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笑笑,你說得對,我今天來這裏,就在剛剛,心靈也被孩子們洗禮了一次。」
他想,那個叫小虎的孩子,不必去成為大丈夫,因為他已經是個大丈夫了。
「哥哥姐姐,你們一起過來玩。」一個小女孩拉着宋輕笑就向房子中央跑去了,那裏,小孩子們正圍成一圈玩遊戲。
宋輕笑眼睛一亮,任由自己被拉着走。
傅槿宴則是無奈的跟了過去,要在外人面前冷慣了的他一下子這麼活潑開放,他實在覺得有些為難。
兩個大人和一群孩子就這樣瘋玩了大半個小時,大家這才稍微安靜下來,宋輕笑看見剛才那個叫小美的小女孩辮子有點鬆了,就從包包里拿出梳子,給小美仔細的梳起頭髮。
小美也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很放心的任由宋輕笑施為,小嘴巴還很甜的誇獎,「姐姐,你梳頭髮好溫柔呀,我一點都不覺得疼,我好喜歡,嘻嘻。」
宋輕笑也忍不住一笑,「是嗎?那以後姐姐常來好不好?」
「好哇好哇。」
傅槿宴坐在一邊,看着宋輕笑在溫暖的陽光下,為小姑娘扎鞭子的畫面,不知怎的,鼻子有點酸酸的。
他心裏突然湧上一陣前所未有的渴望,他渴望擁有自己的孩子——他和宋輕笑的孩子。
他想,宋輕笑一定是個好媽媽,溫柔的媽媽,就如同她是個好妻子一樣。
快到中午十分,兩人拒絕了院長的留飯的請求,驅車回到了家,本次福利院之行暫時告一段落。
剛吃完午飯不久,家裏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馮媽去開門的時候還有點詫異,一個高高帥帥的小伙子提着一個蛋糕站在門口,看上去很斯文。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華少翔溫和一笑,「你好,我找宋輕笑,是她的老師,前來看她的。」
馮媽放下戒備,將他迎到客廳,然後又將宋輕笑從樓上叫下來。
「是你?」宋輕笑看着華少翔的身影,很吃驚,特別吃驚。
她沒想到,她明明都說得很明白,拒絕去上課了,他竟然還會親自找上門來。
難不成是來逼我去上課的?宋輕笑暗搓搓的想到。
華少翔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輕笑,我來看看你,聽說你前陣子被綁架了,我這個做老師的有點擔心。」
宋輕笑嘴角抽了抽,我去,又開始演戲了嗎?
別呀,她現在可沒那個心思演一個上慈下孝的好徒弟呀。
宋輕笑沒問他是從哪裏聽說這件事的,反正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她還是傅槿宴的老婆,依照這種身份,被人挖出老底來都不是難事。
「有勞你擔心了,好歹有驚無險。」她淡淡的笑着,然後轉頭示意馮媽上茶。
華少翔將一個精美的盒子往前一推,笑笑,「聽說你喜歡吃蛋糕,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前來探望,總不能空手而來吧,就只好做了這個。」
「呃……謝謝你的禮物。」宋輕笑略感無奈,他們有這麼熟悉嗎?
有嗎?
嗎?
從她說過不去上課後,正常的劇情不應該是,二人以後再也不見面的嗎?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嗎?
現在這又是幾個意思啊摔!
沒看見她尷尬癌都要犯了嗎?
「笑笑,有客人來,你也不給我說一聲。」突然,一聲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攜着一股王者氣勢朝兩人襲來,話里似乎還帶着些許冷意。
宋輕笑轉過頭,像是看到救星,鬆了一口氣。
男人的事(確定?),還是交給男人去解決吧,她就不瞎摻和了。
「槿宴,是我之前在西餐廳的老師來了呢。」
傅槿宴邁着大長腿走到華少翔面前,伸出手,淡淡的說道:「華師傅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華師傅、華師傅……
宋輕笑在聽到他的稱呼時,臉上的笑徹底僵住了,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中國老百姓最喜歡泡的男人——康師傅!
她怎麼覺得,傅槿宴是故意這樣叫的呢?(不得不說,女主你真相了)
華少翔像吃了大便一般,僵硬的伸出手,跟傅槿宴握了一下,心裏卻極度不悅。
勞資不叫華師傅這麼low的名字!
為了掩飾尷尬和怒氣,華少翔轉移了話題,「久仰傅總大名,今天終於得以一見。」
傅槿宴頓時疑惑的看着他,「久仰?這話從何說起?」
「上次,在西餐課上,我們不是已經見過面了嗎?我還記得,當時,你正在特意教我夫人怎麼學做西餐,華師傅真是兢兢業業、高風亮節,對一個學員都如此用心,實在是佩服。」
宋輕笑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她抖動着雙肩努力壓制自己的笑意。
如此**裸的諷刺,這下是個傻子也該聽出來了吧?
她的異常自然引來了傅槿宴的關注,他明知故問的關心,「你怎麼了,笑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沒事。」宋輕笑擺擺手,「我去給你們切點水果。」
她說完,就「蹬蹬蹬」就跑開了,好像怕自己再待在這裏,會笑場。
嗯,那樣不禮貌。
華少翔臉色徹底黑了,「傅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還非要問我,是想把最後這層遮羞布挑開,讓大家都沒臉嗎?」傅槿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佔盡了身高優勢。
雖然華少翔也不矮,但在傅槿宴面前,還是差了那麼幾厘米,就是這幾厘米,極大的拉開了兩人的優勢。
「我自問問心無愧,並沒有對我的學員做出一絲一毫不軌的舉動。」華少翔為自己辯駁。
傅槿宴輕笑一聲,笑里卻儘是不屑,「有自己喜歡了很久的女人,卻千方百計的接近那女人的情敵,問心無愧這四個字簡直經不起推敲。還是說,你見我夫人聰明可愛伶俐,就見異思遷了?」
「我才沒有!」華少翔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起,臉色有點漲紅,「這只是作為一個老師,對學員的關愛罷了。」
「那麼為什麼,這麼多學員不關愛,偏偏要關愛我夫人?這麼多學員眼巴巴的等着你指點,你卻偏偏幾次三番的指點並不需要你指點的宋輕笑?」傅槿宴眼神幽深的看着華少翔,似乎想衝上去把他揍一頓。
「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指點其他學員,偏偏只指點宋同學了?我是件每次宋同學都來得晚,前半節課落下了,後面跟不上,學習效果不大,所以才特意跟她說了幾次。」
華少翔也是無奈了,傅槿宴偏偏糾着他的小辮子不放,偏偏這個小辮子還是貨真價實的,他確實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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