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闊說着,就走到了台前那張還空着的桌子前坐下,並朝着站在身後的陸續勾了勾手指。
帶着金絲眼鏡一副斯文敗類模樣的陸續就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枚小小的u盤,放到了蔣闊的掌心。
看到來人的舉動,小宴會廳里突然安靜下來。
在落針可聞的空間裏,蔣闊輕笑一聲。
用不用這麼防着他,他又不是來搶新娘子的,有什麼好緊張的?
他唇角漸漸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掩飾了他眼底那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
蔣闊拋着手中的u盤玩,有些興致缺缺的開口:「洛晚成,你也太不厚道了!你不請我喝喜酒就算了,可我卻是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你呢!」
洛晚成嘴角一抽,大禮?
他不給她添麻煩,她就阿彌陀佛了,還敢收他的大禮?
她可不敢想像,他所謂的大禮,又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
其實她很想告訴蔣闊,在剛剛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差點沒忍住把手裏的酒杯朝着他的笑臉砸出去。
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是她的私人婚宴,雖然不對外開放,可以蔣闊的尿性,他非要進來,怕是攔也攔不住,就怕到時候又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來。
既來之則安之,正好,她也打算找他算賬呢。
那個王八蛋以為把張嘉熙弄死仍處理當替罪羊,是給她和郁修展解決麻煩呢?
結果恰恰相反!
自從張嘉熙死了,軍部那邊對郁修展的騷擾都沒斷過!
哪怕是他已經怒了,直接把這麼多年所有的假期都一起放了,那群老傢伙還是隔三差五的找到家裏來。
尤其是以梅庭建為首的一些常年坐在辦公室里的高層,更是恨不得把郁修展給關起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的,鬧到老郁和老洛乾脆去了京城。
這要不是因為郁修展打電話說要辦一場小婚禮,他們還不打算回來。
一想到自己的兩個爹這麼大歲數了,卻因為他遠去京城,洛晚成沒由來的一股火氣竄上來。
她慢慢的從台上下來走到蔣闊身邊,在他再一次拋起u盤的時候劈手奪了過來。
她捏了捏手中金屬材質的u盤,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就是你送我的大禮?未免太寒酸了點!」
蔣闊卻是笑,一雙桃花眼特別的勾人,「我保證,你看到裏面的內容會興奮的跳起來給我一個麼麼噠!」
「呵呵!」洛晚成翻了個白眼,老子信了你的邪!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我現在跳不起來!」
蔣闊:「……」
其他在場的人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尤其是郁修展,臉上的笑容更是藏都藏不住。
「來者是客。」郁修展攬住洛晚成的腰身,明明是責怪的語氣,卻讓人聽出了寵溺的味道。
洛晚成無奈的聳聳肩,「好的吧,來者是客!」
說完,洛晚成朝着邊上的服務員招招手,「服務員,把你們酒店送的酒給這位現身拿來,既然是來喝喜酒的,自然不能讓人喝杯茶水就走!」
她說完,還煞有其事的對蔣闊說:「喝不完沒關係,可以打包!反正酒店送了不少呢,我們也沒人喝!就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