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的思緒被他溫熱的呼吸挑得紊亂甚至難以思考,只能下意識的否認,「我沒有。」
「沒有什麼?」
「我不好奇,也沒有害怕。」她用最緩慢而鎮定的語氣說出這兩句話。
可越是鎮定的語氣,越是難掩不夠鎮定的心。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視線已經偏移到別處,權傾九捏着她的下巴將她重新轉回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明明就有……夏梵音,這麼低劣的騙術你也用上了?」
夏梵音,「………」
男人低低的道:「我早就說過,你在逃避我從我選擇你的那一天開始就是,到現在還是。」
她閉了閉眼,冷冷的道:「到底是誰在逃避,嗯?」女人睜眸時,繃緊的臉蛋忽然舒散開來,意味不明的笑了,「我剛才的問題,你不也一樣無法回答?」
可是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跟夏如笙一樣愛你愛的不擇手段、不想離開你呢?
權傾九眸色閃爍了一下。
夏梵音看着他的反應,瞳孔微縮,淡淡的別開視線,「權傾九。」她扯開話題,「我真是從未見過你這樣明明自己做錯了事,還能反敗為勝,理直氣壯的賴到別人頭上去的人。」
男人鳳眸微眯,似笑非笑,「做錯了事?」
夏梵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權傾九眉眼未動,只是逐漸的收起笑意,認真的看着她,「我從來沒有說我沒錯留着那枚戒指是我的錯。可是小七,當你認為我錯了,是不是就表示你已經站在接受我的立場上?」
是這樣沒錯如果不是已經接受他,他留不留戒指跟她有什麼關係?
所以她剛才那句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夏梵音冷着臉,「放開我!」
男人圈着她的腰肢,溫潤的嗓音在她耳邊道:「陪我吃飯。」
「你做夢!」
「做夢?」男人低低的道,「嗯,昨晚你好像做了個夢還說了夢話,我還聽到你叫着我的名字……小七,你夢到我什麼,嗯?」
「………」
夏梵音臉色陡然變了好幾變,咬牙,「不可能!」
權傾九挑眉,「怎麼不可能?」
她冷怒的道:「我拴着門讓人守在外面,你怎麼可能進來?你想誆我?」
「做奴才的總有不聽話或辦事不利的時候,有什麼好稀奇的?」他波瀾不驚的道,「實在不信的話,一會兒回去你可以問問,朕是不是今早上朝的時候才從鳳央宮離開的。」
「………」
夏梵音一下子握緊拳頭。
她猛地抬起身子就要從他身下站起來,可是男人原本輕摟着的力道頓時加重,「別動小七。」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薄唇貼在她的耳邊,「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嗯?」
「………」
夏梵音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她要說自己沒生氣,他又能扯一堆有的沒的來辯駁她,可她也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生氣了。
權傾九就這麼抱着她許久,才又道:「莫梨花的事,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