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走到了警察的面前,張口問道:「什麼事情?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啊!」
「人抓住了,張先生也救出來了」上次和簡恆接觸過的警官笑着說道。
一時間簡恆也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了,只是聽到他說人抓住了,於是哦了一聲之後道:「抓住了好了,我就是一報案人,跟那姓張的也沒什麼關係,那就這樣吧」。
「不是,您這報案說了還明一斷錄音,能不能給我們?」警察一看這位想走,於是伸手攔了一下。
簡恆聽了說道:「行啊!」
看到簡恆直接在這邊準備掏手機把錄音甩出來,警官苦笑着說道:「您這樣可不行,知道咱們要走流程」。
一聽警官這麼說,簡恆也明白了反正這飯暫時也不能吃了,於是張口說道:「行了,那我跟你們回去,不過等一下,我讓他們先回」。
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一下孫四維仨人。這仨人當然是吃飽了的,一個個拍着小肚皮正美美的和一幫同事孤着天呢,聽到簡恆要去警察局於是紛紛張口問了起來。
「怎麼回事?」
「張一平的案子破了,警察那邊要筆錄啊什麼的,估計又得一通折騰,這麼着你們把車先開回去,等出了局子我自己打車回去!」簡恆說道。
羅敏說道:「我跟你一起吧?」
「行了,就走一趟去那麼多人幹什麼」說着伸手在羅敏的肩上拍了拍,然後轉身向着警察那邊大步走了過去。
上了車跟着幾位警察一起到了警局,進了門便看到十幾個膀大腰圓,身上不是描龍就是繡風的傢伙,這天氣居然很多人的穿着汗衫,也不知道是真的熱還是假的熱,不過就現在簡恆看來這些人的假熱,一個個被凍的都直哆嗦。
「老大!」
張一平一看到簡恆,立刻從屋裏沖了出來,眼淚漣漣的樣子。
「死開!」
簡恆厭惡的說道:「我只是報了案,其他的事情那是警察們的功勞,你要是感謝也感謝他們去,要跪那邊的大門口正對着大馬,更能顯示你的忠義」。
張一平原本這邊膝蓋一彎,聽到簡恆這麼說,突然間也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中,保持了一種似跪非跪很奇怪的姿勢。
簡恆跟着警察進了辦公室,然後又見到了領事館的那位華裔官員,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
站到了警局的門口,簡恆打開了手機叫了個車,正的等車的時候,一轉頭看到離自己差不多二十米遠的張一平。
正要喝斥他不讓他過來呢,誰知道他在二十來米外,直接跪了一下,一聲不坑的衝着簡恆磕了幾個頭,然後大聲的說道:「老闆,保重!」
說完之後,站了起來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轉身就這麼縮頭縮腦的走了,昏黃的路燈在道路上投下了張一平瘦弱的影子。
望着他的背影越來越小,簡恆在心中暗自的嘆了一口氣。
嘀嘀!
一聲喇叭聲驚醒了簡恆,一抬頭發現自己叫的車子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於是拉開了車門:「師傅,去夜市!」
「好的!」司機師傅聽了應了一聲,車子便啟動了。
把在都凌晨了,路上沒什麼人也談不上擠不擠的,大約十五分鐘便到了夜市,簡恆下了車直接奔着一個串串攤,點了一大把的串串,要了一瓶啤酒就這麼坐在人群中慢慢的擼了起來。
吃完了串,回到家裏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牧場。羅敏和章嘉良這邊也準備回去,不過羅敏是回首都,而章嘉良並沒有和簡上一道,而是選擇去首都玩上兩天,然後再飛回美國,
孫四維這就得當司機了,賀業現在相當也不成啊,人家正是新婚事情多着呢,伍勇這小子說是要過來的,但是在酒宴上簡恆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所以也就不管了。這趟國內回的是一個人來也一個人回去,乾淨利落。
誰知道到了機場的時候,簡恆居然接到了周珺的電話,說要晚上請自己吃飯,簡恆這邊只得以自己回美國把這事給擋了,放下了電話簡恆便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幫子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前面削尖了腦袋想拿綠卡,拿了綠卡之後呢,一個個的又都賴上國內了。
好在這個念頭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簡恆進了候機廳一邊玩着手機一邊等着航班。
從中國到美國,又從洛杉磯到卡利斯佩爾,一路都是順風順水的,站到了蒙大拿土地上的時候,簡恆不由的狠狠的吸了兩口空氣,想着總算是沒有那麼多的破事了。
過來接簡恆的是黃小冬,一路上經過的小鎮依舊是那個樣子,只是越接近牧場的小鎮,就越顯得有人氣,當進入了小鎮的時候,頓時覺得像是趕廟會似的。
「還是像以前一樣熱鬧嘛」簡恆說道。
黃小冬笑着說道:「現在牧場的花開了啊,成片成片的,咱們附近幾個牧場剛種下去的新牧草也都開始開花了,現在過來看花海的可不光是國內來的遊客,還有附近城裏的人。哦,對了,老闆,老坎克的新片子正在牧場裏娶景……」。
「這個我知道!咦!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話還沒有說完,簡恆看到自家的牧場門口停了一輛警車,上面的警笛還一閃一閃的。
黃小冬一看,立刻說道:「我不知道啊,我出來接您的時候還沒有呢」。
「快點!」
不用簡恆說,黃小冬這邊也加快了速度,到了牧場門口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簡恆衝着坐在警車裏的警察張口問道:「嗨!發生了什麼事?」
這邊的警察哪裏有不認識簡恆的,見到警察笑着說道:「發現一個失蹤人員!」
「這裏?」簡恆挺好奇的。
警察點了點頭,說道:「一個記者,一個多月前闖入了您的牧場,結束掉進了一個舊的酒窖,然後被您的妹妹一直當兔子養了一個多月,今天下午的時候,被老師發現了不對……」。
「一個記者?成年的?被我妹妹飼養了一個多月?你確定?」簡恆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個故事很玄幻,這樣的故事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牧場,而是該出現在電視機的大屏幕上。
警官笑着說道:」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實在的,警官看了這案子十個有九個都沒有忍住笑。
簡恆聽了衝着黃小冬說道:「走去看看去!」
於是黃小冬開着車,也沒有回家直接便奔着警察所提的方向開了過去。
沒有幾分鐘簡恆便到了事發的地點,也很好找,一望無垠的牧場上七八輛車子立着,想不看見都難。
車子一停簡恆便推開了車門,從車子裏走了出去。
簡恆看到了大麥小麥站在哪裏,於是向着倆人走了過去。
小麥先發現了簡恆,伸手拍了一下大麥,姐妹倆轉過了頭來衝着簡恆笑了笑:「回來啦?」
「嗯,到底怎麼回事啊?」簡恆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簡恆看到一個胖乎乎的並且髒兮兮的傢伙被警察從地下給吊了出來。最奇怪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被吊出來的傢伙看到了寧寧的時候,居然一臉的恐懼,不住的伸着手指着寧寧,嘴裏不停的叫着魔鬼、魔鬼!
簡恆再看自家的小妹子,正衝着那人扮着鬼臉。
剛想說什麼,那邊就有警察過來了,看到簡恆也沒有那麼多的廢話,直接開始問簡恆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我哪裏知道啊,我知道的還沒有你們早呢!」簡恆很鬱悶,在國內的時候就去了趟局子,誰知道剛到了家就碰到了這個事情。
簡恆到不是怕自家的小妹坐牢什麼的,像是小丫頭這麼大的年紀沒有坐牢的,而且這個事情也並不能全怪小丫頭,首先就是那個記者擅闖私人領地,也是自己掉進了洞裏,沒有挨槍都是好事了,哪裏還會嚴懲小丫頭寧寧。
「這胖子真是個記者?」
等着警官問完了,簡恆伸手指了一下坐在救護車上不住的喊着魔鬼的傢伙問道。
警官這邊拿出了一張照片衝着簡恆示意了一下:「這是闖入您這裏之前,三天拍的,這是他現在的樣子!」
簡恆看了看照片上的青年,再看看自己現在正看着的胖子,不由的來了一句:「我去!」
一對比照片,簡恆終於明白了自家的妹子為什麼早晚都會拿很多東西去餵兔子了,這傢伙給這人餵的,絕對的成果顯著啊!
以簡恆的目測,這貨原本一百四十來斤,現在最起碼有一百九十斤了,也不知道這傢伙肉是怎麼長的,愣是個把月的時間長了四五十斤,都快看不到脖子了。
簡恆哪裏知道,當一個人蹲在井裏的時候那種精神上的折磨,這位只能通過吃東西來緩解這種壓力,就這麼着越吃越能吃,關健是簡恆一家也沒有人在乎小丫頭拿個一兩斤肉的,無論是牛排還是豬排,在簡家人看來都是進了維尼的肚皮,哪裏想的到小丫頭愣是把一個大活人當成了兔子養!
不過現在看這體格,寧寧飼養的也不是兔子,直接就是一頭大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