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機為了卿女也是有心,若是他的此番舉動被別人看到,估計很快就會成為六界的公敵。
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在意,六界中,能讓他正眼相看的,也只有秋雨帝那種層次的了,不過正眼相看,並不代表忌憚。
他敢拿出花來,就代表着他根本就不怕被當成公敵。
這個世界早已經**透了,黑即是白,白即使黑。
說白了,還是以力量為尊。
但敢於同夜千機比力道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
「你知道花是禁物,還給我找花。」
卿女眼睛微紅,心中無限感動,「其實你蠻可以隨便找一塊玉石給我雕刻一朵的。」
玉石很貴重,即便是翻遍六界,也未必能有上太多。換種說法,玉石也是身份的一種象徵。
六界之內,也只有那幾個頂尖的高手才有資格擁有玉石,夜千機自然是屬於那幾人之列。以卿女對夜千機的了解,送給自己的禮物,必然是珍貴的,而且自己也是如是珍寶的東西。
但是夜千機卻是送她花,這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違啊。
卿女心想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般舉動定然是表明立場,也是在向自己證明無人何時,他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想到這裏,卿女心中的感動更加重了。
「卿卿,我一直有一句話想對你說。」
夜千機這時打鐵趁熱,他想要在這個時候表達自己的感情,但還不等他繼續說話,卻被卿女柔嫩的小手捂住了嘴。
「不要說,我都懂。」
卿女點了點頭,她不是傻子,這麼長久相處下來,她知道夜千機雖然看似本性隨和,但卻是那種外暖內寒之人,或許普天之下。也只有對待自己的時候才會這麼表裏如一。
「你對我的感覺,也正是我對你的感覺,可是我得問師父。」
卿女嘆息一聲道:「師父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人,也是對我最好的人。因為那份早到,我已經習慣了我生命力有他。」
「或許我對他除了依賴沒有其他的感情,但是,我卻已經將自己的一聲寄託給了他。」
夜千機點了點頭,心頭多少有些苦澀。黎歌笑最終還是贏過了他,即便自己用了那種辦法可還是改變不了卿女的初衷。
這一次他承認自己賭錯了,然而這個錯誤卻是無法彌補的,因為當初的佔有**,他可能會在日後的某個時間害了卿女。
這個結果他不想看到,這個時候他想要補救,也已經晚了。
他甚至能夠預料到日後的卿女會是什麼樣子。
「對不起。」
他由衷的道,歉意在臉上那分明的稜角上印刻着。
「不要這麼說,如果喜歡也是錯的話,那我豈不是錯得更離譜。」
卿女摟着他的脖子。將緩緩的將腦袋靠在上面,她幽幽的道:「我心裏有你,但我又不想失去師父,更想秋雨帝一直在我身邊,我是不是很自私?」
她頓了頓又道:「我明知道你們三個根本是生活在三條平行線的人,根本不可能為了我而凝聚成一個焦點。」
說到最後,她有些黯然,又有些恨自己太貪心。這一刻她把心裏話都說出來,因為也只有面對夜千機她才可以坦然的說話。
師父一向高冷,雖然對自己很好。好到無微不至,但卻不給自己任何說心裏話的機會。他在師父面前,除了說自己的需要外,其他什麼也說不了。
秋雨帝對自己的感情自然是很堅定又很深。但他卻是一根筋,自己又能和他說什麼呢?
只有夜千機,他就像是一灣暖心的溪水,緩緩的流過自己的心田,而這種溪水一直涓涓不息,無論自己什麼時候想要。他都會出現。
在他的面前,自己什麼都可以說,而且不用擔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因為他從來捨不得和自己發脾氣,哪怕自己多麼的過格。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
夜千機聽着眼神略微波動了一下,然後一整臉色,微笑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什麼地方啊?」
卿女疑惑道,心裏忽然莫名的欣喜一下。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微笑着說着,夜千機手臂伸直,在空中輕畫了個圓圈。
在他的動作間一種難以言喻的顏色在他的前方繪畫出了圓圈的線條,夜千機嘴唇微微輕動,似乎是在念動咒語。
卿女望着前方的圓圈,心中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從來見過呢?
在以前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圓圈的,但心裏卻是對這圓圈莫名的熟悉,仿佛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可是那段記憶卻是尤為的模糊,卿女想要去追溯,卻是找尋不到。
似乎是年代久遠,亦或者其他的什麼。
但若是年代久遠的話,那大可以忘得一乾二淨,但見到此時必定應該想起彼時,不應該如此。
種種一切,讓她深切的感覺到,那段記憶並非她忘記了,而是被封印了。可是封印她那段記憶的人又是誰呢?
會是多年以前的自己,不可能吧,雖然她並不了解以前的自己,但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傻到那種程度,就算是再無聊,也不可能封印自己記憶玩。
能夠封印記憶的人,這世上還有幾個,黎歌笑、夜千機五大仙主等他們都可以做到,但他們只能封印比自己低上許多的人,而且成功的幾率還不是很高,若是記憶很深的話,過一段時間還會恢復得。
但這段記憶分明就是放在眼前,但卻死活不肯恢復的,這足以說明,封印她記憶的人,是一位大能,可能比原本的她修為還要高深許多。
想到這裏,卿女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
「時空之門,開!」
正在這時,夜千機的沉喝,將卿女驚醒呃過來。隨後她便是看到圓圈之內翻湧着無數漩渦,這種漩渦似乎是有一種引力一般,吸引他們的身體向前行進。
「帶你去一個你非常想去的地方,到時候切記千萬別哭,我可見不得。」
夜千機忽然調笑了一句,然後抱着她大踏步行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