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莫臨淵的話,她深吸了一口氣。
「對喬生來說,動什麼都行,那怕是觸碰他的兵權。可……要是有人敢動他兒子,他會變成被激怒的老虎,跟他拼命。」莫臨淵認真的看向羨魚,說:「我知道你希望真相大白,希望喬慕寒能有機會與父母相認,可對方是喬生,又是在安順這地盤上。如果沒有一舉打倒喬生的把握,羨魚,咱們動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將主意打到喬慕寒的身上。」
羨魚低頭想了良久,才小聲答應,「我以後不提大哥就是了,臨淵,你是不是打算扳倒喬生啊?」
「嗯!」算是承認了。
羨魚眨巴着眼睛,覺得沒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吧?
她道:「或許換兒子的事是喬夫人幹的,喬總兵不知道呢?他過年前散佈了你精神病的事確實不對,也不至於這麼大的仇恨吧?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莫臨淵說:「換兒子的事喬生確實不知道。」
要知道了,能對不是親生的兒子這麼好才怪了呢。
「散播謠言,我全當遇到了長舌婦,沒這麼大的仇恨。」
「那是為什麼?」
「他自己作下的孽,我好歹是位有正義感的年青人,看不慣他蹦躂下去。至於給自己出氣,只是順帶。」
「啊?什麼事呀?」羨魚緊張的看着他。
莫臨淵勾唇一笑,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這時,睡醒了的映月推開了窗戶,一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他們。
她道:「都什麼時辰了,你們倆嘀嘀咕咕什麼呢?我好餓啊……」
羨魚忙道:「這就做飯!」
莫臨淵面色一黑,說:「餓了就自己做,我們可不是你家廚子!」
「哎呀,人家產婦,有點愛心嘛。咱們自己也要吃,也就多做一份。」羨魚將他拉去了廚房裏。
映月盯着莫臨淵磨了磨牙,又哼一聲,將窗戶關上。
不知道怎麼的,她覺得莫臨淵似乎有些變了,他明明是修養極好的富家公子,如今變得有些……怎麼形容呢,大概是有些刻薄。
對,刻薄,像莫小林那樣的人該有的刻薄!
……
今日映月收到了蕭言慶的來信,還是莫臨淵送來的。
看到那已經開封過的信封,映月氣得要當場跟他拼命。
好在羨魚在場,給攔下來了。
「映月,你還有五天才出月子呢,月子沒坐好,搞不好會落下病根,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你仔細着點兒啊!」
映月怒氣沖沖的道:「你說的那是嬌弱的小娘子,你看我像嬌弱小娘子嗎?你讓開,修養了一個月,我早就想活動下筋骨了。」她看向莫臨淵冷冷一笑,說:「早聽說了莫大少爺的威名,我今個兒正好請較一二。」
「我不會和你打。」人家氣得半死,莫臨淵就這麼一句話。
映月咧着嘴,大怒道:「打不打可不是你說了算,你看我信的時候就該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莫臨淵淡淡的說:「我不看怎麼知道信是給你的?」
映月:「……」
「蕭言慶用的是軍信紙,上面寫着我莫臨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