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了一整天,原來是閒着沒事跑來這裏抱着一具屍體睡覺麼?
難怪前兩天走路都在飄。
夏梵音斂下眸,忽地笑了一聲。
人是他親手弄死的,一屍兩命,現在做這些無關緊要無法彌補的事,他是覺得自己很深情款款麼?
愧疚、懺悔?
她統統不需要!
夏梵音譏誚的勾起嘴角,她要的是命——血債血償的那種。
不過,他懷裏的屍體
現在就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夏梵音立刻上前走到他身旁,正準備點他的穴道,手還伸在半空,男人卻在此時驀然睜開眼睛!
她呼吸一滯,動作就這麼僵住了。
這種感覺,就跟做壞事的時候突然碰到詐屍一樣,嚇死個人!
男人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嘶啞的嗓音冒了個頭,「你」
夏梵音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跑。
可是剛才還在昏迷中的男人,此刻卻不知哪來的力氣驀然拉住她的手腕,狠狠將她往後抓了回去。
「小七」
他似乎是腦子都燒得不正常了,將她往後一拽,高大的壓迫感極重的身影覆着滿身的寒意將她裹住,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汲取着她身上的氣息,「你終於回來了。」
嘶啞的聲音絞着令人顫慄的沉痛。
男人緊緊抱着她,像是抱着什麼重要的寶貝,「我就知道你昨晚是騙我的,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滾蛋!」夏梵音臉色大變,不為所動的罵道,「我不是小七!」
她幾次想要點他的穴,可是男人腦子雖然不正常,反應卻極快,她根本動不了他。
「你是,我知道你就是。」男人漆黑的眼眸暗沉而迷離,緊緊攫住她的眼睛,嗓音格外篤定,抱着她隔着面紗溫柔的親吻着她的臉,「我很想你,小七。」
夏梵音內心簡直嗶了狗,一巴掌扇開他的臉,怒喝一聲,「給我滾開!」
男人半邊臉被打偏,卻兀自低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是,只有你敢打我。」
夏梵音,「」
她氣得一口氣不上不下,閉了閉眼,放低聲音,「你先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這句話,可以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影頓了一下。
許久,才緩緩的將她放開。
俊美的臉只距離她幾公分,眯眸盯着她戴着面紗的臉,似乎想要撫摸,「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
當然不可以。
夏梵音深深的吸了口氣,挽唇,「可以,但不是現在。我們先來玩個遊戲,好嗎?」
男人沉吟片刻,大概真的燒壞了腦子,竟朝她點了點頭。
「一會兒我會從這裏出去。」她指着出口的方向,「然後你」
「不行!」男人驀然打斷,緊緊的將她按回懷裏。
「」
她咬牙,「權傾九。」
溫軟而涼薄的聲線壓抑着最極致的殘忍,「你想見到我其實也很容易——你的小七已經死了,是你親手把她和她的孩子一塊兒弄死的。如果你想懺悔,不如先拿把刀剖開自己的心臟去祭奠她,好嗎?」
最後兩個字,格外的溫柔。
男人微微震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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