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盛寵:郡主太惡毒 第322章 誰是黃雀

    說完這話之後,上官初容端起一旁的茶盞遞給上官夫人,輕聲道:「母親也忙了這麼久了,先喝口茶吧。」

    上官夫人見狀,眸中已經有了暗暗的濕意,今日之後,自己這女兒可就要嫁到別人家去了,伸手接過上官初容遞過來的茶水,上官夫人舉至嘴邊飲了一口,又不免囑咐自己女兒一些為人婦之後要注意的事情,漸漸的,手中的這一杯茶也是見了底。

    「夫人,小姐,」門外進來一侍女,「二公子來接新娘子了。」

    「知道了。」

    上官夫人應了一聲之後,轉頭看向自己那一身嫁衣的女兒,心中既有歡喜又有不舍,這麼盯着看了片刻之後,終於拿起一旁的喜帕親手給自己的女兒遮上。

    壬潭遠站在上官府的門前,看着上官夫人扶着身着嫁衣的上官初容從門內緩緩朝自己走來,他的一顆心都慢慢滾燙起來,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期盼的一天,看着她慢慢走近自己,壬潭遠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遠走越近,壬潭遠聞到一股很明顯的香氣,一直到上官初容被扶着走到他的跟前,他才辨認出原來這香氣正是從上官初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心中有過片刻的疑惑,在他的印象當中,上官初容是不喜歡在自己的身上弄香粉什麼的。不過這種疑惑也只是在腦海之中閃過片刻,不管這麼說,今天畢竟是初容一輩子唯一做新娘子的日子,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也是正常的,她也是一個女子,在成婚的當日用些香啊、粉兒啊什麼的,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這麼一向,壬潭遠反而還有些高興,這不是更說明了初容很珍視跟自己的這場婚禮,所以才做了這些平常根本不會去做的事情嗎?

    迎親隊伍離開上官府往燦緲宮的方向緩緩而去,壬潭遠坐於高頭大馬之上,面上洋溢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喜悅之情,但是跟在他後面的那些侍衛卻是一如往常地沉肅冷靜,他們已經習慣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所以縱然是這樣喜慶的日子,他們看起來卻是一點喜氣都沒有,好似他們只是冷眼旁觀的看客罷了。

    但是卻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畢竟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這個地方從來都是死氣沉沉,歡聲笑語在這裏是不存在的,所以即使是成親這樣喜慶的事情,在這些侍衛眼裏也只是跟其他時候一樣的任務罷了,他們的任務就是護送新郎和新娘去到燦緲宮,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即使爆竹、禮花一樣不少,可是這婚禮卻一點兒都不顯喜慶,對於常年生活在這裏的人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但是對於曾經在昊黎生活了十多年的壬潭遠來說,這自然是非常不正常的,成親當日,這一路過來看到的全都是面無表情的臉,一點喜氣都沒有,心裏到底是覺得彆扭。

    可是他也是沒有辦法,這裏的人都已經習慣這樣了,難怪初容常常喜歡一個人在竹樓里呆着,想到竹樓,壬潭遠不由想起了段蔚予,他應該也知道今日是自己成親的日子吧?想起之前曾經說過的戲言,心中亦是一陣唏噓。

    而喜帕之下的上官初容面容上雖然仍是沉靜如水,但是兩隻手卻是緊緊握在了一起,手心中滲出的冷汗,泄露了她內心之中的緊張,今天於她而言的確是有生以來最重要的一天,成敗在此一舉,要麼柳暗花明,要麼萬劫不復……

    因着喜帕遮住了上官初容的視線,所以她的身旁必須得有人時時攙扶,進了燦緲宮之後,壬潭遠便是把她交給了等在一旁的侍女,那侍女扶着她一路往前走,上官初容微微低着頭,只看着腳下的路,一直走了很久,這才被侍女扶着進了一間房間。

    「上官小姐,您先坐一下,等吉時到了就要拜堂了。」

    上官初容在那侍女的攙扶下,於錦凳之上落座,默然了片刻之後,只聽得上官初容開口道:「你們不用在這裏陪着我,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可是……」一旁的侍女顯然有些猶豫,現下上官小姐頭上蓋着喜帕,眼前什麼都看不清,自己若是走了,她……

    「我就是想一個人坐在那裏呆會兒,不用管我。」

    這裏的人都知道上官家的小姐不喜歡跟旁人跟她接觸,聽到她這樣說,倒也沒怎麼意外,於是猶豫了片刻之後,微微點頭道:「那奴婢就先出去了,上官小姐有什麼事情就叫奴婢,奴婢就在門外候着。」

    說完這些時候,那侍女就轉身走了出去,並且順手把房門關上了。上官初容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一雙手因為緊張出汗而變得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前面怎麼樣了,希望一切都順利。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上官初容的心思也慢慢沉澱了下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自己萬不能亂了方寸,被人看出什麼馬腳來。

    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只聽得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上官初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你怎麼在外面?」這話很顯然是問身處門外的那個侍女的。

    接着就聽到方才那侍女的聲音傳來,「上官小姐說想要一個人呆會兒,所以我就先出來在門外候着了。」

    話音落下之後,外面靜默了一會兒,接着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上官小姐,吉時到了。」

    上官初容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知道了,進來吧。」

    話音剛剛落下,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上官初容聽得出進來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方才那個侍女。

    「上官小姐,我們該去禮堂了。」說着,便是上前攙扶起上官初容。

    上官初容緩緩起身,那喜帕遮掩下的眼睛裏卻閃着堅定沉然的光芒。

    ……

    「吉時已到,有請新娘。」

    聲音落下,便見着一身嫁衣的上官初容給侍女攙扶着走了進來,在上官初容出現的這一剎那,坐在一旁的佟芷婧眼睛裏瞬間露出陰冷的目光,不過很快又是歸於平靜。

    嫁給二公子是嗎?將來的尊主夫人是嗎?佟芷婧在心中暗暗冷哼一聲,這麼多年來你始終都壓我一頭,今天我便要叫你在你這一生最風光的時刻狼狽出醜。

    你不是最喜歡所有人都注意你,都誇獎你嗎?我倒要看看今天你這個新娘子會有什麼下場。


    佟芷婧低下頭去暗暗掩藏自己眼睛裏的陰狠之意,而她的父親佟泰清此時心中亦是暗自激動,等了這麼久,終於到這時刻了。

    上官初容在侍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往前走,就算她現下頭上遮着喜帕,眼前什麼都看不着,但是她也知道,在最前方的主位上並肩坐着尊主和尊主夫人,旁邊另設了一個小的席位,是給大公子壬紀朔的,而四大家族的家主都是坐在他們的下首。

    一旁的侍女提醒上官初容停下,而此時上官初容垂眸正好看到一雙皂靴,她知道此時的壬潭遠正是在自己的身旁站着,而左右兩邊分別坐着四大家族的家主,高位上就是尊主和尊主夫人。

    尊主夫人自上官初容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她身上濃重的香氣,這讓尊主夫人很有些意外,因為她知道上官初容是從來不在自己身上用香料的。

    難道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用香料,所以沒有把握好分量,這次造成了這過分的香氣?

    眼看着這就要行大禮了,尊主夫人也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畢竟只是香氣重了一些,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今天是自己兒子的婚禮,這點小事也無妨了,再說了,這個時候再計較這些也沒用了。

    佟芷婧亦是聞到了這種香氣,不由在心中暗道:真是的,不會用香就不要用,把自己整得這麼香味兒撲鼻的有什麼用?等一會兒不還是會死得很難看,而且這樣的濃重的香味兒,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父親安排的人到底什麼時候動手?段蔚予他們呢?怎麼還沒有出現?

    佟芷婧不由有些着急地看向坐在前面的自己的父親,照規矩,這個時候佟泰清是要跟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一起坐在上首觀禮,是不能跟他的家人坐在一起的,所以就算這個時候佟芷婧想跟自己的父親說句話也是不行的。

    而此時的佟泰清卻只是注視着面前正在行跪拜之禮的一對新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佟芷婧的目光。

    坐在佟芷婧身邊的佟夫人,見自己的女兒一直在往上方瞟,卻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在嫉妒,說起來自己的女兒也是可惜,如果沒有上官初容處處壓制的話,自己的女兒該是比現在過得舒服的。

    事實上,佟泰清並非是看這兩個年輕人行跪拜之禮,看出了神,而是他也在擔心計劃會不會成功,而且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等到壬潭遠和上官初容行禮的時候,外面的人就可以行動了,段蔚予他們也會出現在這裏,以名正言順的尊主繼承人的身份站出來討伐那個謀逆篡位的人,可是為什麼直到現在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佟泰清看上去似乎很平靜,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其實他的內心之中已經亂成了一團。

    而上官初容的父親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目光雖然在注視着自己女兒和壬潭遠行禮,卻時刻在注意着周遭的動靜,尤其是注意着佟泰清的舉動,生恐錯漏了些什麼。

    佟芷婧亦是心急如焚,看着前面的壬潭遠和上官初容還在慢騰騰地行禮,佟芷婧不由低聲喃喃道:「這行的什麼禮,怎麼這麼複雜,這麼慢?」

    一旁的佟夫人聽到她這話,連忙道:「你小聲一點,別被別人給聽見了。」不過她也是在心中暗暗道:是啊,怎麼二公子和上官家小姐行得大禮這般複雜,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是未來的尊主和尊主夫人,這禮是要比平常人要複雜隆重一些的。

    聽聞這婚禮的很多主意還都是上官初容拿的,真是沒有想到上官家那個丫頭,一向最是冷冷清清,麻煩事兒從來不沾,倒是把自己的婚禮搞得這麼紛繁複雜的,這一套大禮行下來,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了。

    佟芷婧聞言卻是暗道:聽見又怎麼了?等會兒有她哭的時候,我可不怕她。

    這般想罷,佟芷婧不由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怎麼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真想出去看看。佟芷婧不由變得煩躁起來,皺着眉頭低聲道:「她身上到底熏的什麼香啊?怎麼這香氣不變淡,反而越來越濃呢?這香氣熏得我頭暈!」

    一旁的佟夫人聽到她這話,趕緊道:「好了,別再說了,小心禍從口出。」不過也的確是的,這上官初容身上的香氣不僅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濃了,自己聞着也是不大舒服,感覺心中好似有什麼堵着一樣,有些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禮畢,請新……」司儀這一句話沒說完,身子竟是搖搖晃晃要向地上栽去,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把他給扶住。

    在婚禮上出了這樣的大錯,那司儀被嚇得也是一身冷汗,趕緊跪在地上,「請尊主恕罪。」

    坐在高位上的尊主見狀,不由深深被皺起了眉頭,在婚禮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對確是有些觸霉頭,但是此時他也不好發作,便是示意那司儀起身,可那司儀剛要起身,卻是雙腿一軟,又是倒了下去,至此便是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兒?」這一次坐在高位之上的男人終於露出了怒容,那司儀則是面色慘白地抬頭看向高位之上的男人,顫抖着聲音道:「屬下好像……好像失去了內力……」

    聽聞這話,坐在下面的人都是一驚,這突然的,怎麼會失去內力了呢?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那尊主想着,雖然這件事不吉利,但是現在也不好細究,一切都只有等到婚禮結束了再說了。

    只有對壬潭遠道:「先把初容給扶回新房去吧。」

    壬潭遠應了一聲,正要扶着上官初容出去,可是上官初容站在那裏卻是一動不動,壬潭遠不由疑惑地看向上官初容,可是看到的只有紅色的喜帕,絲毫窺不見上官初容臉上究竟是何種神情。

    「怎麼了?」見上官初容還是站着不動,壬潭遠不由低聲問道,這個時候旁邊的人都在看着呢?初容這是要做什麼?

    上官初容還是沒有出聲,就只是站在那裏不動。

    所有人都在看着這僵立不動的二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佟泰清此時已經心急如焚了,這大禮都已經行完了,怎麼段蔚予他們還沒到?

    這個時候坐在上方的男人開了口,「怎麼了?」聲音里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

    壬潭遠生恐自己的父親降罪於上官初容,正要開口解釋,卻聽到外面隱隱有打鬥之聲傳來,而且這聲音逐漸明顯,聽起來動靜還不小。

    聽到這個聲音,佟泰清算是放了心,還以為計劃失敗了呢,現在看來一切是很順利。

    而上官初容父親的臉上亦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佟泰清,你以為你成功了嗎?等會兒你可就笑不出來了。

    「外面怎麼了?」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沉聲發問,話音落下之後,一旁候着的侍衛,連忙欲出門查看情況,可是剛走一步,身子就軟了下來,跌倒在了地上,跟方才那個司儀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

    而就在眾人詫異之際,一個身影從門外逆光而來,隨着他一步步走近,面容也逐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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