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幽暗的目光,沒等他開口,夏梵音靜了會兒又道,「好吧,你不敢認就不敢認,你說沒有就沒有咯——反正嘴長在你身上,想辯解就辯解。腦子長在夏如笙頭上,她愛信不信咯。」
她這麼一說,就算假的也成了真的!
何況她說的也並非全是假的,只是故意歪曲時間順序和添油加醋了那麼一下。
果然,夏如笙猛地就睜大眼睛,「權傾九,我在問你!」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看她的男人終於將視線移到她臉上,對上她顫慄的目光,俊美的臉龐深沉的波瀾不驚,他淡淡的開腔,「你信她嗎?」
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不知道」
夏如笙搖搖頭,眼眶通紅又倔強的望着他。
她不想相信——夏梵音素來會挑撥離間,或許很多事情都能佐證這個女人的話不可信。
可她也不敢不信——從麒麟山回來以後,她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他,她不知道這期間他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對夏梵音真的越來越不一樣!
夏如笙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可以不信只要你放下她。」她怔怔的望着他,「你把她放下來這次沒有懸崖,你不要管她了好不好?」
「不好。」
出聲的是夏梵音。
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的徘徊,末了,停留在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顎上,「權傾九,雖然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禽獸的事實,不過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他腿受傷了!」
夏如笙猝不及防的吼了一聲,聲音尖銳,情緒之間有些無法抑制的激動和顫慄,「夏梵音,他現在受傷了,你都已經醒了就不能自己走嗎?!」
夏梵音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變,「那你跟他說吧——他要想扔了我,我也不可能死賴在他身上啊。」
權傾九眉骨跳了一下,「你閉嘴。」
「噢」
她涼涼的應了一聲,「那你是打算抱着我走進去呢,還是把我丟下來呢?」
話音剛落,她又湊到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道:「別忘了,你跟夏如笙身上還有我下的藥呢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我,嗯?」
最後那個單音節的尾音,意味深長的被她刻意拖長。
權傾九下顎猛地一繃,眼底閃過一簇凌厲的暗芒。
旋即邁開長腿從夏如笙身邊走過,「如笙,你身體不好,先回靈香宮。」
夏如笙震了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抱着夏梵音從她身邊走過的身影,連眼淚都忘了繼續流。
砰的一聲!
夏梵音是被人重重扔在床上的,她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翻身坐起,臉上的表情卻分毫未變,惡意滿滿的笑,「怎麼了,惱羞成怒啊?」
「你這張嘴就不能閉上是不是?」
「你閉一個我看看?」
「」
男人臉色鐵青,「朕真是後悔,就該把你扔在那個男人面前,任你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