道嘛,她每次回家,桌子上菜都擺好了,甚至連米飯都盛好了,只等她來開吃。
開始幾次,她覺得味道很熟悉,而且很香,但並沒有往這方面想,只是比平時吃飯多吃了一碗……好吧,是多吃了兩碗!
她還很想鼓勵馮媽繼續發揮下去來着,但後來又忘了。
誰知道,這幾天的東西竟然是傅槿宴做的,她可還記得,這個男人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下廚了,自從請了保姆之後,他們兩人就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頹廢日子。
為此,她的肉都多長了幾斤呢,不過又被一場綁架折騰沒了。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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