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瘋了,郁修展是不是腦子也有問題了?
他不幫忙就算了,還跟着添亂。
還見面禮?
他怎麼張得開嘴啊?
她什麼都沒準備呀!
等一會送走了這二老,看她怎麼收拾他!
顏女士經兒子這麼一提醒,回過神來就朝着老郁伸手過去,「我讓你準備的紅包呢?」
老郁眉頭輕輕地一皺,「我不是給你裝你的包里了?」
「那我包呢?」
「……落車上了!」
「郁蘊肅!」顏女士陡然拔高聲音,原本還笑容滿面的臉瞬間就嚴肅起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能忘,你還想不想好了!」
老郁頭疼不已,只想把自己的兒子給掐死。
沒事兒裹什麼亂?
郁修展才不管他爹頭疼不頭疼,直接白眼一翻,「來看兒媳婦,連個見面禮都不帶,真好意思啊您!」
顏月溪≈ap;郁蘊肅:「……」
這臭小子!
剛剛下手就是不夠狠!
洛晚成真的很尷尬啊,這頭一次見面,她沒有見面禮就算了,還跟婆婆要見面禮,說出去真的要被人笑話死!
扯了扯郁修展的衣袖,示意他適可而止,「媽,別聽他胡說八道,他……」
「我才沒胡說呢!」郁修展把洛晚成的頭按到自己懷裏,不讓她說話,「見面禮是一定要有的!要不然他們以後有什麼好東西都想着老大老三,不想着咱們!」
洛晚成真的瘋了,這郁修展今兒是出門沒帶腦子麼?
怎麼幼稚起來就跟個三歲孩子似的?
還爭上嘴了!
伸手在他後腰上掐了一下,她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郁修展才不管那麼多,直接下逐客令:「既然沒有見面禮,您二老就趕緊打道回府!我們倆中午就不招待您二位了啊!」
「你個小混蛋!就知道坑你老子!」老郁一巴掌招呼在郁修展後腦上,「老子這就下去給你拿紅包去!」
「不用了!」顏女士睿智的雙眸微眯,衝着郁修展冷笑兩聲,「你這就想打發你老娘我走?」
她說着就把手腕上那枚玉鐲子摘了下來,抓着洛晚成的手腕直接套了上去。
洛晚成只覺得手被突然抓住,然後就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套了上來。
朝着手腕看過去,就看到了一枚水頭上乘的玉鐲子套在上面。
許是顏女士戴的時間不短了,所以還殘留着她的體溫。
「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洛晚成倒不是真的會看玉,只是覺得既然能戴在顏女士身上,自然不會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
「你先收着,等下次你們回家吃飯的時候,我再拿更好的跟你換回來。」顏女士歉意的看着洛晚成,「這鐲子我戴了三十多年,是個老物件兒了,給新媳婦兒總有點不太合適。」
郁修展傲嬌的抬了抬下巴,「您知道就行!」
說着,就把洛晚成腕子上的鐲子擼了下來,重新套回到顏女士手上,「這是我爹送你的,你又送我媳婦兒,合適麼?」
「那不然你說你到底怎麼樣!」顏女士用力的在郁修展腦門上戳了一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就你事兒多!」
「我的意思是,等會我們送你們下樓,你想着把紅包給我們晚晚就行了!鐲子首飾這類的東西,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我自會為她準備!」
「不用我操心?還你親自給她準備?那為啥她手上連個結婚戒指都沒有?」顏女士越說越來勁,手指頭在郁修展腦門上戳完戳肩膀,「啊?你把人姑娘娶回家,沒三媒六聘的也就算了,怎麼連該有的項鍊戒指耳環新衣服也不給人買?」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家的家訓了?你說你是不是跟着宗暢那個臭小子學壞了?」
「你要真跟那小子似的,老娘打斷你腿!有幾條打斷你幾條!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郁修展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您也得讓我說啊?」
「媽,戒指在這呢!」洛晚成忍着笑,將戴在脖子上的項鍊輕輕的拉了出來,上頭掛着一枚藍鑽戒,還有一枚閃着銀光的對戒。
「我工作需要,不能在手上戴首飾,所以我就掛脖子上了。」洛晚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再者不都說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麼?我琢磨着現在這世道見錢眼開的人挺多的,咱還是低調點好。」
郁修展欲哭無淚,在他自個爹媽面前也是不要臉了,抱着她就開始耍賴,「媳婦兒,你是低調了,害的你老公我背了多大的鍋?你得對我負責!」
洛晚成:「……」
負責是吧?
等老頭老太太走了的,她肯定要對他負責到底!
倆人這是那戒指給二老看,顏女士看得卻是洛晚成脖子上那一枚枚清晰的齒痕。
嘖嘖嘖,數來數去,也就他們家老二最靠譜了!
看來她這抱孫子,指日可待啊!
「那既然你自己心裏裝這事兒呢,我們倆也就不操心了!」嘿嘿嘿一笑,顏女士一把就把老郁拽了起來,「人呢,我見了,很滿意很滿意,就不在這裏耽誤你倆辦正事兒了!我跟你爸就先回去了!」
「欸?」洛晚成根本就來不及挽留,這老兩口的身影就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了。
「這就走了?」她看着只有她和郁修展在的辦公室,揉了揉眼睛。
「不然呢?」郁修展將她的長髮攏到耳後,盯着她脖子上的齒痕笑的曖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洛晚成用力的掐了他一把,「我怎麼有點像是在做夢的感覺呢?」
「你做夢,掐我?」郁修展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這五個字來,身子一倒就把她給壓在了沙發上。
「你疼啊?」洛晚成摸了摸他的臉,看上去好像很關心他的樣子。
「你說呢!」郁修展低頭就在她鼻子尖上咬了一口,「疼不疼,嗯?疼不疼?」
「這才是剛開始啊!」洛晚成皮笑肉不笑的說了這麼一句,猛地抬起頭來就咬在了他喉結上,「你不是讓我對你負責麼,那我就負、責、到、底!」
「嘶——」郁修展倒吸了一口涼氣,睨了一眼懷裏亂咬人的小狼狗一眼,直接:「洛晚晚,我看你又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